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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假鳳虛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1

分卷閱讀191

    人,做一對神仙眷侶,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禱告完畢,撕下一片芭蕉葉,瞇著眼撇過臉,狠心掐斷母蟲的腦袋,連尸身一塊兒包入蕉葉揣進懷里。

回到玄真觀已臨近子夜,商榮不在客房,枕畔留有一張字條,說自己回茅屋找東西,讓趙霽等他回來。

趙霽也想與小師傅商量接下來的行動,悄悄去廚房的米缸埋好雞蛋,回到客房等待。他連日勞累,昨晚徹夜未休,不久犯困睡倒,之后于噩夢中驚醒,但見夜風(fēng)敲窗,銀霜覆地,推門而望,霄漢中冰輪西斜,已是下半夜了。

商榮還未回來,他有些等不及了,打算先去上官遙那邊查看。

觀里的客房窗戶全是垂直開啟的鉤窗,開窗時需用叉竿做支撐。這會兒上官遙所在客房的窗戶正是支著的,趙霽躡踅到窗下,探頭往窗縫里張望。

越是小心越易出錯,他抬頭時不慎觸到窗框,老舊的合葉咯吱一叫,嚇得他背毛炸起,彈跳著躲出老遠。在暗處躲了一陣,客房悄無聲息,他咬咬,再度冒險靠近窗縫。這時眼睛已適應(yīng)夜視,屋內(nèi)景象清晰可辨。只見床前帳幔半垂,鋪開的被褥里隱約有一團隆起,好像一個人在側(cè)臥熟睡。

趙霽一看便知那是偽造的,小時候他偷跑出去玩,就愛用這招糊弄下人。真的人形是個上大下小的紡錘體,不會鼓脹得這么均勻,上官肯定溜出去了。

這壞蛋是出去見紀(jì)天久嗎?

現(xiàn)在就通知眾人興許會打草驚蛇,不如趁他不在,進屋去瞧瞧。

趙霽的設(shè)想是,把夜游蟲的汁液涂在枕頭上,上官遙回來靠了那只枕頭就會沾到母蟲的味道,到時再找借口換下枕頭,暗中毀掉,公蟲就只會追蹤他身上的氣味了。

窗縫有一尺多寬,足夠穿越,他翻窗入室,雙腳踩地后蹲在地上,四下張望。不張萬事皆休,這一看直入受驚的貓,發(fā)髻都豎成沖天掃帚狀。

靠窗的墻角里蜷縮著一件可怕的事物一具無頭尸體,看尸體的衣著,正是上官遙。

他被人殺死了?什么時候的事???

趙霽使出鯨吞之力咽下尖叫,他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如今膽量已撐大不少,克服最初的恐懼后,他摸爬上去查看,一些比死亡更駭人的詭奇現(xiàn)象擊中他的心房,令他筋骨顫動,身冷如冰。

首先尸身沒有血跡,頭頸從鎖骨斷裂,傷口被皮膚包裹看不見血rou經(jīng)絡(luò),中心有一個核桃大的黑洞,竟在微微蠕動。

其次尸體跏趺而坐,雙手結(jié)印,姿勢形同練功。

最后,“尸體”觸感溫暖柔軟,與常人無異,手指貼到胸膛手腕,還能感覺到明顯的心跳和脈搏。

換句話說,這是具活著的尸體,或者是無頭的活人。

我在做夢嗎?沒有腦袋人還能活?

能。

心臟驀地抽搐,記憶倉庫里一道閘門被撞開了,諸天教的邪功飛頭煞,能使人首分離,頭顱飛往外界覓食,兩個時辰內(nèi)飛回與身體合攏……

原來上官遙就是飛頭煞,怪不得當(dāng)初薛蓮一口咬定飛頭煞出自神農(nóng)莊,那時我在后山樹林里看到的飛頭就是他嗎?

