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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桂房里,你隨後過來?!?/br>“好?!遍惾丈钗鼛卓跉?,快步返回臥房,去看看皇上是否醒了。床上,秦歌沈睡著,申木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守著。閻日對申木耳語道:“外面有點事,我和孔統(tǒng)領(lǐng)去處理一下,你守著皇上,我很快回來?!?/br>“你去吧,皇上這里有我呢,放心?!鄙昴据p輕推了推閻日,閻日瞧了眼皇上暫時不會醒來,放心地退了出來,并關(guān)上了臥房的門。很快,兩名小鬼押著一名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女貞漢子來了。一看到此人,閻日、溫桂和孔謖輝都很是驚訝,這是王爺在女貞找的人嗎?先不說他一身的塵土,整個人看上去臟兮兮的,那把胡子還粘著飯粒!揮退了小鬼,孔謖輝一手把這人拽到了溫桂的房里,一進(jìn)去他就直接問:“王爺怎麼了?!”剛剛還弓著身,哆哆嗦嗦的漢子突然掙開孔謖輝的牽制,直起了腰??字q輝和閻日心下一驚,拔出了劍。“緊張什麼?是我?!睗h子出人意料地冒出令三人熟悉的聲音。三人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漢子取下胡子,摘下假發(fā)。“王,王爺?”溫桂不敢置信地瞪著漢子,心要跳出來了。“王爺?”孔謖輝很想問問對方怎麼這個樣子回來。而閻日則是遞了一塊濕布子過去給王爺擦臉。冷冷地瞅了閻日一眼,伍子昂扯過帕子在臉上擦,一個多月沒卸易容,根本擦不掉。唯一冷靜的閻日又趕緊端了盆水。三人明顯地察覺出王爺?shù)男那楹懿缓?,不,不只是不好,而是處於憤怒中。三人誰也沒有說話,專心卸妝的伍子昂也不說話。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把臉弄干凈了,伍子昂這才出聲:“皇上呢?”溫桂瑟縮地說:“皇上正在睡。”“我一路上都沒洗,去燒水,我要先洗洗,再給我準(zhǔn)備一身干凈衣裳。我是秘密回來,沒有人知道,孔謖輝,你去想辦法?!?/br>孔謖輝二話不說地離開了,溫桂瞄了眼王爺,又瞄了低著頭的閻日,不安地離開,擔(dān)心王爺會怎麼對閻日。孔謖輝和溫桂都離開了,伍子昂把臟了的布巾丟到一邊,轉(zhuǎn)身看向閻日。閻日一聲不吭地跪在了地上,他早就知道王爺不會輕饒他。小小的斗室內(nèi),氣氛冷凝。伍子昂脫下又臟又破的外衣,走到床邊坐下。這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玩命地往回趕,伍子昂看上去整個人憔悴了許多,真像個中年漢子了。“過來?!甭曇舻纳硢〗z毫不減弱伍子昂的憤怒。閻日跪著來到伍子昂的跟前,眼前飛起一腳,他被踹了出去。“砰!”身子彈起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閻日悶哼一聲,顧不上擦嘴角涌出的血,又立刻跪好。“過來?!?/br>咽下血水,閻日跪走過去,伍子昂的那一腳沒有留情。他剛靠近,伍子昂又是一腳,閻日的身子落在他剛剛落下的地方,血,滴了下來。“過來!”伍子昂緊握的拳青筋直冒。他不是不想去看秦歌,他恨不得趕緊把那人擁入懷中狠狠吻住他。但現(xiàn)在不行,不發(fā)出胸中的這股悶氣,他會瘋,會被嚇瘋!“咳咳……”忍不住咳出幾口血水,閻日從地上爬起來,跪下,緩緩向床邊跪走過去。“王爺?!?/br>門被人擅自推開,外面站著的是申木。看到閻日,申木眉頭微蹙,然後進(jìn)來關(guān)了門。伍子昂冷冷地說:“申公公要為他求情嗎?”申木搖頭,低聲道:“王爺,皇上身邊現(xiàn)在只有奴才幾人伺候。奴才知道您是怪閻公公,你不僅怪他,您也怪我?!?/br>“我是怪你們!”伍子昂不客氣地說,“你是鳳鳴王的人,我不會動你。但他,我絕不輕饒!”申木走過去跪下,抬頭平靜地看著伍子昂,說:“王爺,奴才知道您是擔(dān)心王爺,您是怪我們瞞著您。這件事閻公公和奴才也做好了被王爺責(zé)罰的準(zhǔn)備。只是王爺要罰也得等到皇上生下孩子之後啊?;噬仙磉吽藕虻娜瞬欢啵蛩懒碎惞?,就少一個人伺候皇上。這兩個月,奴才們都幾乎是不合眼的伺候皇上,可即便是這樣,仍是會有疏忽的地方。等皇上生產(chǎn)之後,更需要人仔細(xì)伺候,王爺再氣也不能拿皇上的身子開玩笑啊。”“你在威脅本王?”被貶,不過是給外人看。此時的伍子昂是申木從未見過的。申木躬身磕了一個頭,說:“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擔(dān)心皇上?;噬先杖账寄钔鯛?,王爺您終於回來了,難道不想去看看皇上嗎?”伍子昂緊握的拳頭松開,又更緊地握住。這時候,溫桂也進(jìn)來了,擔(dān)心地看了眼垂著頭的閻日,他也跪了下來:“王爺,奴才不是想給閻日求情,只是這件事閻日也是不得已。皇上調(diào)理的時候王爺在去鳳鳴的路上,皇上調(diào)理之後一直病著,閻日看著皇上受了那麼大的罪,實在不忍再做出讓皇上不悅的事,傷了皇上的身子。那陣子容太醫(yī)也說了皇上絕對不能動氣,必須安心靜養(yǎng)?!?/br>伍子昂低吼:“他不得以!那我從鳳鳴回來的時候他為何不告訴我!”溫桂眼里有了淚,說:“王爺,您了解皇上,皇上一心要您的孩子,奴才們能攔得住嗎?只要調(diào)理了身子,又服下鳳丹,皇上就一定會有孕。鳳鳴王在信上說王爺?shù)膭蓊^太沖了,定會引來禍患,提醒皇上找個機(jī)會讓王爺遠(yuǎn)離京城。一是避風(fēng)頭,二也是讓王爺緩緩?;噬献屚鯛斎ヅ懯菫榱酥ч_王爺,但也是讓王爺出去避禍。若王爺知道皇上有孕了,一定不會離開。奴才們并不知此事,是鳴王殿下看了鳳鳴王給皇上的遺信時才告訴奴才們的?!?/br>溫桂哭出了聲:“王爺,是奴才們沒用。奴才勸不了皇上,這件事不只是閻日的錯,奴才也有錯。奴才得不到皇上的信任,連皇上有了身孕奴才都不知道,險些害了皇上?!?/br>伍子昂一拳砸在案桌上:“你們何錯之有?!錯的都是我!”“你是在怪朕嗎?”一道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那人穿著純白色的絲質(zhì)里衣,一手扶著腰,一手搭著何歡的手緩緩走了進(jìn)來,在床上的另一端坐下,與伍子昂隔著一張案桌。閻日、申木和溫桂一個激靈站了起來。閻日趕緊擦擦嘴角的血,生怕沖了皇上。而伍子昂在看到那人時已經(jīng)完全呆住了,他呆呆地看著那人豐腴了許多的身子,呆呆地看著那人在絲綢下分外明顯的高高隆起的腹部。所有的怒火在見到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