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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什么狀況。說不定,連新舊兩個大陸都無法幸免。”“嗚哇……聽起來好嚴(yán)重的樣子?!笔呗柤?,“這樣一來,還真成‘世界終結(jié)的盡頭’了喂。”“這并不是好笑的事情。”“OK~OK~因為我又不是人類嘛。”十七努力用嚴(yán)肅的神情道,“我會準(zhǔn)備好出海的事情,親愛的,你要來搭乘我的豪華海盜船咩~”西澤爾淡淡點頭,“就明天正午,從軍港出發(fā)?!?/br>“哈?”十七下巴往下一掉,“西澤爾,說真的?你真要搭我的船?你沒吃錯藥吧?”西澤爾嘆了一口氣,暫時都不想再搭理十七了。十七被西澤爾丟在七星宮的走廊上,歪著頭發(fā)了好半天愣,終于驚醒過來,歡呼一聲,“歐耶~夢想終于實現(xiàn)啦~”然后蹦蹦跳跳地跑走了。后面幾個女仆忙著收拾一片狼藉的書房,看見一個傻缺歡呼雀躍地跑遠,不由得互相翻了個白眼,“公爵是怎么會看上這種人的……”*************************是夜,威尼斯宮。教皇內(nèi)侍將早已安睡的教皇陛下從睡夢中叫醒。教皇揉了揉眼睛,“怎么了???”“西澤爾公爵大人在占星廳等您?!?/br>“什么?!”“西澤爾公爵大人在占星廳等您。”“哎呀呀,本座好困吶。”“陛下!陛下!”教皇內(nèi)侍滿頭黑線地?fù)u晃著又躺回被窩的教皇陛下,“西澤爾公爵大人有要緊的事情,他說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您?!?/br>“哼!”教皇陛下氣鼓鼓地說,“叫他今天放我鴿子!叫他昨天不鳥我!我就不見!就不見!”教皇內(nèi)侍森森地覺得你夠了,“陛下……公爵大人說他明天就要離開羅馬,今晚是……”“什么么么么???。。。 ?/br>教皇陛下一掀被子,跳起老高,“他要干什么去?!他敢?!”教皇呼地一下跳下床,“本座要更衣,快點!”教皇內(nèi)侍再次森森地覺得無奈了,于是趕緊傳喚仆人前來為教皇更衣。穿著華貴白衣的英諾森教皇面帶微笑地走進占星廳。西澤爾公爵正站在布滿金星的穹窿下,穿著黑色的天鵝絨斗篷,似乎是準(zhǔn)備只說幾句話便離開的樣子。“西澤爾卿?!?/br>歷史上很少有英諾森十四世這樣年輕的教皇,他一頭鬈發(fā)落在肩上,微微笑著的明亮藍眼里,透露出機敏狡黠的光。仆人將燭臺放在兩旁的長臺上。教皇走向西澤爾公爵,“聽說公爵大人要離開羅馬?”“是的,陛下,我正是來此向您道別?!?/br>“去哪里呢?”“暗靈列島?!?/br>“那么大約多長時間?暗靈列島可是非常遙遠的七海南端?!?/br>“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有些棘手,也許要五六個月也說不定?!?/br>教皇陛下深深地露出憂慮的神色,“親愛的西澤爾,不可以不去嗎?”“非去不可。”“是什么事情,可以讓我知道嗎?要知道你一走就是半年,羅馬的局勢可是時時刻刻都在風(fēng)起云涌?!彼耘f使用商量的語氣和公爵交談,教皇新登基并沒有多久,他并不敢輕易破壞與西澤爾公爵之間的關(guān)系。西澤爾盯著教皇的眼睛,那雙碧綠眼眸中的銳利目光,幾乎能破開一切陰霾,直達人心深處,讓所有陰謀都無處遁形。教皇的藍眼睛淡淡地迎著公爵的目光,并沒有移開眼睛,也沒有多緊張。西澤爾說,“是有關(guān)穿越帶的事情。”教皇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也聽西班牙的艦隊司令官說起這件事,七海南面目前無法通航,洋流混亂,風(fēng)暴頻繁,看來不是簡單的天氣變異。”西澤爾公爵點點頭,“那么我告退了,陛下。”“等等。”公爵又站住。教皇走到他面前,打量著他的臉。“西澤爾卿,有些話我就直說了。魔龍的事件雖然勉強算是平息,但這件事情跟那個惡魔選帝侯脫不了關(guān)系吧?”西澤爾沒有說話。教皇繼續(xù)說,“你從惡魔界回來之后,越來越虛弱,是我的錯覺么?”看公爵的樣子并不打算回答,也沒有否認(rèn)。教皇陛下點點頭,“我擔(dān)心的事情,恐怕就要發(fā)生了。你似乎完全沒有把我的勸阻聽進心里。親愛的西澤爾,我的根基尚且薄弱,如果沒有你的長久支持,教廷和元老院必然會再次分裂,派系傾軋是個什么場面,西澤爾卿應(yīng)該比我更加了解。到時候,守護羅馬估計就只是一句空口誓言……”西澤爾沉默片刻,然后說,“我做的決定已經(jīng)無法更改??峙率悄€在猶豫不決。陛下,勸阻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現(xiàn)在是您下定決心的時候。”說罷,公爵向教皇欠了欠身,“陛下,我告辭了。”教皇陛下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他抬起頭,望了望天頂上鑲嵌的那些虛假的黃金星座。教皇內(nèi)侍在一旁問道,“陛下,需要就寢嗎?”教皇嘆了口氣,“我還睡得著嗎?”教皇內(nèi)侍說,“如果西澤爾公爵無法倚靠,您打算和元老院結(jié)盟嗎?”教皇說,“看樣子我是別無選擇了?!?/br>☆、17.向南航行第勒尼安海岸,軍港碼頭千帆林立。無數(shù)海軍旗幟迎著清新的海風(fēng),威嚴(yán)壯麗,在正午的陽光下閃閃發(fā)亮。一艘黑得像是糊了一層煤油的大船??吭诖a頭上,若干個赤露上身的船員正爬在船身上修修補補,幾個造型奇特的水手正在忙上忙下地準(zhǔn)備起錨,人人辛勤勞動揮汗如雨。“船船船……船長!”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衫褐色馬甲的黑發(fā)青年順著網(wǎng)繩爬上甲板,一個滿頭大汗的船員激動地沖過去,“船長您可算回來了!”“腫么了?”十七拍拍褲子,從懷里掏出一頂破舊的船長帽,戴上。“為什么我們會停在這里哇?”“因為我們就要出海了???”“不不不,是說,為什么我們都被總督大人給放出來了?”“因為……我們就要出海了啊?”船長大人說了等于白說地,歪著頭。“……”小船員覺得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了,肯定是因為監(jiān)獄看守嫌他們太能吃又太吵,于是決定把他們踢出去,美好的監(jiān)獄生活由此結(jié)束了。船長說,“光頭呢?”小船員指指船尾。十七背著手,非常有范兒地向船尾走去,一個光頭船員聽到動靜,肩上扛著粗繩轉(zhuǎn)出來,“噢噢,船長!”他是這條破海盜船的大副。“光頭,我聽說暗靈列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