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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大人!”月見陵光都拿不準安倍晴明能不能對付這個‘泰山府君’。 “回去吧!”安倍晴明笑著揉亂了她的頭發(fā),“這里很危險,你能為我著想,我已經很高興了。今晚博雅會幫我的,你回去吧!”說著他就叫喚著今劍過來送月見陵光回去。 “可是博雅大人不會法術……” “博雅有一只鬼送的笛子葉二,音樂也是蘊含著強大清凈力量的。”安倍晴明解釋著,使著眼色讓今劍把人拉走。 “我也有笛子,博雅大人親手做的!”月見陵光掏出了一只青竹笛,就對上了安倍晴明揶揄的目光。 “還貼身收著?!?/br> “要你管!”月見陵光漲紅了臉。 “吹吹看,博雅教的,說不準你的笛聲也有用處。”安倍晴明示意著她吹一段試試,源博雅阻止不及,接下來連安倍晴明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無他,唯難聽爾。 “這真的是博雅教的嗎?”安倍晴明都開始吐槽了,然而源博雅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用力的猛得拍了安倍晴明一下,指著門邊,“你看!” 院門口,依稀浮著一團白色的東西,好似一個穿著白色官服便袍的人。 安倍晴明:“……”他還沒有準備好?。?/br> 月見陵光正鼓著氣狂吹笛子,完全沒有注意身后的情況,今劍拔出了刀,護在她的前方。 那白色的東西似乎也受不了她吹的噪音,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叫聲,隨后“呯”的一聲散開。 月見陵光被這炸開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松沒拿好笛子,笛子落在地上滾了一段距離。她回過頭去一探究竟時,只見追著月見陵光來的麻倉葉王遠遠的站在門外。 “什么呀,原來是師父。”她俯身去撿掉落的笛子。 那團散去的白霧又凝在一起,如同漩渦般慢慢旋轉著。安倍晴明等人都屏著氣防備著,月見陵光撿起笛子,心疼得拍掉上面粘上的土,再吹了兩聲,看看笛子有沒有被摔壞。 回頭看到他們全是一臉警惕,她一頭霧水,“怎么了?” 白霧漩渦這時猛得再次炸開,變成了真正的漩渦,猶如龍卷風一般卷起了狂風,中間還開著一個洞口,似乎要將一切都吸進去。 “風……”安倍晴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卷了進去,應該說,在場的所有的人,連同今劍都被卷了進去。 等在場的活物全都消失,這洞口便消失了,好像剛剛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安倍晴明、源博雅、麻倉葉王與今劍不知道落了許久才掉到底,還沒有爬起來,就看見一群青面獠牙的小鬼用叉子頂住了他們的脖子。 “又有死人來啦!” “掉錯地方啦!” “是拉到三途川還是直接拉去審判?” “帶他們去問一下鬼燈大人!” 安倍晴明見此不急反笑,“沒有落到泰山府君手里就好,鬼燈是個公正的人,如果我們的陽壽未盡,他便會放我們回去的?!?/br> 而麻倉葉王卻高興不起來,“小光去哪了?” 月見陵光掉落的地方與他們不同,身邊別說是人,就連鬼都不見一只,四周白茫茫,遠處可以看見大片的曼珠沙華紅彤彤的花開了一大片,看著好像又很近。 她退了幾步,只覺得身后一片冰涼,原來是靠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月見陵光摸索了上去,石頭很大,她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邊。 突然一聲女聲從石頭另一邊傳來,“我可憐的孩子,來,到妾身的身邊來!” 作者有話要說: 道摩法師就是蘆屋道滿。 蘆屋道滿依附的是藤原顯光,安倍晴明是藤原道長手下的人,而藤原顯光與藤原道長雖然看著同姓,卻是政敵,不死不休的那種,所以他們手底下的陰陽師也對立。 —————————————————————— 我終于可以寫鬼燈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42章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月見陵光發(fā)現自己的視線被白霧干擾,看東西是越來越模糊了,不看那曼珠沙華花海的話,除了白茫茫還是白茫茫。 她拍拍石頭,回答著那邊的人,“你好!你是被困在里頭了嗎?” 她這邊起碼還能看到一個花海呢,肯定是在外頭。 那邊的人的語氣有些驚訝,“你這么小就……那些人沒有好好對待你嗎?” 這么小怎么了?月見陵光不解。 “你過來,留在妾身的身邊,以后不會有人再欺負。”那邊的人不知道是腦補了什么,話語中充滿了同情與憐惜。 “可是我過不去??!”月見陵光拍拍石頭,“路在哪里?” “怎么會過不來,你直直的走過來就行了,妾身就在這里?!蹦莻€女聲答道。 “有一塊大石頭擋著,我過不去。”月見陵光摸索著這大石頭,發(fā)覺它真是大的驚人,她順著石頭小跑了一段距離,還是沒有摸到頭,又擔心剛剛和她搭話的女子找不著人,就退回了原地。 “夫人?你還在嗎?”她喚了一聲。 “夫人?你不該這么叫我。”那頭的聲音溫柔極了,但她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反而有些疑惑,“什么石頭?” “就是一塊超級大的石頭,這里的霧氣好大,我也看不清這石頭長什么樣子。怎么了?你看不到嗎?”月見陵光也很奇怪,面前的石頭這么大,怎么會看不到? 確實在對方看來,月見陵光的面前是沒有任何石頭的。 伊邪那美,黃泉津女神端坐在上座,本來因為自己腐爛的外貌,還在想著自己在對方的眼里是什么樣子,結果月見陵光根本看不到她。 她看著月見陵光在憑空摸索,又走來走去的,總是來不到她的身邊,似乎有什么在擋著她一般。 周邊的黃泉丑女詭異的盤著身子靠近月見陵光,卻怎么也觸及不了她,又縮了回去。 伊邪那美親自起身,她小心的伸手摸了摸月見陵光的臉龐,她倒是沒有像黃泉丑女那樣受到阻攔,感覺得手感嫩嫩的,軟軟的。 而月見陵光還當是被風吹到臉,吹得頭發(fā)撩到臉,有些癢癢的。動手去撓了一下,正巧與伊邪那美的手疊在一起。 伊邪那美猛得將手縮回去,害怕嚇到這個好不容易來到她的身邊的孩子。 她嘆了一口氣,瞧著月見陵光上下翻騰左顧右盼有些著急的樣子,覺得她可愛極了。 “過不來就算了,我不要緊的,只是太久沒有同人說話,有些寂寞呢,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我和人約好了,一會兒會有人過來,到時候我叫他送你回去?!币列澳敲琅ψ屪约罕M可能的溫柔。 “沒有人陪你說話?”月見陵光蹲了下來,靠在她以為的“石頭”上,與未曾見面的伊邪那美攀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