分卷閱讀299
極了,叫紅櫻快跑,然后拼命追這婆娘,求她別說出去。她勾著我跑來跑去,最后一忽而不見了,我又漫轉(zhuǎn)著找了她許久,后來便遇見了商少俠和趙少俠。”賀蘭雪氣得變貌變色,連罵他胡說,陸子宸不怕她打斷,堅持一口氣講完,向淳于安求告:“大師兄,師父的死定是她一手策劃的,你常在外面不知道,賀蘭雪早恨透了師父,一心想殺死他老人家。”迷陣一個接一個,淳于安有些錯愕。“此話怎講?”陸子宸再無顧慮地朝賀蘭雪釋放蝎眼蛇口。“她恨師父常年逼、jian她,罵師父是無德老畜生,早晚要殺了他?!?/br>大言聳聽,幾位客人都怔愣變色,獨商榮有過親身經(jīng)歷,率先信了這件駭聞。賀蘭雪花容扭曲,癲狂戰(zhàn)栗,拼命朝陸子宸撲擊,陸子宸靈敏地躲到陳摶身后,繼續(xù)為自己辯護。“我和紅櫻姑娘才在林中相見,那邊地上還留有我們的腳印,不信我領(lǐng)你們?nèi)タ?!?/br>恩師遇害,真兇不明,案情容不得半點馬虎。淳于安親手制住賀蘭雪,仍請商榮趙霽挾住陸子宸,一行人飛馳來到他說的樹林。這林子平時人跡罕至,昨夜一場豪雨,泥地上的舊痕都被沖刷殆盡,若有腳印留下,必是今天上半日的。“你們看,就在這兒!”陸子宸指著一處空地,興奮得如同發(fā)現(xiàn)寶藏。眾人小心靠近,見那里果有一片新鮮足跡,形狀一大一小,大的應(yīng)是陸子宸的,小的那個不足五寸,小巧玲瓏,確是女子的鞋碼。“紅櫻和我在這兒聊了大概一頓飯的功夫,然后那yin、婦就出現(xiàn)了!”他指著左上方的樹丫說賀蘭雪當(dāng)時就站在那棵樹上威脅他,隨后又從樹上跑開了。淳于安暫時收下他的辯白和證據(jù),轉(zhuǎn)而質(zhì)問賀蘭雪:“師妹,今天你為何也遲到了?師父死的時候你在什么地方?”賀蘭雪的目光像抖松了的雪團,落下一些慌惚的碎渣。“我在房內(nèi)梳妝,想到今日場合隆重,正該精心打扮,一上午都在挑衣裳,不知不覺誤了時辰。”“誰能證明你在房里?”“這可不巧,谷中沒有女仆,我的居所向來無人,進出都沒人瞧見?!?/br>“那小師弟說剛才你和他在這里見過面,可有其事?”“那都是他胡說的!我從未來過這里,更沒見過他說的那個紅衣女子!”兩種說辭,只有一方連接真相,甄別判斷須得慎之又慎。淳于安點住賀蘭雪xue道,命人將她和陸子宸分別押入清音閣看管,回頭置辦師父的后事。他和其余人回來落梅居時,苗素已先一步返回,正蹲在宇文淵的尸體旁查看,見了他們將宇文淵的右手輕輕放回到他身側(cè),臉上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悲傷的根須。趙霽早知這丫頭狠心,才和宇文淵做了四年師徒,又非常來常往,這冷酷態(tài)度很符合她的性格,上前招呼:“又輪到你這位女諸葛出山斷案了,快分析分析,那對男女誰是真正的兇手?”苗素雙肩微微一聳,笑道:“真抱歉,這事我一時管不了。”“為什么?”“我傷心師父,心魂迷亂,想不了別的事?!?/br>“騙誰呢,你哪里像傷心的樣子,平時那么愛管閑事,這次卻突然回避,肯定有文章?!?/br>“哼,隨你怎么猜,反正這兩天我是不會插手案子的。先讓你那聰明的師父幫忙瞧瞧吧,我想他會有主意的。”商榮見苗素故弄玄虛,料來必有額外發(fā)現(xiàn),他看了目前所有的證據(jù),已找到不少疑點。