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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個規(guī)矩,可見,上一次對我們是多么優(yōu)待了?!?/br> 林煊有些尷尬地笑笑道:“只因在下不愿與陌生人太多接觸,便定了這么一個規(guī)矩。讓二位見笑了。杜大夫和靈芝大夫都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必藏在屏風(fēng)后面。另外,之前也說過了,二位若是想聽林煊唱歌,只管上來找我便是了,不必破費(fèi)的。我讓伙計把那一兩黃金還給你們?!?/br> 靈芝倒也沒推辭,只笑著道:“林公子,這金子你確實(shí)是該還給我們的。倒不是我們小氣,想占你便宜。只是因為,我們今日并不是來聽歌的。你也不必為我們唱這第二支曲子了?!?/br> 林煊頷首蹙著眉,半晌沒有說話。 靈芝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道:“林公子,你應(yīng)該能猜到,我們是為誰而來的吧?” “若是池小姐讓你們來的……便不必說了……”林煊抬頭,目光里帶著一絲決絕,“那日,我已與她說得極為清楚。我林煊,對她沒有半分男女之情……還勞煩靈芝大夫代為轉(zhuǎn)告,請池小姐莫要再糾纏于我……” 說完,林煊又低下了頭,將自己所有表情都藏了起來。 “林公子,你果真對池小姐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靈芝目光銳利,似乎能穿透人心。 林煊沒有回答,只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若真是這樣,那林公子剛剛唱的‘知音去,弦斷有誰聽?’又作何解釋呢?”靈芝故意問道。 林煊微微紅了臉,道:“不過是首歌而已……再者一說,那詞又不是我作的……怎知唱的便是她呢?” “好,那我再問你……”靈芝又逼問道,“你之前都是讓臺下的觀眾寫出感受的,為何池小姐不來,你便改了這個規(guī)矩?” 林煊皺著眉,道:“此事與池小姐無關(guān)。只是自從我來著‘暗香閣’唱歌,除了池小姐便再沒一個能真正聽懂我歌之人。我已然失望了,便不愿再繼續(xù)找了。” “好,既是這樣,怕是我想多了。我們也就不再打擾林公子了。只是,有件事要澄清一下。今日,并不是池小姐要我們來找你的。而是,我們見池小姐相思成災(zāi),纏綿病榻眼看便要香消玉殞了,心中實(shí)在不忍,才替她再來問問林公子??闪止討B(tài)度堅決,我們也不好強(qiáng)求。那便告辭了!”靈芝說完便站起身,又對杜衡道了句,“小郎中,我們走! 杜衡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怔怔站了起來。 而此時的林煊已然臉色大變。他站起身瞪大眼睛望著靈芝,聲音急促道:“且慢!二位留步!” 靈芝望著他,故意問道:“林公子,還有什么事嗎?” “你剛剛說池小姐怎么了?”林煊急切道。 靈芝幽幽嘆了口氣,道:“池小姐是個癡情女子。她對你早已情根深種,已決定此生非林公子不嫁。而你卻斷然拒絕了她,她便從此一病不起。前日,池府派人來連理堂便是希望我們能救池小姐一命??伤自捳f‘解鈴還須系鈴人’。她的病皆因林公子而起,便只有林公子能救她。我們除了來找你,也是別無他法了。不過,既然林公子態(tài)度堅決,我們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還是告辭了!” 靈芝說完,又轉(zhuǎn)身要走。 “等一下!”林煊繞過案幾,竟直直擋在了靈芝身前,一張清瘦臉龐寫滿了焦急與擔(dān)憂,“靈芝大夫,我林煊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我與池小姐也算是……呃……至交……我又豈能見死不救?” 第一百四十五章心亂如麻 “至交?”靈芝揚(yáng)眉毛看著林煊,一字一句問道,“池小姐在林公子的心目中,果真只算是個‘至交’?” 林煊的臉微微泛紅,低下頭道:“呃……不止……她還是我的知音……” “哈……”靈芝輕笑一聲,“‘知音’?你明知池曉夢對你的感情不止于此。林公子,她對你是一片癡情,是要以身相許的。這個,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若你對她沒有這樣的心思,是救不了她的?!?/br> 林煊目光凄然,站在原地一語不發(fā)。 靈芝此時倒不急著要走了。她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一口。 接著,她又給杜衡倒了一杯,笑著道:“小郎中,林公子的茶不錯,你也嘗嘗?!?/br> 杜衡又怔怔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是……是很好喝……清冽中還帶著一絲甘甜,好茶好茶……” 杜衡是實(shí)在覺得尷尬,又不知說些什么,便順著靈芝的話夸了幾句那杯中的茶。 而此時林煊的耳邊卻不覺回響起了另一個聲音——“這是什么茶?味道很是清冽……有種清冷的香氣,入口還有回甘……真是絕妙……” 他閉上眼,池曉夢的笑靨便又浮現(xiàn)在腦海,揮之不去…… “不過是尋常的六安茶,只是這沏茶的水有些講究罷了。這是今春的初雪。我搜集了一些梅花上面的雪,封存起來,沏茶的時候便用著,喝起來倒還清冽些……”林煊口中喃喃道,似對杜衡說,又似自言自語。 可靈芝和杜衡哪里知道,這話一字不差全是那日對池曉夢說的。 “林公子真是講究,喝個茶還要用那梅花上面的雪……”杜衡一邊感嘆,一邊又飲了一口。 而林煊卻似沒聽見一般,雙眼發(fā)直站在原地。半晌,他才緩緩抬起頭,啞著嗓子問靈芝道:“我……我能見見她嗎?” 靈芝側(cè)過身子,盯著林煊道:“請問,林公子要以什么身份去見池小姐呢?至交?還是知音?若是這樣,恐怕……池小姐見了你會更傷心。你不是去救她,而是去催命!” 林煊抿唇思量許久,又緩緩轉(zhuǎn)身坐回到靈芝對面,修長手指扶上琴弦。只見他閉著眼,眉頭緊鎖,手指靈活地彈撥著。一串串凌亂無章卻寫滿心事的音符飄蕩在空氣之中。 杜衡看了一會兒,不禁湊過去低聲問靈芝道:“娘子,這林公子是什么意思?怎么無緣無故地彈起琴來了?” 靈芝輕笑道:“小郎中,你聽過三國里那‘空城計’的故事嗎?” “?。磕莻€,我知道……”杜衡一臉茫然道,“諸葛亮將城門大開,只坐在城樓上撫琴,便退了司馬懿的大軍。可是……這又跟林公子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靈芝笑著道:“那諸葛亮之所以能騙了司馬懿,完全是心理戰(zhàn)術(shù)。琴音是可以聽出一個人的心理活動的。諸葛亮的心理素質(zhì)好,城中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