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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甜湯,張寒時稍坐片刻,也起身出了餐廳,他沿著別墅東部的室內(nèi)走廊慢慢前行,大塊的玻璃將寒冬的低溫?fù)踉谑彝?,向外望去,接近傍晚的天空有些暗淡,云層烏沉沉的,湖區(qū)周圍草木凋敝,一些松柏與常綠植物雖仍保持著綠意,卻擋不住撲面而來的蕭條冷落之感。整個木蘭湖猶如一面平整的鏡子,反射出寒光,湖水此時也變成了一種沉重、冰冷的灰藍色。也許過段時間,等天氣再冷下去,整個湖都會結(jié)冰也說不一定。這個念頭剛起,張寒時便忍不住笑自己異想天開。南方的冬天總是陰郁濕冷,寒氣一絲絲如同幽魂,從骨頭縫里鉆進去,常常是人被凍得受不了,但事實上氣溫并沒有多么低,很難令河流湖泊真正封凍。這兒畢竟不是曾經(jīng)的冬湖。那個張寒時曾最愛的地方,或許亦是葉初靜的最愛。在某些方面,葉大少還真是格外念舊。望著窗外景色,張寒時一時有些怔忡,他稍停了一會兒,又再次邁步往前。房子很大,張寒時用了點時間,才從別墅東面走到西邊。那里有個玻璃暖房,自從天氣冷下來后,張寒時便習(xí)慣在那兒寫稿,讀書,或干脆消磨時間。整個溫室被設(shè)計成蛋形結(jié)構(gòu),入口向內(nèi),劃出大概四分之一的區(qū)域,擺放了藤制加鐵藝的躺椅,圓桌,甚至還布置了一個秋千架。室內(nèi)溫暖如春,周圍擺滿了各種西洋蘭花,觀賞蕨類,一旁的水池里,甚至還有睡蓮等熱帶水生植物。但最多的,還是在拱門,秋千架,花墻上攀援蔓生的藤本薔薇。粉紅,粉白,明黃,朱紅,一重重鋪開,花團錦簇,綺麗至極。空氣里暗香浮動,身處這樣的美景之中,似乎連靈感都比往日更多了些。張寒時坐下來,身體陷進寬大而又柔軟的沙發(fā)椅中,他打開擺在一邊桌上的筆記本,點開文檔,修長白皙的手指便開始在鍵盤上面快速地敲打起來。一旦進入狀態(tài),工作中的張寒時總會很入神,但這一次,只過了半個多小時不到四十分鐘,他就被花房外一陣爭執(zhí)吵鬧的聲音打斷了思路。那是個女人的聲音。張寒時來不及反應(yīng),剛站起身,花房的玻璃門這時就被推開了。在一眾人簇?fù)硐?,出現(xiàn)在門口的那位女士,打扮得體,渾身上下幾乎挑不出毛病,她微揚著下巴,神色矜持,在看到呆呆向她望來的張寒時后,一張臉上瞬間結(jié)滿冰霜。☆、第49章他實在該安分窩在他的狗窩里,不接那個電話,也許現(xiàn)在也不用這么如坐針氈。由于下雨天,咖啡廳里人并不多。盡管挑了角落靠窗的位置,他們這一桌仍因為張葉兩人的緣故而存在感爆棚。風(fēng)格迥異的兩人,一個風(fēng)度翩翩,自信從容,舉手投足都顯示著他良好優(yōu)越的出身,另一個眉目五官皆可入畫,尤其那對顏色淺淡的琥珀色眼珠,更是剔透漂亮得不可思議。他們共坐一桌,兩兩相對,讓不大的咖啡廳里起了一陣sao動,尤其是年輕的女性顧客們,更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向他們這邊頻頻回顧。而林奇夾在這兩人中間,仿若一個超大燈泡,除了要接受眾位女士目光的洗禮,更被迫近距離目睹了一番那位葉總令人耳紅心跳的深情注視。虧得他看的人不是自己。林奇暗自慶幸,要不然,就算他原先筆直筆直的,也得在那叫人懷孕的目光中招架不住,徹底彎了。“……劇本大綱大致就是這樣?!