趙霽眼花神亂,黑暗中仿佛伸出無數(shù)雙惡魔的爪子,捏緊他的腦袋、喉嚨、內(nèi)臟,尖銳的指甲刺進皮rou,帶來生剝活刮般的悚切。

正在無所措手之際,窗外隱隱有影子晃動,趙霽歷經(jīng)奇險能夠活命,就在于他的應(yīng)急本能出眾,一遇危險,身體先于腦子運作,忽地平滑至床底,四肢撐住床下的橫格,懸空藏好,同時運起龜息功遮蔽氣息。

窗欞格格抖動,流入一股冷風(fēng),趙霽明白進來的不止是風(fēng),腦門充血,耳朵嗡嗡直響。果然沒過多久,墻角響起一聲幽靈似的嘆息,那靜止的尸體開始?動彈,一步步靠近,輕輕坐上床沿,這下應(yīng)該是有頭的了。

可能是在運功調(diào)息,過了一盞茶時分上官遙才發(fā)出聲息,趙霽聽他伸了個懶腰,接著又是嘆氣,像有數(shù)不清的怨郁需要發(fā)泄。

“師兄,真是你做的嗎?你為什么總在關(guān)鍵時刻跟我搗亂”

他乍然開口,趙霽兩邊太陽xue好似各挨了記蟹鉗,險些失手跌下去。透支未來十年份的定力穩(wěn)住心神,少時確認(rèn)這人只是在自言自語。

“你以為你不做掌門我就沒辦法奪取神農(nóng)堂么為了阻止我,你也算煞費苦心了??墒菦]用的,我的仇一定要報,就算你生氣,我也要殺死仇人,你會因此恨我嗎?”

上官遙語氣哀怨,宛若一朵有毒的花在靜夜里慢慢舒展花瓣,因為他的嘆息,空氣都變得苦澀了。

吐出一個比嘆息更憂傷的輕笑后,他換上了撒嬌的口吻。

“我知道你不會的,不管我做任何事你都不會真心怪我,你已經(jīng)愛我愛到骨子里,沒有我就活不下去,我也是啊……”

上官遙神神叨叨說著令人rou麻臉紅的情話,聲音愈來愈綿柔,像人在春夢中的囈語。等趙霽發(fā)現(xiàn)異常時,他已軟軟歪倒,衣褲盡數(shù)掉落在床邊,看樣子已赤身**。

頭頂傳來一陣陣曖昧的濕潤的摩擦聲,床也像一只發(fā)春的大老鼠,搖晃著吱吱作響,趙霽沒料到這壞蛋剛做完死尸又化身艷鬼,又臊又怕,汗如雨下,好在汗水墜地的聲響都被上方的動靜遮住了。

不一會兒頭上的水聲變了個調(diào),脫離趙霽的認(rèn)知范疇。上官遙也更換姿勢,床搖得更加劇烈,他大概舒坦得忘乎所以,念念有詞地喘息起來。

“師兄……進來……快插到里面……用力……”

趙霽懂事再早,也不知道男人之間除了互摸還能玩出其他花樣,因而搞不清這個“插”是用什么插,“里面”又是指哪里。只聽出上官遙完全進入亢奮狀態(tài),似一朵正在絢麗燃放的煙花,僅憑嬌喘就能把屋子點著,忘我的投入讓人懷疑他在跟一個看不見的鬼魂纏綿,趙霽暈頭打腦猜測莫松若是知道上官遙這般意yin他,會是什么感想。

他應(yīng)該很高興吧,照上官遙這sao浪勁兒分析,他倆早就好上了,怪說莫大哥一貫偏護他,酒亂性,色迷人,私情蒙頭,道義是非全得靠邊站。當(dāng)年那個在神農(nóng)莊后山樹林解救飛頭煞的黑衣人不消說就是他了。

想起莫松當(dāng)時抱著人頭陶醉親吻的情景,時隔三年趙霽仍能惡心得吐出隔夜飯,對莫松的好感就此消失殆盡。

他能包庇飛頭煞四處吸髓行兇,已經(jīng)喪失起碼的良知,以此類推,投靠不滅宗,用難民做試驗也沒什么可質(zhì)疑的了。

神農(nóng)堂這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對惡鴛鴦,紀(jì)天久更是倒了八輩子霉,兩個最鐘愛的弟子狼狽為jian,劫持加害他,此番能否活命還是未知數(shù)。

上官遙猶在盡情發(fā)泄,從木床抖動的頻率方式可以推測,他的身體時而痙攣扭擺,時而抽搐翻滾,間斷低喊著“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