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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摟住她的腰。嘴唇貼近她的耳朵,低低地,仿佛呢喃:“我只喜歡你一人,生生世世,我都只喜歡你。這世間再也無人,比我更愛你,哪怕是爹爹,也比不上?!?/br> 洪寧襄猶如五雷轟頂,腦袋一片空白,他口中的氣息灼熱而曖.昧,燙得她渾身直抖。 只是一剎那,她恢復(fù)了冷靜。 怒氣在胸中翻滾,威壓瞬間釋放而出。 琉璃被她身上強勢的靈力震開了。 夜風(fēng)吹起了洪寧襄的衣裙,她站到高坡頂端,清澈的眼眸冷靜而犀利。 她俯視著黑暗處的男子,厲聲罵道:“孽障!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母親!你怎能對我有那種心思?!你這樣有悖人倫,你——你個混賬,你這么說不覺得惡心嗎?” 重琉璃修為不如洪寧襄高,被那股威壓震得歪倒在地。 他扶著胸口坐起來,低低一笑:“人倫?” 他抬起眼,“我是你生的嗎?” 洪寧襄再也壓不住滿腔的怒火,沖過去,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就算不是我生的,你也是我養(yǎng)大的!是吃了我的真元化形的!你個混賬!我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大,你就這么回報我嗎?你知不知羞恥?” “哈哈!” “哈哈哈!” 重琉璃扶著身后的山壁搖搖晃晃站起來,他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笑她的話。 月光如玉,落在他的臉頰,勾畫出那張絕世傾城的臉。 飛散的長隨著衣袍掀動,癲狂魅惑的笑聲在山谷里回蕩。 那風(fēng)華絕代的氣質(zhì),絲毫不輸給那個創(chuàng)造他的人。 洪寧襄冷冷望著他,死死捏緊了拳頭,既痛,又恨。 她不相信!不相信親手養(yǎng)大的孩兒,會是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人! 重琉璃恍如未覺。 他一邊笑,一邊彎腰捂住肚子,笑得肆無忌憚。 直到不小心被嗆住了,他才停止大笑,劇烈咳了起來。 半晌,他抬起微微泛紅的眼,低聲說:“娘,看看你,嚇成什么樣子,至于這么緊張?” 洪寧襄渾身的血都凝固了,“你什么意思?” 重琉璃這一次的笑容平靜了許多。 他凝視著她,“娘,你傻了??!我怎會不知道我是你養(yǎng)大的?我怎會不知道,我不能對你有男女之愛?可你是我娘親,我喜歡你,我粘著你,兒子喜歡娘,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何錯之有?” 洪寧襄怔了怔,無言以對。 是嗎?他說的喜歡和愛,僅僅是兒子對娘的那種依戀之情嗎? 但愿他沒有騙她。 重琉璃嘆了口氣,似乎頗為后悔玩笑開大了,揉了揉眉心:“剛剛我都說了,我已經(jīng)皈依佛道了,戒殺又戒色,既如此,我怎可能有男女之情?娘,我說的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你想到哪兒去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一陣死寂的沉默。 “真的嗎?”洪寧襄猶疑地問。 重琉璃笑得眼角泌出了淚珠,“娘,我可是你兒子?。‰y道我不比你更清楚嗎?” 洪寧襄終于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 她按了按狂跳的額角,恨不得再抽他幾巴掌。 最終她只是沖過去,憤怒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混小子,你居然敢消遣你娘?” “啊,疼疼——”重琉璃齜牙咧嘴地喊,“這不能怪我,只能怪娘的思想太復(fù)雜了?!?/br> “還敢頂嘴?!下回再開這種玩笑,我扒了你的皮?!焙閷幭逅砷_手,嘴里仍是不停地罵??礃幼铀媸窍攵嗔?,琉璃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對自己有那種禁忌的感情。就算他有柳青冥的血脈,她也自信他為人處事有自己的底線。 “不敢了,不敢了?!敝亓鹆Ш俸傩χ?,他伸手捧起洪寧襄的臉,撫平她緊皺的眉頭,柔聲說,“好了,娘,別生氣了。我剛剛不是說了我一直戒殺戒色的么?我就是故意試試你,信不信我。沒想到你竟然這般——哈哈——” 他笑了兩下,見洪寧襄狠狠瞪著他,趕忙斂了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要相信你兒子,一定說得到做得到,知道嗎?” “臭小子,我不求你有大造化,只望你記住今日對我的承諾?!焙閷幭宕亮艘幌滤念~頭。 “好,是承諾,我記住了?!敝亓鹆е刂攸c頭。 “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妖孽!”洪寧襄忍不住輕嘆了聲。此刻,方才覺全身都汗?jié)窳耍谷槐凰粋€玩笑捉弄得心亂如麻,六神無主,險些走岔。 重琉璃眼中閃過一抹幽光,輕聲說:“娘,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第三百八十六章 逾矩 【播報】關(guān)注「」,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后沒搶過紅包的同學(xué)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送走洪寧襄之后,重琉璃回了水菱兒的洞府。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方才兩人站立處的懸崖中部飛上高坡,化作一道白光,遁入地面。 第二日清晨,水菱兒服了七七煉制的解毒丹,傷勢好轉(zhuǎn)。醒來時,看到一身銀衣的男子斜靠在榻前,她心中一陣欣喜和安慰,忍不住坐起身,伸手輕觸他俊俏的臉頰。都說紅顏禍水,她覺得重琉璃絕對是男顏禍水,極品中的極品。 “水師妹,你醒了?”重琉璃睫毛顫了顫,忽然睜開眼。 “對,對不起。”水菱兒飛快縮回手,“是不是吵醒你了?” “無妨。倒是你,身上的毒傷好了嗎?”重琉璃起身給她倒了杯水,“要不讓我看看?” “謝謝你,不用了。我已經(jīng)好多了?!彼鈨航舆^玉盞喝了一口水。她雖也想和他親近些,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哪里肯讓他輕易看她的身子,“琉璃,素心呢?” “別提她了。”重琉璃把手枕在腦后,靠在石壁上,“昨晚不過是一場比試,她竟然想要取你的命。我以前真是小瞧了她?!?/br> “琉璃?!彼鈨簹鈿w氣,但想到韓素心是琉璃的師妹,不想與她鬧得太僵,遂大度地說,“我也沒想到素心會那樣對我,依照平日來看,我覺得她不是那種歹毒的人。昨晚一定是誤會。你想,如果她有心毒害我,何必當(dāng)著師父的面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