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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印風讓到身后,擋住鐘明的視線道,“還不走?”鐘明想想也是不要惹麻煩的好,正準備上車,不遠處一連排的黑色奔馳揚起大片塵土,轉(zhuǎn)眼就到了近前。印風看著被一大群“黑”人簇擁下車的任非云,撫額,腦中出現(xiàn)兩個成語:西裝革履,衣冠禽獸。第4章瘸腿力量依舊任非云還沒下車,印風就已經(jīng)拖著殘腿快速蹦跶了過去。鐘明本打算上車,眼角余光瞥到了那個并不太平穩(wěn)的身影,登時有些愣住了。這么亮眼的一個人,竟然是瘸子啊,好可惜。任非云下車,錚亮的皮鞋筆挺的西裝,印風不卑不亢地伸手,“任總好?!?/br>任非云沒帶墨鏡,瞇起了眼看印風。印風手有些酸了,剛準備縮回來,卻忽然被任非云緊緊握住了。丫的,要不然不握,要不然就一直握著不放。印風抽了半天的手,任非云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地站對面,雕像一般。印風無奈道,“任總,能不能麻煩您……那個貴手,松一松?”任非云這才松手,印風盯著他臉瞧了瞧,斷定此人十年依舊一個樣。忽然有點想跟他打聽打聽,是怎么保養(yǎng)的?這十年發(fā)生的事許多,比如美國打了伊拉克又撤兵了,陳水扁當了老大又下臺了,任非云不再拿槍秒人了,黑蛟龍的腿也跟著瘸了。可是最大的變化,還在于黑蛟龍那張笑的有些諂媚的臉。這副諂媚的表情,和許多年前不可一世的囂張,漸漸重合在了一起,任非云有些恍惚,仿佛喬葉和自己的小兒子,都只是一場夢。他還是那個因為幫派紛爭,逃命到十六歲印風出租屋里的落魄男子。“走吧,去屋里,這屋子我建了好些年……是給你準備的?!比畏窃撇粫f溫情的話,就連這個時刻,他的聲音也是冷硬的。印風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抽搐,“你給我建教堂?”印風心里惡狠狠地罵,你丫嫌我斷一條腿不夠,還詛咒我去死呢是不是?老子信佛教,不信基督教的!一行人往教堂里走去,印風和任非云走在最前面。所有人都跟著印風放慢了腳步,印風邊走邊打量,覺得這房子不錯,如果任非云非要送給自己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啦,應該能賣到個好價錢?任非云有些不適應。曾經(jīng)和印風的相處,多數(shù)是這個小自己四歲的男孩子在嘰嘰喳喳不停,他或笑或跳,他任性驕傲,他槍法奇準,他砍人的力度不帶一絲心軟。說到底,他不適合這么安靜。教堂門口,印風摸了摸雪白的雕花大門,光滑而不掉色。萬惡的資產(chǎn)階級啊,自己在牢里吃了四年的干飯,拖著殘腿為祖國人民創(chuàng)造財富,這廝在這建教堂?還TM用這么好的材料?!印風非常懷疑,自己真的為了這個人廢掉十年?任非云習慣性的想拉印風的手,這不怪他。這么多年,直到和喬葉離婚前,他都一直用這樣霸道的姿勢去拉自己的太太,喬葉總埋怨他手勁太大。每當那時,任非云總會看著寬大的手掌想起印風。那一年的印風,躺在床上細細地哼著,承受自己一切粗暴的印風,也只有十六七吧?十六七歲的少年,只為任非云的一句話,他會頂著高燒,消失一整夜,繼而滿身傷口地回來,虛弱地笑問:老子厲害不?“任總?任總——”印風在任非云面前甩甩手,身后是教堂里一排排木質(zhì)的座椅。任非云定睛看面前人,印風捶著腿四周看了看,道,“這兒挺不錯啊,值多少錢?”任非云定定道:“連地皮一共是四百萬?!?/br>“哇,挺多的,真的。這兒你要送給我?”任非云點頭,“既然回來了,這些都是你的。幫里位置還給你留著,生意上變動了點,我慢慢教你。”印風眨眨眼睛,“你認錯人了吧?我就是個賣蛋糕的,什么幫里的位置……不過你要送我這棟房子還是不錯的啦,怪值錢的。就當是我的青春損失費?!?/br>任非云皺眉,“別跟我鬧脾氣。”一邊的“黑”人斂氣屏息——任非云發(fā)怒時,最好讓自己最大限度地透明化。只有印風也跟著皺眉,雙手抱胸道,“任總咱是不是有啥認知上的錯誤?第一,我跟你沒任何關(guān)系;第二,我這人從來不喜歡鬧脾氣?!?/br>印風看了看四周道,“這房子,我還是不要了,飛來的橫財,我拿的也不放心。”說罷,他抬腿慢悠悠往外走,任非云自認為自己夠好脾氣了,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處于一種莫名的恐慌中,他強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現(xiàn)在,看著印風慢慢走向教堂門口的背影,任非云的忍耐到了極限。他幾大步就追上了那不平穩(wěn)的背影。印風只覺被一股大力扯住向后倒,幾乎是同一時間,印風轉(zhuǎn)身抓住對方的手向下方掰,一條腿習慣性地抬起踢向?qū)Ψ?,奈何他忘了自己另一條腿是殘的,忽然之間的承重讓那條腿猝不及防地疼痛,印風皺眉慌神。任非云身手不比印風差,只是一個分神,任非云就可以制住他。那具溫熱的身體撞進懷里的時候,任非云心跳驟然加快。印風背對任非云,雙手被反剪在身后。任非云低頭,在他脖頸間呼吸。印風冷冷道,“放開?!?/br>任非云繼續(xù)嗅著,“你記不記得,十八歲時許愿說要一座教堂,和我結(jié)婚,以后就一直住里面?”怎么可能不記得?任非云見印風不說話,松了他的手,緊緊抱住印風道,“現(xiàn)在都好了,再沒什么威脅,你也回來了。只要你想,任何時候都可以結(jié)婚。”印風聽著,想起十八歲的自己纏著他問過許多的次的問題:雖說咱都是男的,不能結(jié)婚,但你確定咱以后能住教堂過一輩子吧?后來,是四年后,二十二歲的印風,捂著潰爛的左腿,慢慢地燒了那張報紙,報紙上,有那個朝思夜想的人。他禮服剪裁得體,笑得溫柔幸福。第二天,印風被香港警察捕獲。那之后的四年,印風隔著一睹高墻,偶爾也會想起任非云。前半年的時候,夜夜想;后半年的時候,偶爾想;第二年的時候,任非云的臉開始在腦海中模糊;第三年的時候,經(jīng)濟學書上那個叫大衛(wèi)·李嘉圖的牛逼人物的臉,印風都記得比任非云清楚;第四年的時候,印風和當時的獄警成了朋友,偶爾也一起弄根煙抽抽,任非云是誰?早已經(jīng)忘了……印風拍拍勒緊自己胸前的手,嘆道,“任總,您的貴手……那啥,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