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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后腦勺,滿手是血。鐘明隨意地在身上揩拭掉血跡,咬牙道,“快走!”說著便一把推開門拉著印風(fēng)跑了出去。倆人剛出來不到半分鐘,飯館的門猛地向外砸開,一人滾了出來。混混們揚著五顏六色的腦袋,舉著亮閃閃的鋼管,猶如戰(zhàn)場上熱血的男兒,一股腦全沖了出來??磥硭麄兪遣粷M飯館狹窄的環(huán)境,決心更換戰(zhàn)場了。印風(fēng)和鐘明被那幫小混混這么一堵,到了巷頭,要出去的話,要么飛出去,要么穿過這群血氣方剛的青年們。鐘明捂著腦袋,疼得皺著臉,還一副堅定的表情道,“你別怕!我這就報警!”他不說還好,一提到報警,身邊立即有人怒喝一聲,“誰敢報警!”黑社會對“警察”二字向來敏感,如此一吼,眾雜毛向兩人飛撲二來,撲的過程中仍不斷拳打腳踢,好不熱鬧。鐘明立即轉(zhuǎn)身把印風(fēng)推在墻上,抱住他,用后背阻擋起外面的風(fēng)雨。印風(fēng)聽得鐘明悶哼一聲,本來想看熱鬧的心思頓時飛到九霄云外。他忘了,他經(jīng)打,鐘明卻不是!印風(fēng)推開鐘明,迎面而來的鋼棍被他猛力握住,又向前擲去,鋼棍另一頭的小混混只覺手腕處一股大力傳來,瞬間手臂與肩膀之間發(fā)出不協(xié)調(diào)的骨骼斷裂聲。印風(fēng)一手把鐘明攔在身后,悠閑地看著震驚的眾人。通過鋼管傳力把人手臂給卸了,那得有多快的速度,多大的力道?印風(fēng)挑挑眉,“你們哪些是阿俊的人?”幾個拿著板凳的人面面相覷,之前的代表人物扯著嗓子嚎道,“兄弟哪條道上的?咱們火拼,不能傷到不相干的人,剛沒注意,只要不報警,我們就放你們走!”印風(fēng)聳肩,緩緩?fù)鲁鋈齻€字,“我姓印?!彼肓讼?,又補充道,“只是個路人?!?/br>但凡阿俊手下的人,皆齊齊變了臉色。黑道里的人多數(shù)知道黑蛟龍,不知印風(fēng),而阿俊這一脈不是這樣的,阿俊每次的叱喝聲猶在耳邊:做男人,要做印風(fēng)那樣的男人!你們記住,黑蛟龍不止是黑蛟龍,他是印風(fēng)!正因為他是印風(fēng),他才能變成黑蛟龍!你們永遠(yuǎn),也不要忘記自己的名字!阿俊從不忘本。這也是出道至今,他依舊不改名的原因。成俊這名字,實是不適合黑道大哥。而他確確實實,用這個名字,坐上了這個位置。此刻,黃毛看阿俊的人齊齊愣著,自己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于是他從人群后一個個的往前擠。擠到一半,他似乎想到這幫人中他才是頭目,于是怒喝一聲,“都給老子讓開!老子倒要看看,什么在老子面前那叫啥……對,班門弄斧!”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噴著成語,小弟們自發(fā)地讓出條道,黃毛罵罵咧咧地上前。眾人只見他猛然間兩腿顫抖,挺直的后背慢慢的陀了下來,眾人看見印風(fēng)那張無辜的臉。印風(fēng)問道,“你怎么了?”黃毛哭道,“龍哥!我知道錯了!上回俊老大教育的很對!是我長了狗眼!是我不開竅!”黃毛暗嘆,見風(fēng)使舵不是每個人都會的,尤其是要揚著這么真誠的表情。印風(fēng)轉(zhuǎn)頭看看鐘明,那人已經(jīng)有些暈乎乎的了。