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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并不難看。相反的,隨著交手深入,二人面上似乎還多了一份笑意。正眼花繚亂,就見他二人互指著咽喉停了手,彼此對視一眼,俱是哈哈大笑。金杰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所謂“不打不相識”,說來好聽,要真碰上了,竟是如此一番驚心動魄。原來這宇文成都之前奉命圍剿鄴城山匪,算是順手救了這金杰。金杰感恩,每遇著有事途徑大興,必然備了厚禮往宇文府上拜望。即使初初幾次見不著宇文成都,下回來了也還是如常。宇文成都自小家教甚嚴(yán),其父宇文化及擔(dān)心這兒子天生神力不好管束,恐日后做出什么失控的事來,從小但凡犯錯必是一頓鞭子,打完了就讓去祠堂跪著反思,導(dǎo)致他年紀(jì)雖輕,武藝雖好,卻是對父親惟命是從,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京中子弟個個紈绔非常,平日里花天酒地、不學(xué)無術(shù)、禍害一方,表面上雖然對他也算得客客氣氣,然而實際上,說好聽點是敬而遠(yuǎn)之,說難聽點,自然就是看不起。此番難得有人誠意相交,一來二去,與這金杰也算有了些許交情。遇著有公差能出得京來,路過金家寨,就來回訪一番。當(dāng)晚的金家寨燈火輝煌,金杰和史大奈早就喝到了桌子底下,宇文成都拉著羅成還在絮叨,手里的酒杯早就換成了酒碗,酒碗又早就換成了酒壇。羅成聽他絮叨,說來說去也不過三件事。今天打得很過癮。羅成槍法很好應(yīng)變也很好。羅成果然是俏羅成。羅成酒量也算得不錯,但即使是跟瓦崗寨的兄弟,也很少有這不要命的喝法。他醉眼朦朧,嚴(yán)重懷疑眼前的宇文成都究竟是不是原先認(rèn)識過的那個宇文成都。那個殺伐狠絕、天下無敵的宇文成都。那個最終也不肯背棄他的大隋,從容戰(zhàn)死在大興宮前的宇文成都。================作者有話要說:那個,考據(jù)黨輕點兒拍~作者花癡一個,書讀的不清不楚,難免顛三倒四張冠李戴胡編亂造……【泥垢~4第三章日上三竿,羅成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全身像火燒一樣。這才想起眼下這身子只有十三歲半,哪里禁得起好幾壇燒刀子的威力?身體難受倒也還罷了,這發(fā)著燒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家里,卻怎么跟羅藝交待?下回再想往外溜,秦勝珠又怎么可能還放?想著想著更感覺腦袋像是要爆炸一般。守在門口的丫鬟聽見羅成似乎是醒了,一個敲敲門端了洗臉?biāo)M(jìn)來,一個跑去廚房端那一直罩在蒸籠里面熱著的醒酒湯。羅成就著冷水洗了把臉,這才感覺好受一點。那丫鬟哪里見過這樣俊俏的公子?看他龍眉鳳眼,面似敷粉,雖身量未長,卻已見玉樹臨風(fēng)。偷眼瞧著,卻看出來這公子不對勁。一張臉因為剛洗過,倒還是盈若玉盤,但脖子上竟起著一粒粒雞皮疙瘩,膚色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忙道:“公子可是不舒服?”羅成道:“無礙。興許是昨晚酒喝過了,有些發(fā)熱而已?!?/br>丫鬟一聽這還了得,忙一溜煙兒跑去稟告寨主金杰。這邊宇文成都本想著自己此次本就是替皇上去北平王府辦差的,既然碰上了羅成,自然該等他同行。卻是一套鏜法練完還不見羅成身影,暗忖這羅家世子怎么竟是個貪睡的主?公差耽誤不得,宇文成都便來向金杰請辭。正好碰上丫鬟來稟,說羅成病了。宇文成都一邊暗笑這羅成功夫不賴,怎么竟是個瓷娃娃?一邊跟著金杰往羅成房間來。到了也不敲門,直接手一推就進(jìn)了門。羅成此時已經(jīng)梳洗完畢,換好了衣服坐在桌前喝那丫鬟端來的醒酒湯,聽見有人如此不懂禮節(jié),皺了眉抬眼去看。他卻不知道,他此時面色粉紅,嘴里叼著半個白瓷勺子,還皺著眉抬眼瞪人的樣子,在宇文成都看來,竟是毫無威懾力。不僅沒有威懾力,還可愛的很。于是金杰就很稀奇地看到,似乎有一絲微笑爬上了宇文成都的眼角,使得他原本刀刻一般的臉部線條,竟顯出幾分柔和。羅成看他笑得詭異,才想起此時的自己在宇文成都眼里還是個半大孩子,又不是在戰(zhàn)場,眼神再凌厲,自然也像是小孩子鬧脾氣。不禁自己也笑了起來。醒酒湯其實不是很燙,只是他一直尋思著回去了要怎么樣才能不讓羅藝起疑,這才一勺勺慢慢往嘴里送。此時看有人來了,索性單手端碗把剩余的湯都倒到嘴里去。宇文成都笑道:“你急什么?反正都已經(jīng)睡到了這個時辰?!?/br>羅成才不會去接他的話,道:“你不是有公差要辦?怎么還沒走?”宇文成都道:“聽說有人生病了,沒人帶路,找不到?!?/br>羅成詫異道:“你是要去北平府?”宇文成都點點頭,鬼使神差竟伸手去擦了羅成嘴角的水珠。金家寨唯一的大夫拎著藥箱趕來的時候,羅成和宇文成都已經(jīng)走了。官道上,兩騎并進(jìn),走得并不十分快。宇文成都道:“你還好吧?”羅成撇撇嘴道:“宿醉而已,宇文……公子不必小題大做?!?/br>“宇文將軍”四個字險些脫口而出,好在羅成雖在發(fā)燒,反應(yīng)也還算得快。想到此時楊廣尚未登基,宇文成都還只是楊堅的一個殿前侍衛(wèi),偶爾跟著宇文化及剿剿匪。宇文成都想了想,還是覺得該道個歉,道:“是我忘了世子年紀(jì)還小,昨日不該灌那么多酒。”羅成笑道:“啰嗦。要真的有愧,幫我想想回去要怎么應(yīng)付父王盤查是正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不然,惡意灌醉燕山公的罪過,要傳回京城……”羅成指的,自然是宇文化及的嚴(yán)苛。他本是無心打趣,卻見宇文成都瞬間變了顏色,忙解釋道:“我說著玩的,大丈夫豈會干那告小狀的事?”宇文化及常說,酒是弱者的救命草,帶兵之人,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決不可喝酒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