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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沾錘即死?當下也管不了那許多,雙锏一撘就去攔錘。甫一撞擊,便知李元霸悄悄收了力,但還是震得他虎口崩裂,雙臂發(fā)麻,胸口發(fā)悶,座下一個不穩(wěn),幾乎就要翻下馬去。徐懋功大喊一聲:“大帥!”卻并非情急之下的脫口而出,而是聲音沉穩(wěn),力透長空。原來他擔心秦瓊落敗,早就壓了一口氣在丹田,就等著這一刻,好用一聲“大帥”喚起秦瓊的責任心,好歹讓他能安穩(wěn)撐到回來。果然秦瓊一聽,便覺渾身僅存的力量都被調(diào)動起來,沉聲道:“五弟,還不撤!”單雄信看他受傷,這才打馬后退。二人狼狽敗走。李元霸笑罵:“好小子!竟能接我一錘!不過,這就跑了嗎!”一邊叫嚷,一邊作勢去追。那邊徐懋功一聲令下,裴元慶馬鐙鑾鈴響,傲然上陣。李元霸一看,這小白臉哥哥生得煞是可愛。雖說是劍眉直插|入鬢,二目圓睜如鈴,但卻雪白粉潤,象一朵芙蓉花似的。配上亮銀打造的獅子盔,十足的小娃娃裝大人的模樣。只聽裴元慶道:“你就是李元霸?”李元霸嘿嘿笑道:“是我。小白臉哥哥,你長得真俊,你叫啥名?”裴元慶道:“裴三爺裴元慶!”李元霸見他跟剛剛那個紅發(fā)綠臉一樣,背上無旗,道:“三兒,你是哪家的?”裴元慶聽他叫得難聽,卻也懶得跟他個傻子計較,道:“我是瓦崗大魏國的!我知道你說那旗子的事兒。明著告訴你,我沒要,只因為我不怕你!”李元霸一聽樂了。他還真喜歡這小白臉的性格。當下也不啰嗦,雙錘一搖,道:“行!那咱們就碰碰錘,看誰厲害!不過,咱們文戰(zhàn)在前,武戰(zhàn)在后怎么樣?”這文戰(zhàn)武戰(zhàn)也是李世民之前教好的,為的就是遇上不得不打,又不想傷者的人,用這個法子好歹保對方一命。裴元慶道:“怎么個文戰(zhàn)法?”李元霸道:“這個簡單,就是你打我三錘,我打你三錘。誰也不還手,就看誰力氣大。要是兩個人都沒被砸趴下,咱們再武戰(zhàn)?!?/br>裴元慶心道這我要是不敢接,豈不是在十九國面前丟大了人?當即應(yīng)下。兩人都讓對方先砸,爭執(zhí)一番,李元霸也不再客氣,道:“我先就我先,你可要吃住了!”當下二馬退開百步,裴元慶擺開架勢,李元霸搖錘催馬。只見他左手錘橫著,右手錘在立著,直奔裴元慶前胸。這一招錘非自上而下,而是橫著揮過來,叫做錘打悠涮式。裴元慶見狀,也擺了個錘打悠涮式。錘碰錘,火星四濺。李元霸戰(zhàn)馬退后兩步,裴元慶戰(zhàn)馬退后三步。李元霸見裴元慶接了錘,一臉若無其事,心中對這小白臉更是欣賞。轉(zhuǎn)身回馬,準備第二錘。兩邊兵丁搖旗吶喊,為二人助威。卻見第二錘碰過,裴元慶依然穩(wěn)坐馬上。李世民一看便有些急了,之前叮囑元霸碰上弱的,不想打的話可以用文斗。讓對方知道厲害,主動退出就行,不必殺人。哪知他遇上強將也使出這招?若今日在四平山不能大顯神威,四弟的名頭打不響,那李家日后的聲威又怎么立得起來?如此想著,連忙吩咐藍旗官傳話給李元霸,叫他使出絕招。李元霸這才想起來二哥教他的蓋馬三錘,之前一直也沒機會用,今天可算是碰上個強將,正好拿來練練手。只見他右手錘往左邊一搖,裴元慶也用右手錘掛了出去。李元霸左手錘往右邊一搖,裴元慶又用左手錘掛了出去。這時李元霸運足了勁,前錘橫著,后錘立著,立錘砸橫錘,一齊砸了下去。裴元慶雙錘上舉,只聽一聲巨響,雖把一對雷鼓錘掛了出去,但他坐下這匹蹄皿玉獅子卻忽的前腿跪了下去,幾乎把他摔下馬來。他眼疾手快,反把摳住鐵過梁,猛一提氣,這馬兒就騰得站起來了。戰(zhàn)馬脫力,裴元慶只得調(diào)轉(zhuǎn)馬頭,催馬敗走。心中暗罵李元霸,明砸三錘暗砸五錘,一點都不地道。64第六十二章裴元慶敗走,十八國再無人敢與李元霸交鋒。秦瓊這廂胸腔內(nèi)氣血翻涌,本就是咬牙忍著。現(xiàn)下也只好下令鳴金收兵。回到大帳,交待藍旗官告知眾反王一個時辰后在主帳外集合,這才回了營帳。剛剛屏退了左右,便再也忍不住,“噗”得吐出一口血來,下一刻便感覺渾身陣陣發(fā)冷,抖如篩糠。原來是與李元霸硬碰硬時受了內(nèi)傷,而這血若是在剛剛受傷時吐出來,也不至于難過至此。只是秦瓊想著身為元帥,貿(mào)然出陣本就是不對,若是再被眾人看到受傷吐血,怕是十九國只能更亂。所以才一直憋著。羅成聽見動靜,身上繩子一扯就從內(nèi)帳跑出來,正看到表哥臉色煞白,單手扶著根撐帳的桿子,在勉力運氣調(diào)息。地上是濃稠的一灘血,觸目驚心。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扶住,心中納罕道:不該啊。按理李元霸該是見黃旗就放人的,何況是表哥本人呢?難不成果然是人心善變,或者這真的不是簡單重復(fù)上一世的腳本?他百爪撓心,卻也只是安靜扶著表哥,讓他靠得舒服一點。秦瓊安心地靠在他身上,閉了眼等待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終于呼吸漸穩(wěn),羅成才把他扶到榻上,問道:“是李元霸?黃旗沒有用嗎?”秦瓊搖搖頭,笑道:“若不是李元霸收了力,我此時怕是看不到你了。”羅成看他說這么嚴肅的事情還在笑,一下子火了,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危險還去!”秦瓊一臉尷尬,尋思著該怎么跟表弟說。羅成看他煞白一張臉,手背上還殘留著剛剛擦過嘴角的血漬,心一陣猛抽。他蹲下|身,抓了表哥的手,道:“我剛才急了。不是那個意思。”秦瓊拍拍他的手背,笑道:“解釋什么,還怕我不知道嗎?”羅成道:“表哥,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不為我著想,單說你身為大軍主帥,也不能這么沖動?。∧阆肽阋怯袀€三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