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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則輝從倒車鏡里樂,二少爺就會找著辦法讓老大嫌棄。這叫啥,無嫌棄不想愛。先回賓館換下軍裝常服,紹梓大字仰躺在大床上深深舒口氣,“哥,我們什么時候回爸哪兒”“老爺子還在國外,打算再住幾天,十五燈節(jié)的時候應該回國?!?/br>紹梓嘿了聲,“爸真會享受,讓錢都來你掙?!?/br>紹耀打開一罐啤酒,站在落地窗戶前看外面紛揚的大雪,“要不然你退伍,包養(yǎng)我?!?/br>“可別,我在軍隊待的正美呢?!彼淮┝艘患谏o身的工字背心,從床上跳起來,笑嘻嘻道,“哥,來比劃比劃?”徐則輝左手拿一個全家桶,里面只有冰淇淋和六七包薯條,右手拎一紅木食盒,里面是剛做好的糊涂面,又酸又辣的那種。他從酒樓門口拿到房前,就累得不行,重點是累就算了,食盒里面條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鉆,熏得他只想抓一把辣椒也解解饞。房門滴的一聲打開,一道厲風打在他面前,堅硬的拳頭剛剛在他鼻子前險險停下來。屋里的兩個人滿臉是汗,一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充斥房間,帶著沐浴露的清香,配上麥色光滑的肌rou,低沉的嗓音,徐則輝低聲咳了聲。幸好他是男的,這種場景簡直勁爆。紹梓一把摟住他,對紹耀說,“行啊,這次沒嚇的屁滾尿流,有長進?!?/br>徐則輝,“......”他什么時候都沒屁什么尿什么的好嗎。二少爺你這樣真的好嗎。夸大事實是不正確的人生觀!紹耀將大碗端出來,一口香草冰淇淋一口糊涂面,大冬天的,在溫暖房中簡直太爽了。“雪都鋪一層了,過兩天說不定都能滑雪了,哥,帶我去滑雪吧,我好久沒玩過了。”紹耀往碗里倒醋,不夠酸,糊涂面稠糊糊的一大碗,越酸越好吃,酸辣味刺激味蕾,讓人食指大動。“不去,等雪下大,你在街上滑,省錢。”紹梓一口啃在勺子上,驚訝的叫起來,“輝子,我哥什么時候摳成這樣了?!?/br>徐則輝咬著薯條,聳聳肩膀,深沉道,“二少爺,掙錢不容易啊?!?/br>按摩推拿店里,老板正在給他們交代放假的事,玻璃門外紛紛揚揚的大雪十分有景致,不過屋中卻沒有幾個人能欣賞。劉四海說,“過年沒空。”老板勸道,“我打電話給你們,這是找人新弄的,網(wǎng)上有人下單,我給你們電話,報上地址,□□。從初一到初五這五天,每一次按摩推拿都是四倍工資,四海,你真不接這活啊?!?/br>劉四海哼了聲,拿著導盲仗往地上直戳,“這個月我工資少了很多,客人來都找他們倆,不干,再過多久我都不用干了。”按摩店老板說,“你主要是推拿,每次錢數(shù)也多,現(xiàn)在的人都怕疼,你也知道,等年后咱再討論這件事,下一年合理分配,四海,行嗎?!?/br>羅鈺朝著老板,“小丁干的多,他應該多的,四海哥,你一天按七八個,小丁按十幾個,店里的錢不就是多勞多得嗎”“那是他搶走了我的客人!”“是他們自己找小丁的,不信你問問?!?/br>按摩店老板不想理他倆,只好問在爐火邊坐著的丁陡,“小丁啊,別聽他們倆吵,你給我說說你覺得怎么樣,過年這幾天你接活嗎,不一定會有,但是有人在咱按摩店下單的話就是四倍的錢?!?/br>他最近也學人家在網(wǎng)上整了個團購,網(wǎng)上預訂,線下消費,便宜不少,為了增加客人,過年也不停業(yè),有人下單,他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上門去給人家按摩。雖說過年是合家團圓,但總歸是閑著沒事,而且給的價格也很高。劉四海已經(jīng)表明自己不去,羅鈺的爸媽肯定也想一家人過年走親戚,只有他,家里除了奶奶,也沒幾個親戚,過年放七天,時間挺長的,也總不能閑著,能掙就掙吧,趁著他還年輕。“好,可以?!?/br>“還沒說人頭怎么算的”,劉四海那導盲仗在地上狠戳,大過年的,他的工資比丁陡竟然少了三百,他本來就愛斤斤計較,這次更是氣的不行。按摩店老板說,“小丁按的人數(shù)也是多,過年的時候我想想,下一年咱換個方法,讓大家都高興,四海,你說中不”劉四海哼了聲,站起來,摸索著穿衣服,“老哥,我在你店里也干了這么多年,我也不是為難你,我家里還有那孩子,一家人都等著我養(yǎng)呢?!?/br>羅鈺氣的去找自己衣服,不高興說,“小丁,我們走,我家做了好多臘腸,我媽讓你拿回去些。”按摩店老板將空調(diào)關(guān)了,檢查了電路,這一走,再回來就是新的一年了。門口貼著大紅的福字,十分喜氣。“小丁,電話可莫要關(guān)機了?!卑茨Φ昀习宥诘?。丁陡答應了一聲,打開導盲仗,和羅鈺慢慢往回走。天空飄著小雪,地上的雪已經(jīng)積了一層,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路上還有小孩子興奮的大喊大叫。羅鈺伸手接住雪花,仔細的湊在眼前看,但她視力只能非常模糊的看到影子,雪花太精致了,她根本看不清,只好可惜的等著雪花在手心融化。“路上有點滑。”丁陡小心提醒她。“等雪下大了,我們可以堆雪人,楠姐說就是將雪團成兩個球,堆在一起。”丁陡想起來小時候滑的雪人,也跟著笑起來,“是呀,很容易弄,堆好了給別人看?!?/br>路上一群小屁孩在玩打雪仗,丁陡和羅鈺被連帶著打了一身的雪球,小孩哈哈大笑,有人指著他們說,“我們打住別人了?!?/br>“沒事,他們是瞎子,看不見?!?/br>羅鈺生氣,想教訓幾句,被丁陡攔住,丁陡扶著她,地上因為孩子玩雪灑了不少雪堆,很滑,說,“別生氣,他們沒有別的意思?!?/br>有個女孩跑過來脆生生的說,“我是班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沒關(guān)系,你們玩吧。”羅鈺摸著給身上拍了拍雪,“小丁,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這不行?!?/br>丁陡笑著不說話,手中有一團小小的雪,他握在手里,冰涼,細膩,路邊的超市里應景的放著一首歌。——好冷,雪已經(jīng)積得那么深——you,我深愛的人——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