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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廟里求菩薩了,求菩薩保佑我能見到他?!焙螝g的雙頰略略紅了,“只要菩薩能保佑我見到他,我就是練一個月的字都甘愿?!?/br>馮維州忍不住嘆氣道:“何歡,不是我嘮叨。你是該用心讀書習(xí)字了。你的字啊,就是五歲的娃兒也比你寫得好。”何歡胯下了臉:“這里的字好難寫哦。”馮維州一愣:“這里的字?”何歡馬上說:“沒什麼。我會努力練的。”踮起腳尖又尋了一邊,還是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何歡扯扯馮維州的袖子好奇地問:“馮大哥,你怎麼不去見梁王呢?你看他們都在尋機會和梁王說話呢。梁王不是還單獨見過你嗎?”看一眼正被學(xué)子和大人們簇擁的梁王,馮維州搖搖頭:“我嘴拙,那天我也是僥幸才得梁王召見,我不去丟人顯眼?!倍宜沧霾怀龇暧鸟R的事。“你呢,你怎麼不去?”何歡立刻縮了縮脖子,把自己藏在了馮維州的身後:“我才不要去。萬一他問我什麼我答不出,他收了我的桃花帖把我趕出去,我豈不慘了?我一定要見到皇上,我才不要娶我二姨媽表舅女兒的meimei的小姑子?!?/br>何歡的顧慮多少也是馮維州的顧慮。雖然梁王沒有收回他的桃花帖,可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能耐。為了不在別人面前丟臉,他也不想去湊熱鬧。“那咱倆找個地方避避吧?;噬铣鰜磉€要一會兒呢?!?/br>“也好?!?/br>伍子昂看到了何歡和馮維州走到花園角落的假山那邊去了。想到過一會兒秦歌就來了,他心里就很不舒服。希望何歡見到秦歌後不要有什麼多余的舉動,不然他絕對把他丟到河里去。他的秦歌,豈容別人覬覦。而這時,秦歌正在御書房和太師林甲子說話。林甲子進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皇上,為的不僅僅是昨日皇上遇刺的事情。“皇上,您昨夜留梁王在寢宮……”“太師,梁王的事朕自有安排?!?/br>林甲子眼里閃過一道極不明顯的擔(dān)憂,語氣沈重地說:“皇上既然有了決定,老臣也不該再多說什麼。老臣只希望皇上能以江山社稷為重。子嗣之事,皇上您不能一直拖下去。太子之位,會遭來覬覦?!?/br>“朕知道?!鼻馗枥涿C地說,“不管誰打這太子之位的主意,朕都不會讓他如愿。太師,朕答應(yīng)你,朕一定會有子嗣,會有繼承大統(tǒng)之人,朕不會拿先皇交予朕的這片江山當兒戲?!?/br>林甲子如釋重負地說:“皇上這麼說老臣就放心了?!?/br>秦歌的臉色稍稍和緩了一些,說:“太師,朕希望將來您能繼續(xù)做太子的太師。有您來傳授太子學(xué)識,朕放心?!?/br>“皇上……”林甲子的眼眶瞬間濕潤了。“皇上,士子們都在御花園候著了?!?/br>“好,朕這就去?!?/br>林甲子站了起來:“皇上,老臣先行前往?!?/br>“太師與朕一道去吧。您是詠春宴的主人,朕不過是借個地方給太師?!闭f著,秦歌已經(jīng)走到太師的面前,伸出手。林甲子激動地握住皇上的手,為皇上一直以來對他的尊敬。……“皇上駕到──”隨著這聲傳令,熱鬧的御花園瞬間安靜了下來。當那抹明黃的威嚴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下跪高喊:“臣等(草民)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放開太師的手,秦歌緩步走到寶座前,坐下。冕冠遮住的容顏仍透出不容忽視的威嚴與尊貴。“免禮,平身。”“謝皇上──”眾人起身。其中有一人大膽地抬頭,好奇地看向?qū)氉系娜?,當他透過冕冠看清皇上的臉後,他“啊”地低叫了一聲,粉紅的雙頰瞬間失了血色。第64章在皇上落座後,參加詠春宴的士子們便按照之前禮官安排好的位置逐一坐下。第一次面見皇上,哪怕是已經(jīng)有名望的才子們也不免會緊張,更何況那些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沒有人敢抬頭去看皇上,就是已經(jīng)見過皇上的梁州七賢也是恭恭敬敬地坐著。“眾所周知,太師每年都會在府上舉辦‘詠春宴’,為的是廣招學(xué)生,為朝廷選拔人才。年初,太師對朕說:‘出身有貴賤,學(xué)識無貴賤,應(yīng)當廣招天下賢士為朝廷效力’。太師的一席話如醍醐灌頂。因此,今日的詠春宴,眾人不必拘謹。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家國天下,皆可暢所欲言?!?/br>“皇上圣明──”學(xué)子們紛紛下跪,磕頭。“起來吧?!?/br>“謝皇上?!?/br>寒門學(xué)子們是衷心地感激皇上肯給他們這樣一次機會,可剛剛皇上只提了太師,卻沒有提梁王,這令他們費解。梁王和太師一起向皇上提議廣招天下寒士之事早已傳遍了大東的每一個角落,可為何皇上獨獨只提太師,對梁王卻是只字不提呢?就連在座的各位官員都心中納悶。當下就有人在心里為梁王打抱不平了。學(xué)子們飽讀詩書,又初出茅廬,最受不得的就是這不公之事?;噬蠈α和跞绱瞬还娏和醪粌H不失望,仍是滿臉的溫和笑容,他們對梁王的好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成百倍地增長。坐在皇上左側(cè)首位的林甲子問:“皇上,開始嗎?”秦歌點了點頭。禮官立刻喊:“詠春宴開始──”眾人立刻收回心思,嚴陣以待。林甲子緩緩開口:“詠春宴,這‘春’便是開始。老夫以‘春’為題,請諸位吟詩作賦。諸位的桌上都有筆墨紙硯,寫下即可?!?/br>一百四十六張桌子,一百四十六位學(xué)子。林甲子的話一落,諸人就立刻執(zhí)筆,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落筆。能來這里的都是賢能中的賢能,這作詩寫詞那是最基本的功夫。不過還是有那麼十幾個人動作慢了一點,手抖了一點,面色緊張了一點。貴族子弟,有身份卻無實能的人自然會有,在座的官員中就有人對那些下筆慢了的人心急而又生氣,那可是出自他們的宗族。當然,也有人和任何人都不靠邊。已經(jīng)有人下筆如有神地寫完了,他還提著筆不知該往哪落筆呢??纯瓷砼缘鸟T維州也寫完了,他更是急得腦門上出了汗。四周都很安靜,他想讓馮維州幫他想一首都無法開口。馮維州手腕僵直地寫了一首詩,扭頭一看何歡還一個字沒寫呢,他比對方還緊張。“何歡!你怎麼一個字都沒寫?”看一眼身周,基本上都寫完了。何歡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