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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青羊和丈夫連忙推辭道:“不用不用。”魏無羨笑道:“用的用的。反正不是我出。哈哈?!?/br>夫妻二人微微一怔,尚未明白過來,藍忘機已自覺取出了錢袋。魏無羨從他手里接過那幾顆沉甸甸的壓祟錢,堅持要送給綿綿,羅青羊見推辭不過,便對女兒道:“綿綿,快點謝謝含光君和魏公子?!?/br>綿綿道:“謝謝含光君。”魏無羨道:“綿綿,是我給你的呀,你怎么不謝我?”綿綿氣憤憤地瞪他一眼,不管他怎么逗,就是不肯和他說話,只是低頭拉脖子上掛著的一條紅繩,拽出了一個精致的小香囊,很寶貝地把壓祟錢放了進去。下了山頭,魏無羨只得頗為遺憾地同他們道別,和藍忘機一起走另一條路了。等他們身影消失之后,羅青羊責備女兒道:“綿綿。這么沒有禮貌,那是從前救過娘親命的恩人?!?/br>她丈夫大驚:“是嗎?!綿綿,聽到?jīng)],你看你多沒禮貌!”綿綿嘟噥道:“我……我不喜歡他?!?/br>羅青羊道:“你這孩子,你要是討厭他,你早把壓祟錢扔了?!?/br>綿綿紅撲撲的小臉埋在父親胸口,哼哼唧唧道:“他干壞事!”羅青羊啼笑皆非,正要說話,她丈夫奇道:“青羊,我以前聽你提起過這位含光君,記得他是為世家出身的大人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小地方,獵這種小獵物?”羅青羊耐心地對丈夫講解道:“這位含光君和別的名家名士不一樣。他一向是逢亂必出。只要是有求助于他的,無論夜獵對象品階高低,功勞大小,他都會前往相助?!?/br>丈夫點頭,又疑惑而緊張地道:“倒是位真正的名士。那那位魏公子呢?你說他是救過你命的,可我好像沒怎么聽你提起過這個人?你以前什么時候遇到過性命危險嗎?!”羅青羊抱過了綿綿,目中有異樣光彩閃動,微笑道:“那位魏公子嘛……”另一條路上,魏無羨對藍忘機道:“沒想到當年的一個小姑娘,如今的女兒也是小姑娘了!”藍忘機道:“嗯?!?/br>魏無羨道:“可是這不公平啊,明明她當時看到的應(yīng)該是你在對我干壞事,為什么她看我比較不順眼?”藍忘機尚未答話,魏無羨又轉(zhuǎn)了個圈,面對藍忘機,倒退著走,邊走邊道:“哦,我知道了。其實她心里一定喜歡我。就和當年的某人一樣?!?/br>藍忘機撣了撣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淡聲道:“請把抹額遞給我,魏遠道?!?/br>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魏無羨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嘖嘖笑道:“我說吧,藍二公子,這不,喝醋了是不是?”藍忘機垂下眼睫,魏無羨擋在他身前,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托起他下頷,嚴肅地道:“老實說吧,你這壺醋喝多少年了,怎么藏這么好,我都沒聞見酸味。”藍忘機習以為常地配合他仰起臉,忽然感覺有一只不規(guī)矩的手摸進了胸口。低頭去看,魏無羨的手卻已經(jīng)抽了出來,拿著一樣?xùn)|西,故作驚訝道:“這是什么?”那是藍忘機的錢袋。魏無羨右手將這只精致的小錢袋轉(zhuǎn)得飛起,左手指著它道:“含光君呀含光君,不問自取是為偷。當年他們怎么說你來著,名門之后?世家子弟楷模?好一個楷模呀,居然暗地狂喝濃醋,偷了人家小姑娘送我的香囊,用它做自己的錢袋,難怪我醒來之后到處都找不著它。要不是小綿綿胸口掛的那個小香囊和這個一模一樣,我還想不起來呢。你呀你,嘖嘖。說說,怎么從昏迷時候的我身上把它摸走的?摸了多久?”藍忘機面上一陣微微的波瀾閃過,伸手去奪,魏無羨把錢袋一拋,躲過他的手,退了兩步,道:“說不過就要搶啦?羞什么呀?這也要羞,我總算知道我為什么不知羞了,咱們倆真是天生一對,肯定是因為我的羞都放你那兒了,你替我收著了?!?/br>藍忘機的耳垂泛著淺淺的粉色,臉卻還緊緊繃著,出手飛快,魏無羨腳下更快,讓他瞧得見抓不著,道:“你以前自己要把錢袋給我的,怎么現(xiàn)在又不給我了?你看看你,不光偷東西,還偷歡,還出爾反爾,壞到骨子里?!?/br>藍忘機撲上去,終于抓住他,在懷里緊緊抱牢了,辯解道:“我們?nèi)莅葸^,已經(jīng)是……夫妻了,不是偷歡?!?/br>魏無羨道:“夫妻之間也不能總是像你這樣對我用強呀,我是不是經(jīng)常求你?你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姑蘇藍氏要氣死了……”忍無可忍地,藍忘機狠狠堵住了他的嘴。☆、第113章忘羨第二十三3遇羅青羊夫婦的次日,二人來到廣陵的一座小鎮(zhèn)上。魏無羨舉手搭在眉間,望見前方酒招飄飄的幌子之間,有一家旗子上印著一個特殊的紋章,道:“前邊休息吧?!?/br>藍忘機點了點頭,二人并肩前行。云夢觀音廟那一夜過后,魏無羨和藍忘機結(jié)伴而行,帶著小蘋果一起四方游獵,聽到哪地有邪祟作亂、侵擾民生便前去查探,舉手解決,順便游山玩水,領(lǐng)略當?shù)仫L土人情。如此三月,閉耳不聞仙門事,好不逍遙自在。只是,人終究是無法永遠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逍遙這么久了,也該打聽打聽了。進了酒肆,坐到不惹眼的角落桌邊,店伙計上前招呼,觀二人容貌氣度,看到藍忘機腰間佩劍,再看魏無羨腰間笛子,心中忍不住把他們和某兩位聯(lián)系到一起??墒箘艃撼蛄撕靡魂?,這位白衣客人又確實沒佩戴姑蘇藍氏的抹額,終是沒敢確定。魏無羨要了酒,藍忘機則點了幾個菜。魏無羨聽他低沉的聲音報著菜名,一手支腮,臉上笑意盈盈。等那伙計下去了,他才道:“這么多辣菜,你吃得下去么?”藍忘機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淡聲道:“坐好。”魏無羨道:“杯里沒茶。”“……”藍忘機將茶杯斟滿,重新送到唇邊。過了一會兒,他又道:“……坐好?!?/br>魏無羨道:“我坐的還不好?我又沒像以前那樣把腿放到桌子上面?!?/br>隱忍片刻,藍忘機道:“那也不要放到別的地方?!?/br>魏無羨茫然道:“我放哪兒了啊?”藍忘機:“……”魏無羨道:“藍二公子要求真多。要不你教教我怎么坐?!?/br>藍忘機放下茶杯,看了看他,一振衣袖,正欲起身好好教教他,大堂中的那張桌子卻陡然爆發(fā)一陣狂笑。桌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