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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覺得,起碼也要像之前丸子拿起他的本體刀那樣,有著肢體的直接接觸,只是刀劍有那么多把,如果強行全都送到丸子面前,又不解釋清楚的話—— 他想想剛剛?cè)缤吕前闶囊獙橙怂阂ТM的丸子,雖然她看著瘦瘦弱弱的,但如果威脅到她,山姥切國廣很是擔心自己會被她一刀捅死。 而且另一方面,就算他成功哄年少好騙的丸子同意了,到時候同伴們從刀劍中被喚醒的那一刻……以山姥切國廣對月見陵光的了解,她絕對會嚇暈過去的。 長大版的月見陵光都依然那般畏懼鬼怪,現(xiàn)在小不零丁的丸子可能膽子更沒長大后的自己那么大。 山姥切國廣左右為難之際,丸子扶著她的母親站起來,想要離開這個遍地都是死尸的是非之地,她正想撿起剛剛掉落的刀,卻被女子拍開了手,“不行,如果被別人看到我們配刀的話,會引來了不得的麻煩的?!?/br> “可是……沒有刀的話。”沒有刀的話,怎么保護自己,保護母親呢? 然而母親的堅決地搖搖頭,她將丸子的碎發(fā)撥弄到一邊,耐心地勸說:“這個世道上,有的時候人比鬼更可怕,你拿著刀,不僅不會保護到你自己,反而會害了你,那些貴族可不會管你拿著刀來做什么?!?/br> 丸子的眼中還有一片迷茫,她的年紀還小,母親講的大道理她也不是很明白,但她明白的是,母親是為了她好,母親已經(jīng)為了她受了很多罪了,她不可以因為這么一點兒小事讓母親感到不快。 她戀戀不舍地看著地上的刀,最后將視線挪開,乖巧地點點頭,又伸手去拉著母親的手,“好的,母親?!?/br> 她會拿到屬于自己的刀劍,以后有機會的。 丸子和她的母親剛走開,山姥切國廣才走了出來,將自己的本體刀撿了起來,然而趕緊跟了上去。 她們并沒有走遠,剛剛遭過山賊的村子已經(jīng)不是很安全,但丸子為了殺死山賊,消耗了太多力氣,而她的母親也十分疲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后,她們在村子邊上不是很遠的一個地方歇了腳。 那里有樹遮掩,旁邊還有灌木叢可以擋著,如果有山賊的同黨過來尋他們的同伴,她們還可以躲起來,若是山賊沒有再折回來,天亮之后,她們還可以回去找一些沒有被燒毀的東西,看看能不能遇到同村的人,好結(jié)個伴,再想想怎么安排以后的生活。 山姥切國廣等著她們躲在灌木叢里都安置下來,漸漸經(jīng)不住疲乏熟睡了過去,這才記住了這個地點,折回了之前刀劍落地的那個地方。 狐之助在那里已經(jīng)等急了,大尾巴一甩一甩地不停地踱來踱去,看到山姥切國廣回來,高興地一躍跳進他的懷里。 山姥切國廣看了看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刀劍,撫著狐之助的毛開始沉思。 狐之助昂著腦袋,“山姥切殿,怎么了?” “那個女孩子正是主人,我在想先拿哪一振刀悄悄地帶去,讓她喚醒里面的付喪神?!?/br> “哦?!焙硎苤嚼亚袊鴱V的順毛,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爾后才猛然驚醒過一般,都快要跳了起來,“什么?剛剛那個是……審神者大人?” “嗯,可能性很大。”山姥切國廣點點頭,如果只有一處相似的話,他也不會這么確定,但他們身上的契約依然有效,沒有因為時空的不同而消除。這種情況下認下第二個主人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只是能說,相遇即是緣份,他們在未來在月見宗近的強制下成了月見陵光的刀劍,如今回到了過去,緣份依然將他們系在了一起。 “那么的話,反倒是方便許多?!迸c其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重新找一個新的審神者,還不如找現(xiàn)有的審神者的幼年版,至少在刀劍付喪神身上的契約就好處理了。 狐之助從山姥切國廣的懷里跳了下來,在刀劍群中繞了一圈,“平時都是看著付喪神認刀,現(xiàn)在付喪神不在,總覺得都差不多呢?!?/br> 它小跑到一振短刀的面前,“要不然先拿幾振短刀去,需要的靈力少,也方便拿,將刀劍們喚出來之后,大家好一起將同伴們搬走,老是插在這里,萬一又有人來了,撞見了可不好?!?/br> “嗯,你說得有道理。”山姥切國廣說著就動手,將幾振短刀都從土中拔了出來,擦試干凈好堆放在懷里。 “還有審神者大人是千年前的人,千年前就是平安京時期了,平安京時期的刀……”它轉(zhuǎn)了一圈,認了好久,才在一振刀前站定,“這把‘天下五劍’之最美是最好認的,把三日月殿帶去吧,他是三條組里最熟悉審神者的了,這個時代他也熟悉?!?/br> “嗯?!鄙嚼亚袊鴱V也將這振刀拔出,擦干凈放好。 不過他又想到,如果剛剛拿的短刀中沒有抽中藥研藤四郎這樣很會照顧人的刀,那么接下來這個“短刀 三日月宗近”的組合,怎么看都是需要別人照顧的,光他一振刀怕是照顧不了。 如此一想,山姥切國廣決定再碰碰運氣,從打刀中隨手挑了兩把,也放入了第一批要喚醒的隊伍之中。 “差不多夠了,其他的下次再說吧,我怕喚醒太多振刀,會驚醒主人?!倍宜撵`力再多,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吸取太多她的靈力的話,山姥切國廣也不大放心她的身體。 就這樣,山姥切國廣抱著一懷抱的刀劍又悄悄地跑回了丸子那邊。丸子整個人都蜷縮才一團,想必是累極了,眉頭微皺,睡得有些不安。她的母親靠在旁邊,一手搭在丸子身上,應該是剛剛拍著丸子的身體哄她入睡,現(xiàn)在也睡著了。 山姥切國廣小心翼翼地避開丸子的母親,在她們睡著的地方旁邊找了個地方先將刀劍們都放下,這才輕輕地去觸碰丸子的手。 丸子的手很小,一個小孩子去拿成人用的刀真是難為她了,稚嫩的小手上還有劃痕與磨損出來的水泡。 山姥切國廣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又不能為她做些什么,最后只能嘆了一口氣。 萬一主人這時候突然醒了過來。 會不會把他當變態(tài)? 山姥切國廣心虛地拿起一振短刀,輕輕地放在丸子的手上。 橙發(fā)形似少女的亂藤四郎登場,山姥切國廣將短刀還給他,還給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亂藤四郎表示明白,拿著自己的本體刀就閃到一邊去了。 山姥切國廣拿起了下一振短刀,接著召喚。出來的依次是今劍和小夜左文字,在粟田口刀派占了短刀絕大比例的情況下,他居然拿了三把都是不同刀派的,也是挺神奇的。 三日月宗近是早就確認好的,召喚出來的時候一點神秘感都沒有,暫且不提,他也看清了現(xiàn)狀,捂著自己的嘴,乖乖地和短刀們蹲在了一起。 接下來是兩振打刀,山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