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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身,還沒有和對方分離的秦歌已經開始相思了。第二天,秦歌沒有下旨,只是以和梁王秘商國事為由又把伍子昂單獨留在了西暖閣。除了下午空出一個時辰檢查何歡的功課外,秦歌幾乎都與伍子昂在一起。伍子昂傍晚出宮,到了深夜再偷偷摸進宮里,或者秦歌直接找借口讓他留宿在宮中,自從秦歌查出有孕之後,伍子昂幾乎就沒離開過他。感覺的出秦歌這陣子很需要自己,伍子昂也顧不上家里的那對了。私心里他巴不得伍子英和柳雙能早日捅破那層窗戶紙,他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了。有伍子昂陪著,秦歌偶有幾次忍不住吐了之外,一切狀況都很好。每頓吃得不多,可一天至少得吃四頓,現在的他還沒有太強烈的反應。他要在與伍子昂分開之前,盡量讓伍子昂陪陪自己和他們的孩子。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眼看著給林甲子的十天之限就要到了,這晚秦歌不舍地與伍子昂纏綿完之後,窩在伍子昂的懷里久久沒有出聲。“可有傷到你?”最近一直被秦歌要求溫柔點的伍子昂不疑有他地問,以為這人是因為身子不適所以才如此要求。“沒有?!碧ь^,秦歌在伍子昂的下巴上印了一吻,“明天我要上朝,早點睡吧。”伍子昂蹙眉:“怎麼好好要上朝了?最近沒什麼大事,你還是歇著吧,有什麼事叫我去辦就成?!?/br>秦歌摸上伍子昂的臉,不舍、愛戀、隱忍。“我不能總也不露面,若不舒服了我會早些退朝的。”沒辦法,伍子昂嘆了口氣,拉下秦歌的手握緊:“好,不過不能再瞞著我。”“嗯?!?/br>揮滅了燭火,伍子昂翻身抱緊秦歌,舒服地吐了口氣,合上了眼睛。秦歌也閉上眼睛,卻是了無睡意。他緊握著伍子昂的手,不愿放開。※站在銅鏡跟前,秦歌微怔。在他身後為他整理龍袍的閻日透過銅鏡看了眼皇上,猶豫地出聲:“皇上,您……要不要再想想?奴才覺得……您要不,還是告訴王爺吧?!?/br>秦歌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冷冷地說:“不許多嘴,朕自有考慮?!?/br>“是,奴才該死。”閻日不敢再勸了。見時辰差不多了,秦歌出了仁心堂。今日是四月二十一,暖暖的春風吹在閻日的身上卻叫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低著頭跟在皇上的身後,閻日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作罷。他側頭悄悄看了申木一眼,申木對他微微搖頭,讓他什麼都不要說。走在最前面的秦歌步伐沈穩(wěn),氣勢威嚴,他是大東朝年輕的帝王,是手握天下七成土地的天子。但同時,他也是個普通人,普通到不惜一切也要為心愛的人生下孩子。“皇上駕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愛卿免禮,平身?!?/br>“謝皇上?!?/br>淡淡掃視了一圈站在下方兩邊的眾位大臣,秦歌沒有看伍子昂,慢慢坐了下來。閻日高喊:“有本請奏,無本退朝──”“老臣,有本?!?/br>林甲子出列,雙手呈上奏折,大氣凜然地說:“老臣要參梁伍賢王伍子昂與戶部尚書柳冉暗中勾結,任人唯親;參京韻部鹽運司司使柳云非以權謀私、知法犯法,販賣官鹽;參柳冉之岳父仗勢欺人、魚rou百姓、橫霸鄉(xiāng)里!”“嘩!”朝堂上震動了。“皇上,這是老臣暗中察訪所得,請皇上過目。梁伍賢王身為親王,卻不能做到以身正法,常常出入青樓楚館遭人詬病之外,更是逼良為娼、荒yin無道!”林甲子的話一出,朝堂上直接沸騰了,就是伍子昂都愣了,他什麼時候和柳冉暗中勾結,任人唯親了,還逼良為娼了?伍子英驚愕地看向兄長,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柳冉和柳云非則是臉色驚變,眼里閃過殺意。其他伍子昂的親信或朋友更是各個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伍子昂會做出這種事來。“臣,冤枉!”不等林甲子的話說完,伍子昂就走了出來,大喊道,同他一道出來的還有柳冉和柳云非。“皇上,梁伍賢王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臣愿以項上人頭擔保。”伍子昂的好友關渡等人也紛紛出列為伍子昂求情。林甲子毫不留情地怒道:“梁王不敢嗎?那被賣到青樓里的送給梁王的女子是什麼?誰家沒有女兒?誰家愿意自己的女兒被人那樣糟蹋?!”“太師!沒有的事就是沒有,清者自清,誰不知本王只有王妃一人?若本王是那種喜歡女色的人,早就妻妾成群了!若真有此事,也定是有人陷害!”伍子昂對著秦歌單膝跪下,“請皇上明察!”“皇上,臣可作證,柳云非不止一次與臣說過要幫梁伍賢王找女人。”“你胡扯!”伍子英先兄長吼了出來,伍子昂認出對方是寇余的門生,牙齒都要咬碎了,這簡直就是在往他身上扣屎盆子!一時間,朝堂上亂了。有跟著林甲子一同參伍子昂和柳家的;有堅決支持伍子昂,認為他是被陷害的;也有為伍子昂說情的中間派。秦歌默不作聲地由著下方的人炒作一團,隔著玉藻,他只看著異常憤怒的伍子昂。伍子昂也不時地看向上方,心里隱隱不安,這種事怎麼看怎麼像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吵了好一陣子,林甲子高聲道:“皇上!有些事梁王也許并不知情,但卻存有失職之責。而柳云非私下販賣官鹽一事,梁王身為柳家的女婿,怎可能不知!”“太師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做過販賣官鹽的事情!”柳云非不怕伍子昂會栽了跟頭,抵死否認。這時候,京運部的兩位官員出來,呈上奏折:“皇上,這是臣查出的柳云非貪贓枉法、私吞官鹽的證據,請皇上過目。”柳云非看清楚那兩人是誰後,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那不是和他一起販賣私鹽的同僚嗎?!這一刻,柳云非暗叫不好!秦歌看過那兩封奏折後,把奏折甩到了桌上。力道不大,可卻讓朝堂上安靜了下來。“朕,”秦歌突然一拳砸在了桌上,柳云非和柳冉同時一個激靈,“最恨的是什麼,你們都應該清楚才是?!蔽樽影阂粍硬粍拥鼐o盯著他。“來人?!?/br>殿外的侍衛(wèi)們沖了進來。“皇上!臣是被冤枉的,他們陷害臣!他們看臣與梁王關系親近,嫉妒臣!請皇上明察!”柳冉跪在地上磕頭高寒。“摘去柳冉和柳云非的烏紗帽,壓入天牢,此案由刑部、監(jiān)察院、內閣共同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