睆埡畷r坐在左側(cè)靠窗的位置,將打印在紙上的大綱以及幾位主要角色的人物小傳推給葉初靜,又把整個故事的主要脈絡(luò)情節(jié)挑重點講述了一遍,“這是二稿,如果有哪里不足,我可以再修改潤色?!?/br>他盡量讓態(tài)度謙遜客觀,也將葉初靜當(dāng)作一位普通投資人對待。正式以寫作為生將近三年,而成為編劇則不到一年,林奇的這部電影,是張寒時接受的第二份相關(guān)工作。半路出家,非科班出身,他深知自己的短板所在,厚積方能薄發(fā),他最大的問題就是積累不夠、知識體系缺失,為了彌補缺陷,他惟有比旁人更加倍的勤奮努力。在社會這只大染缸里摸爬滾打,讓張寒時迅速擺脫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天真,正因為吃過苦,明白討生活的不易,他才清楚自己沒有恃才傲物拿喬的資格。都說認(rèn)真工作的男人最富魅力,張寒時的樣子卻讓定定凝視他的男人皺起眉頭,露出了又是感慨又是心疼的表情,“時時,你都瘦了。這幾年我不在你身邊,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這番rou麻兮兮的話,從葉初靜嘴里說出來是那樣自然真誠,叫人幾乎又要相信愛情。一別經(jīng)年,這人真真修煉得愈發(fā)登峰造極,簡直可以去爭一爭愛情片最佳男一號的寶座,如果他還愛他,想必早已感動涕泣,可惜……張寒時搖搖頭,忍不住翹起嘴角,“謝謝關(guān)心。我好得很?!?/br>對目前的生活他非常滿意,要是姓葉的能別再來打擾,就更是好上加好。比起如鏡花水月般虛無縹緲的情愛,工作雖苦雖累,但每一步腳印,每一分收獲,每一點滴的成長,都讓心踏實無比。這些話張寒時不會再選擇同葉初靜說。即便說了,他十有八、九也不會贊同。當(dāng)年他就連想趁學(xué)校假期偷偷出去打工,葉初靜都不允許,為此兩人甚至大吵了一架。這個名字溫柔寧靜的男人,從來都是表面沉靜無害,戾氣盡數(shù)被他收進了骨子里。那次吵架之后,他就將他鎖在床上百般折騰,反抗越厲害,壓制便越兇狠,那些層出不窮的花樣,讓張寒時至今想起仍不寒而栗。最后是他哭著求饒認(rèn)錯,他才肯放過自己。他將自己如同金絲鳥一樣豢養(yǎng),可笑過去的張寒時卻傻傻以為那是葉初靜表達愛的方式。倒也難怪他那些兄弟好友對他百般鄙薄,在旁人看來,自己就是個被葉初靜包養(yǎng)的禁臠玩物吧?誰會給予一只寵物像人那樣的尊重呢。看見張寒時先是勾起嘴角一臉輕松,慢慢的,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垂下了纖長濃密的眼睫,露出落寞神色,對面葉初靜的心也越發(fā)揪緊,他忍不住伸手覆上張寒時放在桌面的手,柔聲說道:“時時,跟我回去好不好?讓我照顧你。”他的話卻換來張寒時猛抬頭,那一瞬又驚又怕的眼神簡直視他為洪水猛獸一般,葉初靜心內(nèi)大慟,他怕他,即便驚恐短短一剎就如煙花般稍縱即逝,但意識到他的關(guān)懷竟讓張寒時這樣害怕抵觸,哪怕已有心理準(zhǔn)備,葉初靜還是備受打擊。“時時,我開玩笑的?!边叡浦约菏栈厥?,葉初靜邊趕緊出聲亡羊補牢。見張寒時繃緊的肩松懈下來,葉初靜心里發(fā)苦,面上卻不得不故作輕松,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半點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