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斯凱諾的銀.行卡，開始追查他的賬戶的消費記錄，酒吧的線索看起來是斷了，也許他可以從這里得到幾個地名。

第二天，門鈴一大早就響了，澤莫剛剛起床，還沒有將三明治放進微波爐里，他打著哈欠去開門，還沒看清來人就已經(jīng)確定是誰了。

“嘿，彼得，早上好。”他道。

“嘿，澤莫先生！”彼得笑著道，他的面色看起來沒有昨天那么沉重了，這是個好兆頭，澤莫不希望他繼續(xù)在悲傷中沉浸下去。

“有什么事嗎？”澤莫問。

“沒什么，”彼得道，“我就只是……想謝謝澤莫先生，謝謝你安慰我和幫助梅姨?！?/br>
“沒什么，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睗赡?，他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今天沒騎自行車去上學(xué)嗎？”

“我的自行車昨天回來的時候壞掉了?！北说妹嗣^，“所以今天起的挺早的，想趕著坐校車去學(xué)校?！?/br>
“哦，”澤莫道，“那我順路送你去學(xué)校吧。”

“不！不用了！謝謝澤莫先生！”彼得立刻拒絕了，接著，他忽然湊上前去，輕輕的抱了抱澤莫。

“澤莫先生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嗎？”彼得問，他微微揚起臉看著面前男人的眼睛，澤莫突然感覺他似乎長高了一點。

澤莫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是關(guān)于那個擁抱的諾言。但是當(dāng)他想要回答的時候，他愣住了，他忽然意識到彼得和他的距離太近了，他甚至可以看見彼得臉上淺金色的細小絨毛和他暗藍綠色的瞳孔。

他們的呼吸在交換，澤莫想，這太近了，他感到了不自在。

沉默在他們之間漫延，澤莫感覺到氣溫不斷的升高，他試圖后緩一步，輕聲道：“彼得……”

如同是小貓的爪子碰了碰水，他突然感覺到有什么輕輕的接觸了他的嘴唇。震驚席卷過他的腦海，他控制呼吸反抗因為心臟加快搏動而引起的血液流動加速。彼得退回了原處，他的眼睛不安的注視著澤莫，驚慌，興奮，期待……澤莫可以太輕易的讀出這些情緒。

他早就預(yù)感到了，那些笑容，投射過來的眼神，一閃而過的迷戀，單純的欣喜和從不間斷的短信，他只是不希望的確是這種事實，他從來不希望。因為他知道這是絕望的，而也許彼得年輕的世界里什么都充滿了陽光。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超過了該有的范圍，澤莫感覺警鐘在腦海中鳴起，他無法言語，仿佛有人扼住了他的脖頸。

眨了眨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彼得居然還處于擁抱的姿勢，于是盡量輕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猜你的校車已經(jīng)快到了?！睗赡溃３终Z調(diào)的平穩(wěn)，“上學(xué)別遲到，快去等著吧。”彼得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的耳朵和臉部還有點泛紅色，帶著水光的眼睛有點疑惑的注視著澤莫。

媽的，澤莫在心里罵了一聲，退到門后面，在彼得面前關(guān)上了門。

今天澤莫上夜班，他去九頭蛇的基地待了很久，將所有他能夠找到的液體以及其容器都拍了照，記錄了下來，準(zhǔn)備日后對比識別。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基地在不久之后還會被入侵，斯凱諾并沒有將東西帶走，而那種液體顯然對陰謀的實行至關(guān)重要。

澤莫已經(jīng)嘗試過篡改基地設(shè)定的系統(tǒng)，但是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鎖死不能改變，因此他無法通過系統(tǒng)控制將入侵者困在基地內(nèi)或者入口處，而只能加大查看的頻率，自己阻止入侵者。

將自己的電腦和系統(tǒng)監(jiān)控連起后，澤莫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不出意外的發(fā)現(xiàn)是一條來自彼得的信息。

“澤莫先生晚安！”

這將澤莫又帶回了早上的回憶。

小貓用爪子碰水一樣輕柔的吻……澤莫小時候鄰居老夫婦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索科維亞本地產(chǎn)的小土貓，鄰居家的貓下了一窩小貓崽，他在大貓懷孕那段時間天天去鄰居家喝茶，逗那對老夫婦開心。貓下崽的第二周他就得到了小貓崽，他還記得第一次給小貓洗澡的時候他趴在池子邊上看著那個幼小而脆弱的生靈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觸碰對它來說還陌生的水面，在碰到的一剎那就又立刻縮了回去。澤莫養(yǎng)了它八年，在澤莫參軍的第二年它死了，父親說是感冒。當(dāng)時父親在電話里對他說，老了的貓和老了的人一樣不中用。父親年輕的時候可以一個人扛起一整根原木，而當(dāng)時他因為修葺房子時沒拿起一筐水泥而摔下梯子而骨折。

當(dāng)感覺到那個吻時，澤莫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那只用爪子小心翼翼的碰水的雜色小貓。

他想起彼得藍綠色的眼睛，輕柔的呼吸，他自嘲的笑起來，人生前二十九年他居然還從沒發(fā)現(xiàn)過他有變態(tài)的傾向。

但是這個短信，橫在那里，還是要回的。

澤莫想盡量緩和的解決這件事情，他不忍心以任何激烈的方式傷害彼得。而青少年，澤莫想，往往是最敏感的一類人。

☆、第21章初次合作

現(xiàn)在道晚安卻絲毫不提早上的事，說明彼得不敢真正的直接面對可能的后果，只是想先試探一下澤莫的反應(yīng)。澤莫能夠想象到他的惴惴不安。

彼得應(yīng)該知道這份感情是很難進行下去的，但是他還沒有理解，他也許還抱有希望，覺得澤莫也許會回應(yīng)他。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晚安，彼得。”澤莫還是回復(fù)了他。

彼得立刻回了一個笑臉過來。

“別熬夜了，早點睡，梅姨早上和我抱怨你的作息了?！睗赡氐?。

彼得沒有再回復(fù)過來，澤莫松了口氣。重新看向電腦屏幕。

在基地已經(jīng)待了超過四個小時，如果再不去巡邏很容易讓人起疑心，這時澤莫準(zhǔn)備離開基地。他剛剛離開電梯，就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的頭頂上。他的感覺立刻被證明是有原因的，面前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的影子從頭部漸漸的延長……

澤莫走到了音樂廳外，他到達了沒有監(jiān)控的后部后，直接道：“下來?！?/br>
紅藍相間的身影從屋頂輕盈的跳了下來，在地上站定。“嘿！又見面了！”年輕的蜘蛛俠揮揮手，向他打了個招呼。

“你居然找到我了。”澤莫道，不得不說，他感到驚訝，看起來蜘蛛俠還有點澤莫意料之外的能耐。

“我可是很厲害的！”蜘蛛俠豎起一只手指揮舞著手臂強調(diào)。

澤莫點頭，沒再多說什么話。他道：“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你是誰？”蜘蛛俠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發(fā)聲了。

“我是赫爾穆特.澤莫，索科維亞人，現(xiàn)在在美國居住?！睗赡?。

“你是特工嗎？還是間諜？還是……”

“我是個退伍的特種兵?！睗赡?，“你不需要了解太多我的信息，多問問其他的。”

“哦，好吧?！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