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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了。一無所知的依依回隊的時候,在門口撞上了一臉冷肅的落芊織,鄧依依看到她的眉眼極是凜冽,與洶涌著的失望,是她平日最不忍看到的神色,這次竟是因她而起的。“鄧依依,”她的喉嚨啞了,機械地拼湊著干巴巴的詞語,“監(jiān)控,系統(tǒng)。”而后眼角狠狠地沁出了淚粒。鄧,依,依。三個再平常不過的漢子砸在依依心上,千鈞的分量。“落芊織?!彼恋拿寄康牟桓市膸缀跄芘e火燒天,用更大的聲音喊了回去,“你是在審我嗎?”落芊織愣了,她的聲音,怎么聽來裝滿了委屈?“鄧依依,鬼喊什么?”許傳風嚇得頭皮都發(fā)乍,一手一個把她倆拎進辦公室,“隊里還不想這么快就失去你!”許傳風當機立斷把解決問題的地點由辦公室換成了飯鋪,落芊織是激動,鄧依依是沖動,由著這倆姑娘鬼喊,事情過不多久就得擴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時候即使他想壓下去,恐怕也無能為力。“許隊,你也別太......”鄭諺從他旁邊過去,“我看鄧依依比落.....落......比那誰還橫,也不像......不像干虧心事的?!?/br>“你小子又怎么回事啊?”許傳風狐疑地看了鄭諺一眼,“還學磕巴了?”鄭諺臉一紅一白的,沒聲了。然而許隊長的估計又一次出現(xiàn)了失誤,到了飯館不但什么也沒問出來,鄧依依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程雙臭味相投,湊在一起。剛開始拿著杯子灌酒一般,后來直接拿著啤酒瓶對吹,喝得眾人看到心驚。“鄭諺!”喝著喝著,鄧依依忽然站了起來,眼神都無法聚焦了,康揚和許傳風目測了一下,他倆至少喝了兩箱。“嗯?”鄭諺不閃不避,笑著看她。“她都喝轉(zhuǎn)向了,別等會兒把你腦袋開瓢了!”落芊織不敢惹依依,只好咳嗽一聲掩飾,拉了一下他。“不能,”鄭諺朝她搖頭,示意她安心。“哎......”依依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撂,笑得極其溫柔,溫柔里有些酸澀,“QQ改在線狀態(tài)要用密碼嗎?我故意套你的啊?!?/br>鄭諺的臉借著酒勁紅了,芊織的眉角都一跳跳的。“落芊織,我是想著讓他跟你表白的啊,回來你就來審我了,是,監(jiān)控是我動的,我是想找展老師,我不信他死了啊。”鄧依依說完這句話仿佛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直直坐在椅子上,眼神徹底散了。“依依,來,喝!”程雙聲音悵悵,“難友,喝完了就什么都忘了,我也不用想他是可憐我才答應和我在一起了?!?/br>康揚,鄭諺,落芊織呼啦啦地全看向了許傳風。“小雙,胡說什么!你這一天天腦子想的都是什么?”他斥了一句,板正了程雙的身子,“怎么喝成這樣了?”他也不說什么,只是呆呆地看著許傳風。“別喝了。”他從程雙手里拿下了酒瓶,程雙也不反抗,柔順地就著許傳風的動作放下了酒瓶,在手指碰到許傳風手腕的一刻,忽而不受控制地一顫。冰涼的啤酒灑了兩人一身。大半夜三點,街上一個人都沒了,北風呼嘯里,許傳風和落芊織一人背著一個人事不省的慫貨。“難友,跟你說,她是真的不記得我了......”鄧依依在落芊織的背上趴著呢喃,“但是我記得她啊,十六歲遇見的她,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展教官不在了,她就不記得我了......”“依依,你說什么!”落芊織一瞬間全身都僵硬了,伸手扶住快要掉下來的鄧依依。她嘴里還在細細地念叨著,連不成篇的話,像個委屈的小孩子,那些只言片語,在落芊織腦海中拼湊成了五年前,已經(jīng)幾乎擱淺了,深埋在記憶深處的故事。第15章(十四)在落芊織剛考上大學時候的那一年暑假,她曾做了兩個月的家教。目的很單純,父親對她照料很少,她就是想幫柔軟但堅定到讓人心疼的mama卸下些擔子。mama姓歸,名叫歸林,她畢生的所愿,也不過是卸甲歸田。“芊織,家教要是不安全,就別干了,”mama打來電話,“我聽說好多家教出事的?!?/br>媽,不會。她笑著說mama放心。落芊織教的學生,是個高一的女孩子,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大多都是父母給請的家教,孩子明槍暗炮的排斥,這個女孩子,居然是自己給自己請的家教。時間長了,落芊織才發(fā)現(xiàn)女孩子并不需要她輔導,自己領(lǐng)悟力強的很,大多的時候,她只是坐在一旁,陪女孩做作業(yè),她也就沒再收女孩的家教費。“我就是想找個人陪我做作業(yè),有人在我才能靜下心來?!蹦骋蝗张λf,“否則這么大的空屋子,我心總是懸著,為了對抗這種感覺,我看閑書就像嗑藥,閑書情節(jié)熱鬧豐滿,溺在里面,能忘記房子是空的?!?/br>女孩的父親和母親是吸毒認識的,吸毒后□□生出她,已經(jīng)很久不知所蹤了。女孩說,所以她要考警校,她要當緝毒警察。“功課落下那么多了,時間不多了啊?!迸櫚櫭碱^。時間長了,女孩不愛喊她老師,興起了沒大沒小地喊她芊芊,還給她講了,自己喜歡上了軍訓時候的教官。說話時,女孩的眼睛,比銀河系中的北斗七星還要耀眼。寥寥幾句,芊織腦海中的畫面就鮮活了起來。高中的孩子多叛逆,沒多久女孩沒爹沒娘的消息便傳開了,平日在學校尚且有所顧忌,軍訓朝夕相處,他們便肆無忌憚地欺負起女孩。女孩也不是懦弱的性子,以一當十,和那些孩子打起來,像一頭孤勇的小狼,頭都被人按到泥里,遍體污垢與傷痕,漂亮的大眼睛中兀自放著寒光。那是一雙女孩從未碰觸過的溫度,那是一攝氏度女孩從未謀面的溫情,不寒不炙,恰到好處。他就事論事地懲罰了所有仗勢欺人的學生,繞cao場每人跑十圈,他也毫無差別地懲罰了女孩,罰站。“沒人了,不用忍著?!比欢诹P站的間隙,他站在了女孩的對面,原本無堅不摧的女孩哭得個飛沙走石。“好了,哭出來就好了。”他拍了拍女孩的肩頭。那是軍訓的最后一天,淅淅瀝瀝下了梧桐雨。“報告顧教官!”女孩端端正正地站了個軍姿,還煞有介事地敬了軍禮。“講?!彼^笑了,回了女孩一禮。“報告顧教官,我喜歡你,認真的!”女孩的眉眼,桀驁不馴下有小心翼翼蟄伏其中,卻不愿露面。若他拒絕,若他安慰,若他當她孩子話,她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