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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不方便,你喂我嘛?!?/br>溫粥一時愣在那里沒反應(yīng)過來。祁慕又對她眨了眨眼睛,唇角抿著一點笑。“一會兒我拿不穩(wěn)把湯灑了就不好了,溫粥同學,發(fā)揚一下同桌愛嘛。”“……”“溫粥……粥粥?”“……”“粥粥、粥粥、粥粥……”他笑嘻嘻地看著她,嘴里來回叫著她的小名,溫粥聽得耳朵都要燒起來了。連忙拿起勺子制止他,“好了好了,別叫了……”一口香氣四溢的雞湯下肚有如神藥,祁慕整個人都舒坦了。有溫粥一勺勺送到他唇邊,他不由得心情大好,邊享受著她的伺候邊哼了起來,“好一口心靈雞湯誒喲喂,治愈我的心啊哎喲喂……”他吊兒郎當?shù)?,曲不成曲調(diào)不成調(diào),時不時還瞥她一眼,自得又滿足的模樣令溫粥忍不住笑,“瞎唱什么呢你?!?/br>“即興創(chuàng)作,不懂了吧?”“看不出來您還是個藝術(shù)家。”“低調(diào),低調(diào)?!彼劫┰絹韯牛昧吮阋诉€賣乖,“老祖宗說了,真功夫不能輕易亮出來?!?/br>溫粥無語,懶得搭理他的瞎扯。等一碗湯喂完,溫粥放下碗勺。這時候旁邊被伺候得舒服了的少爺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好香?!?/br>“啊,雞湯么?”溫粥也吸了吸鼻子。祁慕很嚴肅地看著她,搖搖頭,說:“你手抬起來我看看?!?/br>溫粥:?他神情忽然變得很認真,溫粥只當他是真的聞到了什么,于是把手伸過去。不料一下就被人握住了。祁慕微微垂下頭,湊近她細柔白膩的手背嗅了嗅,勾起唇笑得很壞,“我說是什么味兒呢,比湯都香?!?/br>溫粥這才明白過來他又在開自己玩笑,臉漲得通紅,當即要抽回。他卻緊緊握著不讓。“別動,讓我看看你昨天燙的傷口?!彼吐曊f。祁慕修長漂亮的指牢牢扣著她的手背,甚至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掌心貼著掌心,裹著一片溫熱。兩人的距離因為這個而近了許多,他身上淡淡的氣息包裹著她,是不同于自己的男生味道,又帶著一絲他特有的清冽。溫粥睜大眼睛,耳尖燒紅,呼吸都亂了。祁慕似乎毫無所覺,垂眸仔細看著她手背上燙起的水泡。“抹藥了嗎?”“沒、沒有……”而且,似乎也不需要抹吧……?祁慕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半晌,才終于松開她。他嘆口氣,“你以后,還是少進廚房吧,真不讓人省心?!?/br>溫粥站在一旁聽得一臉懵逼。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是怎么回事??而且不是他非要她做菜的嗎?。?/br>真是難懂死了……突然門邊傳來輕響,下一刻,病房門打開了。祁源推門走進來,身后還有一個人。祁慕在看見那人時臉色倏地一變,溫粥則面露驚訝,只因為走在祁源后面的正是剛才在電梯前遇見的美麗女子。祁慕目露諷意,冷然道:“你來干什么。”溫粥從來沒有聽見過祁慕用這樣冷漠僵硬的語氣說話。女子似乎對他的態(tài)度習以為常,抿了抿唇摘下墨鏡,溫粥也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和祁慕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深黑,清冷,眼尾微揚。宛如一汪深靜的潭水。祁慕冷著臉,病房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很微妙。溫粥隱隱察覺到什么,正要走,卻被人抓住了,“你去哪???”溫粥驚訝地望向滿臉漫不經(jīng)心的祁慕,又看了看皺起眉頭的祁源,一時進退兩難。“你別走,就在這?!?/br>他突然變得格外孩子氣,執(zhí)拗地拉著她的手腕。祁源不贊同地看著病床上的孫子,正要說話,卻被身旁的女人攔住了。葉欣走到祁慕床邊,微微一笑,“你說我還能來干什么,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祁慕自顧自低頭看著溫粥柔軟白皙的手,一聲不吭。病房一片寂靜。過了好久,女人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小慕,聽mama說話好嗎?”***溫粥心不在焉地靠在走廊的墻邊,大片的陽光從盡頭的落地窗灑進來,溫粥瞇起眼,心里不知怎么被勾起一股煩躁。她出神地看著手背,這里曾經(jīng)被祁慕用力地握住。也在剛才被他毫無預(yù)兆地松開。那一瞬間,溫粥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好像松了口氣,但莫名……又有點失落。但是她又有什么好失落的呢?肩膀突然一重,溫粥訝然回頭,發(fā)現(xiàn)是祁源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祁老師……”祁源看著眼前瘦小白皙的長發(fā)女孩,略略思考了一會,才斟酌著語氣說:“你和小慕……關(guān)系挺好的吧?”話語里藏著淺淺的試探。溫粥聽懂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和祁慕……關(guān)系好嗎?仔細想起來,他們似乎一起做過不少事情。很多時候她一轉(zhuǎn)頭,一回眸,就可以看見祁慕對她拽拽地笑。漫不經(jīng)心,帶著一點邪氣。溫粥不得不承認,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少年。雖然他欺負她,也喜歡用不正經(jīng)的話惹她生氣臉紅。但更多時候,他總是在幫她。謝謝、對不起……這兩句話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和他說多少遍。眼前祁源的神情有些許探究,溫粥咬了咬唇強迫自己回神。她猶豫了下,終于還是點了點頭。祁源頷首,竟然微微笑了,“能讓小慕這么親近的,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br>溫粥垂下頭,長發(fā)稍稍掩住了她微紅的臉。“那是小慕的mama?!逼钤赐蝗坏溃姕刂帱c頭,他才繼續(xù):“不知道小慕有沒有跟你提起過……”“父母親的愛……小慕得到的很少,這也是我一直擔心他未來的原因。在我來這之前,這孩子甚至一個人住在外面……”溫粥咬住下唇,抬頭看著祁源,問得很直接:“祁老師,您想讓我做什么?”祁源一愣,半晌笑著搖了搖頭,“我倒忘了你這孩子也是個心細的,想說什么都瞞不過你。只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