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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抱大腿的對象給弄錯了。“……”葉初靜緩緩垂下視線,看著小奶狗般黏著他不放的張樂,一臉的高深莫測。張寒時有些尷尬,他趕緊將小家伙抱起來,親了一下,說道:“樂樂乖,爸爸在這里?!?/br>“……爸爸?”小家伙顯然有些迷糊,他看看張寒時,又扭頭看看剛才他抱住的那個人,接觸到葉初靜的目光,張樂像受到驚嚇,直往張寒時懷里縮。“乖,”拍拍小家伙的背,張寒時溫柔地安撫他,“那個……葉叔叔他買了早飯給我們,里面有你喜歡吃的蔥油餅,樂樂該說什么?”哪知平日又乖又懂事的寶貝兒子并不領(lǐng)情,趴在張寒時肩頭,小家伙撅著個嘴,悶悶不樂地說:“樂樂不喜歡吃蔥油餅了?!?/br>張寒時:“……”沒想到樂樂完全不給對方面子,張寒時為難又擔(dān)心,他怕這會惹葉初靜不快。依照他對他的了解,過去葉初靜就不喜歡小孩,甚至稱得上厭惡。這些天來,張寒時一次都沒見過他主動親近樂樂,完全不像一個父親的表現(xiàn)。這讓張寒時矛盾不已,一方面,他巴不得姓葉的能放過他們父子倆,另一方面,見他對待樂樂的態(tài)度如此冷淡,又禁不住有些郁悶。“時時,”葉初靜倒坦然,至少從表面看,他沒有因張樂的不禮貌而不悅,舉了舉手里的方便餐盒,他沉聲道,“除了你要的,另外我還打包了些其他種類的點心,讓樂樂換換花樣也好?!?/br>張寒時點點頭,不再胡思亂想,也暗笑自己真是自作多情,葉大少這樣的身份,恐怕有一堆女人上趕著要替他生兒育女,從他一個男人肚子里生出的孩子,不被葉大少視作妖孽怪物,退避三舍,已是他膽量過人了。懷里柔軟溫?zé)岬男⌒∩眢w,又提醒著張寒時,這是他的血脈,他生命的延續(xù)。他的寶貝,別人不愛,自然有他來愛。……餐廳里,葉大少儀態(tài)端方,吃的是平時絕不會碰的路邊早點,他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十二萬分滿意。這是他第一次坐到時時家的餐桌邊,自然意義重大。眼下,他光看著桌對面的張寒時,整顆心就快要融化般,涌動著陣陣暖流。安定,愉悅,從身到心的滿足,除時時以外,在任何人身上他都不曾體會到過。對他溫情脈脈的注視,張寒時起先還能硬著頭皮,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一邊喝粥,一邊照看兒子,偶爾伸手替小家伙揩掉臉上的食物渣。漸漸的,葉初靜的眼神越來越熾熱直白,像一把火,放肆地由皮膚直接燒進(jìn)了他體內(nèi)深處,叫張寒時難以消受。“你這次要待多久?”他只得開口。葉初靜眼眸微動,終于收回定定的目光,聽張寒時主動問起他行程,心中更是歡喜,他語調(diào)溫存,緩緩道:“時時,我準(zhǔn)備在晉江城開辦一間公司,將之前幾個在談的項目整合,作為新公司的業(yè)務(wù)。這樣一來,我也能在這里一直陪著你,你說好不好?”手中的湯匙差點嚇得掉進(jìn)粥碗里,張寒時幾乎立刻想搖頭,又意識到這是當(dāng)著葉大少的面,忙擠出笑容說道:“晉江市這么個小地方,要說發(fā)展,也是近些年依托望海市才發(fā)展了起來,如果你要投資,望海市才是更適合的投資地,那里也是華國的娛樂文化中心?!?/br>葉初靜聽他這么說,臉上漸漸沒了笑容,他盯著張寒時,一雙眼眸深沉墨黑,“時時,你該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他不讓他裝傻,張寒時也就不出聲了。低下頭,攪拌著碗里還剩一小半的粥,他突然間沒了胃口。見他這樣反應(yīng),比說什么話都更清晰了當(dāng)。葉初靜起先熱切的眼神也在慢慢冷卻,他發(fā)出一聲深長的嘆息,神色似有些疲憊,“時時,這些日子你同我在一起,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我們兩個的將來?”還是——你從未相信過我們會有將來?這后半句,實在太難堪,葉初靜沒能問出口。一陣沉默過后,張寒時突然停下手里攪拌的動作,由于低著頭,他的聲音悶悶的,“不,我想過的?!?/br>他的回答幾乎讓葉初靜重燃希望,連眼神也瞬間亮起光彩,可張寒時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仿佛墮入了萬劫不復(fù)的黑暗深淵。“我想過我們的‘將來’會持續(xù)多久,是一個月?兩個月?嗯,也許更長久些,一年?還是兩年?”張寒時抬頭笑著,那虛幻的笑容脆弱得不堪一擊,似乎只需一根手指就能將它輕易擊潰。把一臉害怕的兒子抱進(jìn)懷里,張寒時捂住他的耳朵,又看向葉初靜,“過去的每一天,尤其當(dāng)我們上床做、愛的時候,我都在想,這次你要用多長時間,才會厭倦我,舍棄我,或干脆毀了我?這些我都仔細(xì)想過、考慮過的?!?/br>他無權(quán)無勢,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每日都在為生計努力工作打拼。而葉初靜,他生來就高高在上令眾人仰望,是權(quán)貴中的權(quán)貴,翻手為云覆手雨。在葉大少又勾起興趣,想要舊愛重溫時,張寒時能做的,唯有保持心境澄明,告誡自己別當(dāng)真,別沉溺,別在這個栽倒過一次的坑里再摔一次,站直了。這時的葉大少,一張俊臉幾乎像凝固的面具,再不復(fù)平時的揮灑自如。張寒時卻不怕他那冷硬如堅冰的表情,他問他:“葉初靜,不如你來告訴我,你口中‘我們的將來’,還有你所謂的‘愛’,這次的保質(zhì)期是多久?”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遇,碰撞,糾纏。葉初靜動了動嘴唇,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像是被這問題難住了。自兩人重遇以來,張寒時第一次毫無遮掩,將這些尖銳的情緒徹底釋放。而葉初靜被他刺得劇痛難當(dāng),每一寸皮膚仿佛都在經(jīng)受酷刑,桌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畢露,他無法反駁,任何愧疚、懺悔的語言都顯得太蒼白。他的沉默,讓張寒時舒了口氣,感覺如釋重負(fù),真是輕松愉快,“葉初靜,我已不愛你了。過去愛你的張寒時,你的時時——”指了指心臟位置,張寒時臉上笑意更深,“他已經(jīng)死了。”葉初靜面具似的臉終于出現(xiàn)裂痕,張寒時眼看著它漸漸崩塌,濃烈的悲愴從底下傾瀉出來,他的眼神如同萬物蕭索的嚴(yán)冬,冰封斷絕了一切生機。原來他也是會傷心的。忽略心頭那點微弱的刺痛,張寒時目光平靜,看著他曾深愛的男人的眼睛,緩緩道:“葉初靜,不如你給我一個期限,等曲終人散,你我各奔東西,我也好有個準(zhǔn)備,不必再像上次一樣狼狽退場,你說這樣可好?”作者有話要說:☆、第18章連日的高溫,在一場大雨后終于有所緩解。這天中午時分,張寒時出門的時候,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