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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若是被找到了,怕是……不對,就算她不逃怕是也活不了,想到昨夜的事情,紅貴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若不是她喝多了水,半夜起來……“奴婢愿意,謝姑娘救命之恩,謝姑娘救命之恩?!闭f著就跪在地上使勁磕頭。 唐暖搖了搖頭,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既然何府容不下春桃活著,想來春桃的事情比她想的還要復雜或者難以啟齒,可是春桃撞柱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整個何府都知道,想來外面也多少有些傳言了,那么為了何府的名聲,怎么也要有個合理的解釋,何老夫人會怎么做呢?唐暖微微垂眸,看著杯中的蜜水,母親曾說股,家中外祖母最是注重名聲了,她怎么也不可能讓何府名聲有污的,那么最好的替罪羊不就是她這個外孫女? 其實唐暖開始沒有想把何府的人想的這么壞,可是就像是祖父說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何府沒有想害她,那么她把紅貴藏起來,也是幫了何府一把,若是有的話……唐暖抿了抿唇,何老夫人在乎何府的名聲,她唐暖也在乎唐家的名聲。 唐暖招手低聲吩咐了李mama幾句,李mama點頭帶著紅貴下去安排了,當初從唐家出來也帶了不少人,只是姑娘只選了一些人帶進何府,剩下的都安排在外面,當時李mama還有些不懂,如今也是明白了,還是姑娘想的周全。 蘭樂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姑娘坐在窗戶邊,正拿著一本書看,蘭樂拿了小被子輕輕蓋在唐暖的腿上,又去換了溫熱的清水,這才說道,“姑娘,都安排好了?!惫媚锵矚g喝蜜水,只是這東西不能多喝。 “恩?!碧婆瘧艘宦?,說道,“坐下吧?!?/br> “是?!碧m樂先去拿了針線,這才坐在一旁的小圓墩上,慢慢做著手中的活計,夫人早先就把姑娘貼身的東西交予她們來做了,小聲說道,“姑娘,三少爺什么時候才來???” 唐暖算了一下時間說道,“怕是這幾日了,三哥帶的東西少,走的會快一些,怎么了?” “奴婢覺得何府太……”蘭樂動了動唇,到底沒有說出來,她不是蘭喜,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唐暖其實也不喜歡住在何府,她來何府的之前還想過,何府會是什么樣子,在母親的形容中何府如仙境一般,可是來了以后卻發(fā)現(xiàn)何府真臟啊。 蘭樂偷偷看了看唐暖說道,“老太太平日里對姑娘多親熱啊,好像最愛護姑娘似得,可是如今……姑娘受了驚嚇,不說親自來瞧瞧姑娘,甚至沒有派個人來過問一下,還不如二夫人呢?!?/br> 唐暖屋中沒有外人,能進來伺候的都是從唐家?guī)淼淖约喝耍蕴m樂雖然壓低聲音卻沒有什么顧忌,唐暖聞言拿著書卷起來敲了敲蘭樂的頭,說道,“若是李mama在,一定會教訓你的。” 蘭樂紅了臉,唐暖看著外面的花園,許久才說道,“別急,馬上我們就能出去了?!钡箷r候就不會回來,直接和何府撕破了臉,怕是母親要傷心了,不過提前給父親寫了信,想來有父親在,母親也沒有大礙的。 第五章 等何老夫人想起唐暖的時候,已經(jīng)又過了一日,整個何府的氣氛都是沉沉的,倒是胡氏每日都會來和唐暖說說話,老太太是親自來的,見到唐暖就紅了眼睛抱著唐暖哭了起來,一口一個心肝寶貝我可憐的孩子,唐暖低頭揉紅了眼睛,輕聲哭訴道,“外祖母?!?/br> 哭了一場,老太太才收拾了情緒,胡氏叫人備了溫水,伺候著老太太梳洗,李mama也去伺候唐暖,等都收拾好了,老太太才拉著唐暖的手坐在軟榻上,溫言道,“這幾日家里亂的很,你三舅母又是個沒有成算的,你再與我說說那日是怎么回事?” 唐暖先給何老夫人倒了杯水,這才說道,“那日我從外祖母院中出來,剛走到廊里就見到一個丫環(huán)朝著這邊跑來,蘭樂和蘭喜就護在了我身前,誰知道那丫環(huán)跑過來后,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說到這里,唐暖的身子抖了抖,何老夫人趕緊摟著唐暖安慰了起來,其實這些事情她都聽下面的丫環(huán)說過了一遍。 “那丫環(huán)撞柱前可有說什么?”何老夫人仿若不經(jīng)意問道。 唐暖皺了皺眉,像是仔細思索了一番說道,“我倒是沒有聽到,蘭樂,那丫環(huán)可有說話?” “回姑娘的話,并沒有?!碧m樂恭聲回答。 何老夫人像是松了口氣,胡氏坐在一旁眼神閃了閃,那丫環(huán)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老夫人掩的極其嚴實,府中又不是她當家,所以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只是知道那丫環(huán)并非撞柱而死,死的蹊蹺,而老夫人今日來找唐暖,只是為了問些話? 唐暖疑惑地看向了何老夫人,這才接著說道,“等醒來我想著畢竟是……所以讓蘭樂帶了些補品去探望那個丫環(huán),誰知道……”這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意思卻已經(jīng)明白,像是因為一個人的死極其難過,微微垂眸輕咬著粉嫩的唇。 何老夫人應了一聲說道,“那個丫環(huán)不是個好的,偷了東西被發(fā)現(xiàn)了,一時心急就想不開?!?/br> 唐暖嘆了口氣,“東西哪里有人命值錢呢。” 何老夫人也是說道,“誰說不是呢,若是有苦衷直接說就好了,還讓我的暖姐兒病了一場?!?/br> 唐暖搖頭沒有說什么,何老夫人繼續(xù)說道,“你這般憔悴,我也心疼的很,這樣吧,我與玄慈庵的方正師太相熟,那里也有專門為女客準備的小院,不若暖姐兒去那兒住上幾日?”像是怕唐暖拒絕,何老夫人摸了摸唐暖的臉,“是藥三分毒,總歸一直喝安神藥不好,那邊有佛祖保佑又清凈的。” 胡氏皺了皺眉,抬頭看了何老夫人和唐暖一眼,為何老太太要讓暖姐兒出府?擰了下手中的帕子,胡氏才開口道,“暖姐兒一個人在那玄慈庵,怕是不妥吧?” 何老夫人像是沒聽出胡氏的意思,“讓崢哥送暖姐兒過去就是了,我提前派人去打點一番。” 唐暖心知肚明,何老夫人來根本不是詢問她意思的,而是來通知她這個決定的,自從老太爺死后,何老夫人已經(jīng)習慣了在何府說一不二的日子,絲毫沒有想到唐暖不過是她外孫女,而且唐家在京中也有院落,并非非要住在何家不可。 李mama在一旁眼中有幾分不悅,蘭樂到底年歲淺,只得低頭不去看否則臉上的表情就要透露出來了,倒是胡氏沒有察覺出什么,她早已習慣了何老夫人的性子,能說那么一句已是不錯了,唐暖倒是一笑沒有說什么。 何老夫人見此,心中滿意,“我叫你三舅母把梨落院中的小廚房趕緊收拾出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