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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個喜歡cao心的人,說不定雪災(zāi)發(fā)生時,這人就開始cao心了。把干凈的鞋襪放到炕上,溫桂又低著頭悄聲退了出去,門簾放下之前,他抬眼偷偷瞟了眼跪在地上給皇上搓腳的梁王和一直看著梁王的皇上,然後放下門簾,無聲地嘆了口氣。左腳搓暖和了,伍子昂給皇上套上襪子和棉軟鞋,接著是右腳。秦歌早已喝完了姜湯,卻沒有放下空碗,目光舍不得離開伍子昂的臉。那只在他冰涼的,已經(jīng)凍的沒有知覺的腳上揉搓的溫暖大手,讓他全身都暖和了起來,這姜湯,喝不喝,都不要緊。屋內(nèi)散著nongnong的酒香,溫桂拿來的可是上好的鹿兒酒,每年鹿兒國進貢上來的也不過二十壇,秦歌大半賞賜給了朝臣們,剩下的就放在宮中的地窖里。鹿兒酒醇香無比,卻易醉,除了年宴上會喝兩杯外,勤於朝政的秦歌甚少喝酒,更甚少喝這鹿兒酒。可是伍子昂卻很喜歡鹿兒酒,秦歌還是皇子、太子時,每年父皇賞賜給他的鹿兒酒,幾乎都進了伍子昂的肚子。但他成為皇上後,伍子昂就再也沒有喝過了。搓完了右腳,給皇上穿好鞋襪,伍子昂站了起來。秦歌把空碗放到小桌上,伍子昂弓著身子,輕聲道:“皇上,讓臣,給您搓搓手?!鼻馗璧男拟疋裉藥紫拢樕蠀s沒有表露出一絲異樣。伸出右手,在對方握住他的手時,他藏在袖子中的左手握緊。興許是喝了姜湯的緣故,秦歌的手沒有腳那麼冰涼,不過伍子昂還是仔仔細細地用燒酒搓了一遍,直到手暖和之後才放開,接著是另一只手。聞著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酒香,伍子昂的腦子里不斷地浮現(xiàn)他和皇上曾經(jīng)在一起時的日子。他已經(jīng)三年沒有喝過皇上給他的酒了,他不是一個貪杯的人,可卻格外懷念皇上給他斟酒的時候。手也搓完了,伍子昂把放在炕上依然發(fā)熱的手爐拿給皇上,然後向後退了兩步,掀起衣擺跪在了地上。“臣擅自回京,請皇上責(zé)罰?!?/br>手腳都暖暖和和的,身上滿是酒味,秦歌有些閃神。伍子昂雖然就跪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他卻覺得他與他之間的距離很遠很遠。君臣,君臣,不愿他回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與他是君與臣。“起來吧。”不帶怒氣的平淡語調(diào),透著些許疲憊。伍子昂站了起來,看向皇上,眉頭鎖緊,皇上多久沒有好好歇息過了?“坐?!?/br>沒有口稱惶恐,伍子昂在皇上面前坐下。“柳冉說你拿了二十萬兩的救災(zāi)銀?!?/br>“臣想為皇上分憂。”“朕已讓柳冉退還與你。”伍子昂眼里閃過難堪,皇上不愿要他的銀子。秦歌抱緊手爐,淡淡道:“朕不是不要你的銀子。朝廷有難,梁王奉皇命撥出糧草,乃遵旨行事??赡阌炙阶蕴统龆f兩銀子,是想說你梁王財大氣粗,還是說朕連二十萬兩都拿不出來了?”伍子昂雙目微怔,然後恍然大悟地站了起來:“皇上教訓(xùn)的是。”許久以來心中的那塊大石突然輕了許多。“拿盞酒杯。”伍子昂立刻從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盞雕龍玉杯放在皇上手邊的矮桌上。酒壺里還剩下大半的酒,秦歌拿起酒壺斟滿玉杯,然後指指身側(cè)。