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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止住,但臉色卻更顯難看了。"......沒事。"聲音暗啞得仿佛不是從他口中發(fā)出來的,陸知處扶著墻壁站了起來,鐘泓伸手?jǐn)v了他一把。"剛才為什么不反抗,你想讓他掐死你嗎?"詰問的聲音莫名多了一絲怒氣。"咳,這里是醫(yī)院,他要殺人也不會選擇這里。"他語氣淡淡。"你差點就昏迷了!"聲調(diào)提高了一些。陸知處瞥了他一眼,似乎有點奇怪他何以會這么激動。"你剛才不也站在一邊看戲?"鐘泓語塞,握住他手臂不覺緊了一緊。"去擦點藥。""不用了,咳......它自己會散的。"眸色微垂,露出明顯的冷淡。然而鐘家人骨子里似乎都有一股霸道,不容拒絕地,鐘泓硬是將他扯往藥房讓護(hù)士上藥。"只有這一盤,沒有子帶了。"半天之后,陸知處從鐘老爺子的病房里出來,鐘泓就將那盤帶子遞給他。"不是說等家族會議之后再給我么?"面對陸知處微微訝異的目光,鐘泓微哂,"不要?那我也不介意把你的把柄握在手里。""其實,這不算什么把柄。"陸知處也微微一笑,接過那盤帶子。鐘泓心高氣傲,不屑說謊,他既然是這是僅有的一盤,那便可以相信他無妨。鐘泓聞言挑眉。陸知處卻沒有再說下去,微咳了聲,話鋒一轉(zhuǎn)。"老爺子要我加入鐘氏的董事局。"這是一枚不小的炸彈,連鐘泓也不由得為之一怔,失聲道:"什么!"老爺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會要一個與鐘家非親非故的陸知處加入董事局?!片刻之后,鎮(zhèn)靜下來,鐘泓定了定神。"他為什么會這么說,難道是要你和鐘映水結(jié)婚的條件?""也有提到這個,不過我拒絕了。"陸知處緩緩道,"我和映水,終究是不適合的。"何況現(xiàn)在,中間還亙著一個鐘旻。"既然如此,那為什么......"鐘泓簡直要懷疑老爺子是不是病壞了腦袋。以老爺子一直以來都要維持多方勢力平衡的做法,也不是沒有可能去找一個相對中立的人來作為現(xiàn)在這種劍拔弩張情勢下的緩沖。然而問題在于,老爺子與世隔絕,并不知道這兩天的風(fēng)云變幻,而還以為陸知處是鐘旻的人,這樣說來,他要陸知處入主鐘氏董事局,豈非表示已經(jīng)屬意鐘旻做鐘氏下一任的掌舵人了?想及此,不由暗自冷笑一聲,老爺子機關(guān)算盡,又怎么想得到陸知處已經(jīng)投靠在他的麾下了?"你想怎么答復(fù)他?""你是老板,你想我怎么回?"陸知處微微一笑。鐘泓看著他,假如有這樣的人一直留在鐘旻身邊,那么他們之間的勝負(fù),也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分明。"答應(yīng)他。"眸光一閃,陸知處輕輕頷首。"我知道了。"第45章45這一天終于到來。鐘家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齊人,鐘氏家族所有受老爺子器重或不受老爺子器重,實權(quán)在握或有名無實的,甚至與鐘家沾那么一點血緣關(guān)系的遠(yuǎn)親,此刻全都聚在鐘氏本家燈火通明的大廳里。鐘家舉凡大事,都會在這座宅子里拍板定案。幾經(jīng)修繕的本家宅子不見絲毫陳舊,裝潢皆是現(xiàn)代化,明麗莊重卻不顯奢華,但置身其中,無疑會為這里的氣勢所震撼。鐘家以買辦起家,清末遷居香港,到了鐘老爺子的上幾代,鐘家在他們手里大放異彩,創(chuàng)立鐘氏集團并使之成為無人敢小覷的跨國企業(yè)。鐘家沒有嫡系繼承的傳統(tǒng),只要你姓鐘且能力足夠,都能在鐘氏集團擁有一席之地,只是到了鐘鴻鈞這一代,屬意經(jīng)商者變少,而佼佼者更少,及至鐘泓一輩,出眾奪目者更只剩下鐘泓和鐘旻,其他的人即使能力不錯,光彩總不免被這兩人所掩蓋?,F(xiàn)在家族里的人中,鐘鴻鈞年歲不小,守成有余而進(jìn)取不足,已不足以帶領(lǐng)未來的鐘氏,退下來只是遲早的事情,而鐘京平被鐘泓打壓得動彈不得,毫無翻身之力,鐘沁則意向不明,但以她手里那點掀不起風(fēng)浪的控股權(quán),除非與人合作,否則也只能隨波逐流,所以幾乎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未來的鐘家,有實力角逐鐘氏集團總裁位置的人,便只在鐘泓和鐘旻之間而已。鐘鴻鈞向鐘家諸人發(fā)出的是家族會議的請貼,各人現(xiàn)在卻都盛裝出席,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天說笑,使得場面看來不似劍拔弩張即將一決生死的權(quán)爭,而像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輕松晚宴。"你覺得鐘泓他還會來么?"鐘沁不住地往門口瞟上幾眼,神色略顯焦灼而不安,邊低聲探問身旁的人。自然會來。以鐘泓的個性,怎肯錯過這場勝券在握,以他為主角的好戲?正如所有精彩總在最后一刻,主角當(dāng)然也要挑在最后才出場。嘴角微勾,鐘旻一口飲盡杯中紅酒,淡淡道:"該來的時候就會來了。"鐘沁狐疑愈深,眼看鐘泓掌握了大半優(yōu)勢,自己卻把寶押在鐘旻身上,而當(dāng)初竭力說服她站在鐘旻這邊的陸知處,此時卻早已變成鐘泓的人......這一重重的憂慮疊加起來,讓她年過五十依舊姣好的雙眉緊鎖不已,唯一可以肯定的事,假如這次鐘旻輸了,那當(dāng)真是永難翻身了,而自己也將受到牽累,只怕鐘泓連鐘氏的大門都不會讓她進(jìn)了。這邊兀自越想越心驚,滿場的喧嘩笑語卻陡然間降低不少,鐘沁抬眼,微微怔住。入目的自然是鐘泓。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看到他的出現(xiàn),還是忍不住一陣發(fā)慌。在鐘泓旁邊的是陸知處。兩人朝這里走來,腳步同樣閑適自然,但氣質(zhì)顯然迥異。比起鐘泓談笑間鋒芒銳不可擋的絲絲霸氣,陸知處顯得低調(diào)而收斂,但又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鐘沁不由忿忿,明明是他一手促成自己投靠鐘旻的,現(xiàn)在騎虎難下,他自己倒好,一轉(zhuǎn)身輕輕松松就背叛了鐘旻另謀明主。那兩人漸漸走近,這時鐘旻也抬起頭。六目相對,如石沉大海,外人看不出絲毫異樣,然而其中洶涌也惟有三人才知道。"別來無恙,親愛的堂弟?"鐘泓勾勾唇角,朝鐘旻伸出雙臂。鐘旻從善如流,也隨即伸出手,兩人輕輕擁抱,互拍背部,旋即分開,看上去就像一對毫無嫌隙的堂兄弟。"托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