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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給我一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3

分卷閱讀93

    發(fā)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員;然而這個鄧明勝,顯然是不能夠放過——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印風目光掠過那一筆筆的記錄,面無表情。良久,成俊越過屏風走了進來,坐到印風身旁道,“這兩天安靜得有些不正常?!?/br>
印風繼續(xù)看著賬本,半晌才答道,“醫(yī)院那邊加派些人,往小鬼身邊也加派些人?!?/br>
成俊嘆了口氣,道,“這仗可真不好打,那頭占著個官員的身份,隨便彈壓我們。”

印風頭也不抬,只是舉起一只手搭住了成俊的肩膀,繼續(xù)翻著賬本道,“不怕,他們那也不好受。鄧明勝那沒用的兒子最近怎么樣?有人盯著?”

成俊點頭,一手搭上了印風掛在肩上的手腕,“有你在這頭,我可是踏實多了。”

兩人在金地吃過午飯,趁著中午時間往任非云那走了趟,去報備這兩天的生意情況。

印風交疊了雙腿坐在病床前,冷漠道,“這星期場子上買粉的人忽然翻了一倍,我擔心鄧明勝要耍陰的,所以從這周開始我停了那行當?!?/br>
鐘明擁著任念風坐在一旁,耳里聽到“買粉”兩字,眉頭立即蹙了起來。他倒不知道,原來印風每天在那坐著,不止是收收保護費這么簡單!販毒,這簡直是滔天大罪!鐘明想著,慢慢地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是忍怒不發(fā)的樣子。這時任念風轉(zhuǎn)身面對了鐘明,抬起一只小手輕輕拍了拍他心口。

任非云躺在病床上,這時開口道,“不能停,停了就正合鄧明勝這意,他就是沖著我們場子上的貨出手,現(xiàn)在一停,他那邊立即就壟斷了?!?/br>
印風點了根煙,瞇起眼睛道,“你還想被人在路上掀一次車么?下次不一定有那么好的命活著?!?/br>
任非云瞪視著印風,印風毫不畏懼地回視。兩人針鋒相對了半晌,阿俊正想出面做個和事老,鐘明卻忽然在沙發(fā)上開口了,“任先生,販毒是犯法的,你這是在危害自己的國家?!?/br>
任非云立即吼起來,“你他媽閉嘴!”

印風猛然站起身,兩指夾著煙頭指向任非云,“你他媽當著我的面吼誰呢?”

成?。骸啊?/br>
任非云再次疲憊地閉了眼,覺得傷心之余,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懊惱,他固執(zhí)道,“不行,不能停?!?/br>
印風笑了笑,“那你另請高明吧,對付一個鄧明勝而已,我沒必要一定借著你那幾樁生意?!?/br>
鐘明這時又插嘴道,“如果不能以法律制裁這個人,起碼要在對付他的同時把對這個社會的傷害降至最少,任老板,販毒是很嚴重的,不為法律責任,就為你個人的良知你也不能這么做?!?/br>
任非云剛剛一吼用盡氣力,此時只得閉著眼躺在床上,劇烈地起伏著胸部——他氣壞了,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般狼狽的一天!

成俊終于有了機會開口:“云老大,這生意我和龍……風哥對照過,的確是旺得有些奇怪,還是停了吧,現(xiàn)在非常時刻,省的被鄧明勝抓到什么把柄?!?/br>
任非云“呼哧呼哧”喘了半晌,方輕聲道,“先停了吧。”

印風熄滅了煙,去開了窗戶通風。任非云對成俊道,“給我也來一根,好久沒抽了?!?/br>
鐘明忽然又插嘴道,“不行!暫時不能抽煙?!?/br>
成俊:“……”

任非云很有些生氣,然而克制住怒氣了,再細細回想,鐘明倒的確是伺候人的好角色——好歸好,終究是有些和氣過頭了;如果換位,他肯定先一步把病床上的鐘明悶死。

日子轉(zhuǎn)眼間進入到了五月份。傷筋動骨一百天,但任非云終究忍不住,在確認大致無恙后,便硬挺著酸痛的身體出了院。此時場子里的生意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許久,鄧明勝像是銷聲匿跡一樣,半個多月未在鬧事。印風就在這疑惑間,迎來了鐘明的父母。

這日是周六,鐘明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光應著鈴聲開了門,睡眼惺忪,下一秒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雙眼皮都要被掩到里頭去了。

陳翠花探著腦袋四處打量一番,隨即習慣性地咽了口鼻涕:“兒子?讓咱們進去呀!你愣著干啥?”

鐘明仍舊堵在門口,傻愣愣地杵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似的問,“你們……你們?”

陳翠花不耐按地一把搡開了兒子,一腳踏在了潔凈的地板上,嚷嚷著,“渴死了兒子啊,路上難走啊,給點水給爸媽?!?/br>
鐘明這時只得領了鐘父進門,然后把家門帶上。鐘父急著上廁所,便四處張望了,徑自進了一旁的廁所,隨即他驚呼了,“哎呦!這么大的浴盆!”

廁所間和浴室間相連,大大的浴盆旁放著換洗衣物的竹簍,門口的洗漱池潔凈而柔滑,上面放著一個杯子,但是有兩只牙刷。鐘大福一眼瞥見了,立即四周仔細地打量起來。毛巾架上有一紅一籃兩塊毛巾,皆是質(zhì)地柔軟,鐘大福慢慢地打量了四周,最后他看到了那簍子里的臟衣物,瞬間了然。

面色凝重地出了衛(wèi)生間,鐘明裹著睡衣端來兩杯水,把父母領了坐下了,才一人一杯地遞上去。

臥室門微敞,是他剛剛忘記帶上的原因。鐘明握了握拳,覺得手心有些黏濕。舔了舔嘴唇,他剛想開口,卻聽鐘大福雙手圍著杯子,小聲問道,“這里頭,還住了個人?”

鐘明一時愣住了,他的視線無意落到了門口,赫然發(fā)現(xiàn)鞋架上有一雙皮鞋和運動鞋。皮鞋是自己上班時需要穿戴的,擦得油光锃亮;運動鞋有些臟了,鞋口也被穿得變了形,鞋帶松松垮垮地落在一旁,很是凌亂。

鐘大福繼續(xù)問,“你和那姑娘……住一塊了?”

陳翠花當即驚呼了一嗓子:“啥?住……?。俊?/br>
鐘明簡直頭疼,無言以對。這時陳翠花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起來,她開始自言自語地念叨,看了眼臥房門,又立即壓低了聲音,“呦,這來的這么突然……哎,這還沒結(jié)婚,怎么能和你睡一塊?……明子你也真是的,這樣對人家姑娘家太不負責了……”

鐘大福四處起身端詳了兒子的房子,一個角落都沒拉下,同時點著頭,也不理那愁眉苦臉的陳翠花;他在鞋架旁斷下了身,忽然皺了眉,“這姑娘腳真大?!?/br>
陳翠花:“腳大?腳大好……好,生兒子?!?/br>
鐘家夫婦慨嘆一番后,相攜著上了樓,繼續(xù)四處打量。

印風昨日通宵看場,疲憊不堪,此時被人擾了清夢,當即一裹睡衣,連內(nèi)褲也沒穿上,便趿著拖鞋出門一看究竟。

然后,他就僵住了。

鐘家父母顯然也是一愣,倆人皆是目瞪口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