這些疑點構(gòu)成錯綜復(fù)雜的棋局,缺口有好幾個,在不同的地方落子將開啟不同的局面,萬一選錯突破口,恐會導(dǎo)致失敗。舉棋不定中,苗素走來搭住他的肩頭耳語,趙霽挖通了耳朵偷聽,聽她說了四個字。“將計就計”第113章樂魔之取證宇文淵的靈堂就設(shè)在清音閣,靈堂搭好后由淳于安主持在棺材前對兩名嫌犯進行了第二輪審問。這次問了一些細(xì)節(jié),比如那紅櫻的身份背景,往常進出山谷的具體時間,陸子宸對答如流,絕無絲毫謬誤。商榮趁冷場的間隙問他:“那把匕首是什么時候弄丟的?”陸子宸仔細(xì)回憶道:“就是你們來的前一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丟的,明明揣在身上,突然就不見了?!?/br>“你平時用它殺過人或動物嗎?”“沒有,我膽小不敢殺生,師父也經(jīng)常告誡我修習(xí)音樂者不可妄動殺念,那把刀我都是當(dāng)護身符帶著的,也沒機會使用?!?/br>“那你知道匕首上有機關(guān)么?”“……這個……”見他情狀茫然,淳于安出面解釋:“那匕首是我早年從外間得來,當(dāng)做寶物獻給師父的,當(dāng)時身在遠方,托一位朋友幫忙捎帶,忘記跟師父提機關(guān)的事,只說是極鋒利的好刀,見血即死,他老人家大概也不清楚刀里的奧妙?!?/br>商榮解開一個關(guān)鍵點,不再發(fā)問了,陸子宸和賀蘭雪也被重新押回樓上,接下來長輩們在堂前議事,趙霽在樓外守著靜坐冥思的小師父,好動的他閑得渾身發(fā)癢,趕趕蚊子,玩玩螞蟻,就是不敢弄出聲響打斷商榮的思路。不久,商榮睜開眼睛,視野里立刻擠入徒弟的大頭。“怎么樣,知道該從哪里查起了嗎?”他遇事總是一副難成大事的猴急嘴臉,商榮預(yù)感若干年后自己回顧人生,最大的敗筆可能就是收了這么個不成器的徒弟,想著便不禁泄氣,叫他退后一步站直說話。“干嘛突然擺師父的譜,我做了什么你又要訓(xùn)人?”趙霽現(xiàn)炒現(xiàn)賣貫徹了孽徒作風(fēng),嘟噥著坐到他身邊的臺階下,將手里的草根一毫一毫扯斷扔出去。商榮沒好氣地在他后腦勺上推了一把,嗔道:“問你話你還吊兒郎當(dāng)?shù)?,一點不懂尊師重道?!?/br>“你想問什么就問呀,干嘛這么嚴(yán)肅?!?/br>“……你老實說,是不是瞞著我學(xué)了些奇怪的武功”趙霽頸窩里落了一塊冰,險些打寒戰(zhàn),以為被商榮抓住了馬腳。他與老實之間還隔著一次投胎,縱已預(yù)知暴露的風(fēng)險,仍以不變的狡辯應(yīng)對萬變,氣沖沖道:“我的武功都是你教的,你覺得哪件奇怪?”商榮只在情、事上遲鈍,別的地方心眼多多,明明不想懷疑他,也習(xí)慣性地先試探了再說。“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不是我教你的?!?/br>“……有?!?/br>“什么?”“吹簫和擼管。”趙霽以下流把式轉(zhuǎn)移危機,背上啪啪啪挨了好幾掌,疼得像涂了姜汁,可聽到小師父羞怒的咒罵,緊張感便迎刃而解,接下來用求饒撒嬌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