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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這周浩軒也是個多情 之人,在備考之余常常教 小紅讀書認(rèn)字。一來二去,郎有情 妾有意,兩人彼此都心照不宣。 周浩軒曾想過,若是考取了功名,便向Ke棧的老板提親,將小紅娶進門??烧l知,讓他所有的希望全部破滅的,也偏偏就是這個小紅。 科考的前一天,小紅寫了一首周浩軒教 她的情 詩,偷 偷 放在了他的衣 袖里。周浩軒在不知情 的情 況下,便將這張寫了情 詩的紙帶進了考場。 科舉考試的規(guī)定是不準(zhǔn)攜帶任何書籍紙張jin?。颍蹩紙觥6谥芎栖帄^筆疾書時,那張紙竟鬼使神差的從袖子里掉了出來,被考官逮個正著。 任他如何辯解,考官也不準(zhǔn)他繼續(xù)考試。于是,他便以作弊的罪名,被趕出了考場。 從那之后,周浩軒心灰意冷,再不想見到小紅。于是,他搬出了Ke棧,在城郊租了一間小屋,把自己一關(guān)便是半月。 而半個月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看見字便心煩意亂,恨不得將寫了字的紙撕個粉碎。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念頭十分荒謬??删褪强刂撇蛔∽约?。后來,還發(fā)展到所有帶字的東西,他都想毀掉。這樣的情 況一直持續(xù)了一年多。 這一年期間,周浩軒飽受折磨,不但不能繼續(xù)讀書寫字,連正常的生活都沒有辦法維持下去…… 第十九章老朋友 講述完自己的遭遇之后,周浩軒癱軟在躺椅上,雙目緊閉,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靈芝大夫……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本來想著金榜題名,又有佳人相伴,此生無憾了……可這個怪病讓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碎了……我覺得我的一生都毀了……毀了……” 周浩軒閉著眼喃喃道,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靈芝溫言道:“周公子,你的痛苦我十分理解。其實,你不過是心里得了病,而且這種病很常見,并不算是什么怪病。” 周浩軒猛然睜開眼,坐直了身體,盯著靈芝道:“你說……我的病很常見?” 靈芝笑著點點頭,道:“自然,我是專門醫(yī)心的大夫,你的這個病我之前也治療過不少。請相信我。” 靈芝之所以要這樣說,就是想讓周浩軒覺得他的病很普通,并不是什么罕見的癥狀。這樣便能夠激發(fā)他戰(zhàn)勝強迫癥的意志。 “靈芝大夫……我可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周浩軒激動道。 靈芝安慰道:“周公子,你且放寬心。今日先到這里。明日還是這個時辰,你再來我這。我們開始治療?!?/br> 周浩軒剛欲點頭,忽然苦笑道:“大夫,你也知道,我此番來這里已經(jīng)用了兩天兩夜……明日怕是不能準(zhǔn)時……” 靈芝想了想道:“你且稍等,我去拿件東西?!?/br> 說罷,靈芝便轉(zhuǎn)身出去了。一會兒的功夫,她手中拿著一根牛皮筋走了進來。 “這……這是要做什么?” 周浩軒見靈芝將牛皮筋綁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不禁疑惑道。 靈芝沒說話,只在綁好后,輕輕拉起牛皮筋,接著又一松手。 “??!”周浩軒慘叫了一聲,低頭一看,手腕處已然紅了。 “疼嗎?”靈芝笑著問道。 “當(dāng)然疼了……”周浩軒邊說邊揉了揉手腕。 靈芝指著那根牛皮筋,緩緩道:“你記住,每當(dāng)你看見字,心里產(chǎn)生沖動時,便像我剛才那樣,用這牛皮筋彈自己一下?!?/br> “???”周浩軒一臉迷茫,“這是什么緣故呢?” 靈芝笑道:“這也是治療你這個怪病的一種方法,很有效的。你不妨試一試。記住,且不能對自己下手太輕,那樣便沒有效果了。我剛剛那個力度是最好的?!?/br> “好,我記著了……”周浩軒一聽這是治病的方法,便欣然接受了。 這個方法叫做“橡皮圈”療法,是常用的一種治療強迫癥的方法。是通過外界刺激來阻斷患者的強迫思維或強迫行動。 靈芝又提醒道:“既然你已經(jīng)把這個怪病交給我來治療,那么明日讓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也許這過程會很痛苦,但你要記得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治好你的病?!?/br> 周浩軒苦笑一下,道:“靈芝大夫,這個怪病給我?guī)淼耐纯噙€少嗎?只要能將它治好,我什么樣的痛苦都能承受?!?/br> 周浩軒走后,靈芝便開始制定他的治療方案。經(jīng)過周密的分析和思考后,靈芝決定采用提高行為認(rèn)知與暴露療法相結(jié)合的治療方案。 所謂提高行為認(rèn)知,就是讓他明白他腦子里一直強迫出現(xiàn)的念頭是可以不存在的,他也沒有必要非要強迫自己按照荒唐的念頭去做事。 而暴露療法則是治療強迫癥的一種非常有效的方法。說白了,就是讓患者呆在一個讓自己產(chǎn)生恐懼的空間里。這個過程是相當(dāng)痛苦的。但當(dāng)他漸漸習(xí)慣了那樣一個場景,便會消除內(nèi)心的恐懼。 當(dāng)晚,靈芝便和張翠萍、小憐一起把謝意之住的東廂房的一個屋子收拾出來。她還把小憐平日里練字的一些廢紙糊在了墻上、窗上。此外,她還跟謝意之要了幾本書,攤放在書案上。這樣一來,置身在屋子里不論從那個視角去看,都會看見密密麻麻的字跡??梢韵胂?,若是周浩軒呆在這里該會有多痛苦了。 第二天,周浩軒比預(yù)計來晚了一個時辰。這也是在靈芝的預(yù)料之中的。 而坐在躺椅上的周浩軒則有些忐忑,道:“靈芝大夫,我……我還是來晚了……” 靈芝輕笑道:“比起上一次,不是好很多了嗎?” “那倒是。這個方法還真挺管用。我這一路走過來,一看見帶字的東西,就拉牛皮筋彈自己一下,果然那種想銷毀的念頭減輕了不少。”周浩軒邊說邊抬起了手腕,又苦笑道,“只是可憐我這手腕了……都彈腫了……” 果然,那綁著牛皮筋的手腕紅腫一片,嚴(yán)重的地方還破了皮。 靈芝看了一眼,道:“這個不礙事的,一會兒讓杜大夫給你上點藥。我們現(xiàn)在先開始治療你的怪病吧!” “好!”周浩軒聽話地半躺在佛洛依德椅上。 靈芝用舒緩的語調(diào)道:“全身放松,不要緊張……你要知道,我這里很安全……很安全……沒有讓你恐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