伍子昂又是一怔,然後低頭走到矮桌旁坐下,與皇上之間僅隔一張桌子。把玉杯放到伍子昂面前,秦歌在對方雙手發(fā)顫地拿起杯子後,還是淡淡地說:“你是異姓王爺,該知做事更需謹(jǐn)慎。朕需要你梁王出手時,自會下詔與你,多余的事不要做,朕不想整日都要看那些參你的折子?!?/br>“皇上……”伍子昂緊咬牙關(guān),不讓自己失態(tài)。三年來皇上對他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就是他回京,皇上也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彷佛又回到了兩人在東宮時的日子。一千多個日子,惶惶然然,憂慮難安地在梁州看著京城的方向,想著皇上是不是真打算這樣放逐了他,不再理他。厚著臉皮每年不經(jīng)下詔地返回京城,不僅是想看看皇上是否安好,也是想讓皇上記得,他,在梁州。秦歌的心里又何嘗好受。他不是不知道伍子昂的委屈,可他又能怎麼做?心里的苦不能對他說,初登基的他最需要他的輔佐,可他卻必須離開京城。咬著牙挺過那段最難的日子,回首卻發(fā)現(xiàn)也許他留在梁州是最好的。壓著堵在胸口的酸澀,伍子昂一口喝完了鹿兒酒,啞聲道:“皇上,臣,想回京。”這回換秦歌愣了,他看著伍子昂似乎已經(jīng)下定決心的臉,眉頭慢慢皺起。“皇上,臣來之前,想了一天一夜。”放肆地自己斟滿酒,伍子昂又是一口喝下?!俺迹牖鼐!?/br>“你讓朕削了你的王位?”秦歌垂眸,指尖輕顫。他,想回京?伍子昂沈聲道:“皇上,臣這王位是爹的。臣不過是受了爹的福蔭。臣,想回京。哪怕只是做個皇上身邊的侍從臣也甘愿。”秦歌抬眼,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冷靜?!盀楹蜗胍鼐??朕身邊的侍從會比梁王做得舒坦?”是舍不得他,還是舍不得他未過門的妻子遠離京城?伍子昂起身跪下:“皇上,臣在梁州心卻在京城。臣,想為皇上分憂,為皇上解愁??沙荚诹褐?,卻什麼都不能做。請皇上削了臣的王位,準(zhǔn)臣回京?!闭f罷,他叩頭,不動。在伍子昂伏在地上時,秦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有些不穩(wěn)。他,想回京?是為了他?盡管明知這人只是單純的想盡臣子之責(zé),可他還是止不住地有些欣喜。他曾打算讓他一輩子留在梁州,從未想過這人會主動要求回京,要求回到他身邊。秦歌的雙眸亮亮的,總是嚴(yán)肅的唇形都變得柔和起來。“你與柳冉之女的婚事,將近了吧。你不想她遠離京城,朕……”“皇上!”伍子昂抬頭,語調(diào)壓抑,“臣回京是想為皇上盡忠,不是為了臣自己的私欲。”哪怕是假話,他也認(rèn)了。掩住不停上涌的醋意,秦歌狀似關(guān)心地說:“若朕削了你的王位,你與劉冉之女的婚事怕是會有變故,這,你想到了嗎?尚書之女怎能嫁給一個侍衛(wèi)?”伍子昂又是一叩首,道:“臣是皇上的臣子,為皇上盡忠盡責(zé)是臣的本分。若是這樣,臣,也不悔?!?/br>秦歌心里又是酸又是甜。在這人的心中,他比他的妻,更加重要吧。不然的話,他怎肯寧愿丟了柳家這門親事,也要回京做他的侍衛(wèi)?決口不提柳冉已經(jīng)向他催婚的事,也不問伍子昂對那個京城有名的賢淑女子究竟是何心意,秦歌再次斟滿酒,淡淡道:“起來吧,這件事朕要考慮考慮。你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