印風(fēng)斜睨著黃毛,冷冷道,“現(xiàn)在,我需要你打兩個電話?!?/br>黃毛哆嗦著摸出手機。印風(fēng)道,“你先撥120,我需要救護車,我朋友腦袋破了?!?/br>黃毛哆哆嗦嗦地?fù)芴柎a,報地址,然后畏懼而又懺悔地看著印風(fēng)。印風(fēng)擺擺手道,“阿俊的人先走?!?/br>沒有人敢阻攔,也沒有人敢拒絕。有的人就是有這種氣場,讓你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阿俊的人離開,留下一地雜毛。印風(fēng)扶著鐘明,黃毛狗腿地問道,“龍哥,那第二個號碼呢?”“110?!?/br>黃毛,“……”印風(fēng)眼神一凜,“不撥?”黃毛哭喪著臉報警,一眾雜毛不敢后退。道上有幾個龍哥?不是自己上頭那個,那一定是最近掀起了不小風(fēng)浪的那位了。據(jù)說黃毛是因著那位的事才被俊老大毒打,也是因著被毒打了,自己這邊的龍哥才提拔他。那眼前這個讓黃毛抖得篩糠似的漂亮人兒,九城就是道上一直津津樂道的傳說了。“是是是,在在九區(qū)這里的飯館。唉對對,叫楊大嫂……哦哦老子在這里干架……哦不不,是我們在這里切磋……是是我們先挑起的……恩對對,傷了兩名……呃,兩名路人,忽然就良心發(fā)現(xiàn)報警了……”救護車先一步到,印風(fēng)扶著鐘明上車,關(guān)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黃毛道,“十八個人,要是少一個……”黃毛彎腰,表情真誠,“放心吧龍哥!我們……”他看看身后,眾兄弟心有靈犀般齊聲怒喝,“絕對不跑!”這句結(jié)了,警車也到了。黃毛被拷上手銬,雜毛們在一片警察的包圍中被吆喝上車,跟賣豬似的。救護車上鐘明被護士摁著后腦勺,趴在病床上,看著印風(fēng)道,“我都忘了,你很厲害,不會怕的。你看我真是多此一舉?!?/br>印風(fēng)低著眼簾,看了看鐘明的后腦勺道,“不,我也會怕。只是從來不說,所以很多人都以為我從不害怕?!?/br>鐘明動了動,小護士冷喝道,“別動!回去要檢查,萬一有腦震蕩,你現(xiàn)在動一下都可能造成癡呆!”鐘明嚇得乖乖趴著。印風(fēng)笑著揩去鐘明臉上的一滴菜湯,又坐回原位,看著車窗外一根根閃過的電燈柱。鐘明眼角余光瞥見他在暈黃燈光中淡淡的笑臉,整個人就跟幅畫似的。他惋惜地想,這么好個人,要是小時候有我督促著,肯定不準(zhǔn)他去混黑社會。鐘明自豪地想起自己從一年級一直連任到大學(xué)的班長,鐘明自豪地想起當(dāng)時班里唯一一個保送美國的研究生名額,鐘明自豪地想起……鐘明睡著了。印風(fēng)看著那張臉,隱隱地羨慕。當(dāng)年,要是乖乖地留在家里,乖乖地穿著制服上學(xué),不抽煙,不打架,不跟老頭子頂撞,那么今天,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生活容許你后悔,但是永遠(yuǎn)不會讓你回到過去。大半夜的,鐘明后腦勺的頭發(fā)被剃成個洞,露出白白的一塊頭皮出來,頭皮中心,幾針縫著,整體看來,搞笑又可憐。鐘明疼得淚眼汪汪,愣是忍著沒叫一聲。印風(fēng)反跨坐在一張靠背椅后,和鐘明面對面,“嘿,挺硬氣的嘛,疼不?”鐘明咬牙,“沒事,男子漢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