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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代彼此哥們之間的稱呼,讓他心中一動(dòng),更因?yàn)闂詈蒲鄣纂[隱浮現(xiàn)的黯然。"聽我一句勸好么,離開鐘氏,那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那什么才是我能待的地方,你父親的事務(wù)所?"眉微微挑起,淡淡嘲諷。"你知道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楊浩再次苦笑,眼神閃爍中有愧疚,更有苦澀,而這正是陸知處最不想看到的。雖然事隔經(jīng)年依舊是他心中一根無法消除的刺,但這并不代表誰欠了誰。楊浩深吸了口氣。"鐘氏家大勢大,不僅在香港,連和美國黑社會都有些瓜葛,你想鐘旻又會簡單到哪里去,我不能看著你陷入泥沼無法自拔。"鐘氏的底細(xì)么?陸知處勾勾唇角,他不知道楊浩這些東西是從哪里聽來的,自己也許沒有他清楚,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無論如何,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楊浩臉上焦慮更甚,話也變得更急。"你在牢里待了兩年,很多事情都看得太簡單了。"陸知處笑容驟然消失,終于冷下臉。"不止現(xiàn)在,即使兩年前,我的想法也同樣簡單,不然也不會被朋友出賣了。"楊浩的臉色變了又變,伸手想去拉他,卻被陸知知處冷冷避過,依舊冷冷地盯著他。痛苦自臉上一閃而過,楊浩咬牙道:"當(dāng)年我是有苦衷的......""所以我不想再提,是你逼我的,你難道不明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有些事情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回到從前?"胸膛微微起伏,陸知處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知道這兩年我在牢里是怎么過的么?"看著楊浩瞬間慘白的臉色,陸知處沒有絲毫快感,只有漫無邊際的疲累向自己傾頭覆下。"你不會想知道的。"淡淡拋下一句,陸知處轉(zhuǎn)身便走,決絕而冷漠。楊浩看著那抹拒人千里的背影,曾經(jīng)的鋒芒畢露,神采飛揚(yáng),早已消失不見,只余下自己的回憶,依稀還有那樣的陽光和快樂。這才知道,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掩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洶涌澎湃。"對不起,對不起......"捏緊拳頭,指甲深掐入掌心,楊浩痛苦低喃,無比悔恨。陸知處快步走向停車場,一路上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但一直埋藏著的東西被人挑起時(shí)是不會那么容易就可以收回去的。及至拐角,手臂突然被拽住。低頭一看,一輛車停在自己身旁,而拽住自己的手正是從車窗里伸出來的。"上車吧。"鐘旻平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波瀾。陸知處抿抿唇,沒有異議。車一路開上公路,卻不是榮華的方向。陸知處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去哪?"鐘旻輕哼一聲,沒有正面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一間道場的招牌赫然入目。陸知處挑眉,沒有下車。"上次你在我受傷時(shí)打的那一掌,我可還記得。"鐘旻哼笑,挑釁地看著他。打架?"扣不扣薪水的?"真會記仇,陸知處微微撇嘴,問得很冷靜。"各憑本事。"也好,自己從出院后好象就沒好好活動(dòng)過筋骨了。經(jīng)他這么一說,陸知處也有些躍躍欲試。兩人下了車,進(jìn)入道場。因?yàn)槭请p休日所以顯得特別寧靜,寬廣的道場里空蕩蕩的。脫下西裝外套,身著襯衫長褲,兩人依然顯得風(fēng)度翩翩,只是靜立著盯住彼此的眼神愈發(fā)銳利許多,都在找出對方的弱點(diǎn)。然后,伺機(jī)而動(dòng)。陸知處是學(xué)過跆拳道的人,一看鐘旻站上去的架勢,他已知道不容小覷,只是沒想到戰(zhàn)況會激烈至此。抬腿橫掃向?qū)Ψ窖g,卻被鐘旻右手擋住,左手疾快地抓向自己肩頭,想要來個(gè)過肩摔。陸知處勾起嘴角,久被壓抑的野性被挑起,就再也平復(fù)不下了。彼此纏斗在一起,開始還有招有式,到后來就成為純粹的男人之間力量的對比了。抹抹嘴角淤青,鐘旻微微喘氣,毫不在意地緊盯著對方。"還來?""怕了?"被摔得不輕,腰間隱隱作痛,陸知處以手按揉,挑釁地回望。"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個(gè)字眼。"鐘旻輕哼一記,冷不防再次撲上去。陸知處覺得很痛快,剛才被楊浩掀起的怒氣,他知道自己再不發(fā)泄難保會成內(nèi)傷,所以說真的,他反而還有點(diǎn)感謝鐘旻。把鐘旻死死壓住,看著他眼角和嘴角的傷口,毫不客氣嘲笑出聲。雖然自己也傷得不輕,但總歸還可以見人,他倒想看看鐘大總裁這一副模樣明晚怎么去出席記者招待會。"還不起來?"鐘旻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我覺得這樣很好,你說呢?"陸知處好整以暇,難得看見鐘旻不再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自然是要好好欣賞的。"是么?"不懷好意拍上他的肩頭,滿意地看著那人倒抽一口涼氣,不得不放開鉗制。誰也沒有制服誰。兩人坐在地板上喘著氣,望向彼此的目光帶了一絲激賞。看不出你外表冷靜,打起人來一點(diǎn)也不含糊。收到陸知處的眼神,鐘旻笑出聲,有一點(diǎn)得意。"我可是空手道黑帶二段,倒是你的表現(xiàn)令我吃驚。"此刻的他更像個(gè)大男孩,黑色的頭發(fā)汗?jié)癖≠N在額頭上,顯出一分柔和。陸知處微微仰頭,不置可否。"生活歷練出來的總不會差到哪里去。"看著他霎時(shí)有些沉淀下來的神色,鐘旻一點(diǎn)也不同情,反而嗤笑一聲。"那你還不感謝我,今天給了你舒展筋骨的機(jī)會。""是,感謝鐘大總裁。"陸知處坐起身,轉(zhuǎn)頭看著他,表情認(rèn)真。"說真的,如果不是你說不扣薪水,我還真下不了手。"鐘旻一愣,繼而大笑。本來是想小小地報(bào)復(fù)一下,再看他失態(tài)的模樣,沒想到卻被放將了一軍。他和楊浩的對話,自己在車內(nèi)全聽了個(gè)一清二楚。盡管沒有表示,但從他異常的反應(yīng),鐘旻知道往事對他依舊是個(gè)隱痛,但沒想到這人這么快就可以恢復(fù)過來,作出回?fù)簟?/br>不枉自己將他收入帳下,和這樣一個(gè)人作對手和手下,是挑戰(zhàn)也是樂趣。彼此對望一眼,竟仿佛有默契隱隱流轉(zhuǎn)。那一刻,注定以后的風(fēng)起云涌。無論是商場,還是生活。第7章7蒙鐘大老板恩赦,他得以有半天的假期,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