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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乳母,出閣之前對他這個弟弟關(guān)心照顧備至。 至于童年,薛焱回憶的時候眼睛是晶亮的,嘴角是上揚的。顯然,他的童年是十分陽光快樂的。根本不存在什么陰影。 聽完之后,靈芝的眉心擰成一團。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最為頭疼的患者。雖說李秀蘭和小憐的病也不好醫(yī)治??伤钇鸫a能判斷出她們得的是什么心理疾病。而面前這位薛公子的怪病,她竟毫無頭緒。不知道病癥,又如何能夠?qū)ΠY下藥呢? 杜衡見靈芝表情凝重,也意識到這次似乎遇到了難題。他思忖了片刻,道:“娘子,薛公子畢竟不是咱們平安鎮(zhèn)的人。咱們對他知之甚少。這樣也不好判斷,是不是?莫不如讓薛公子在此多逗留幾日,咱們也好從長計議?!?/br> 靈芝看著杜衡,嘴角漫過一絲笑意。她明白,這小郎中是在替自己解圍呢。而她的想法剛好與杜衡不謀而合。她也覺得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她對薛焱了解太少。僅憑三言兩語,還真不好下結(jié)論。 于是靈芝笑著對薛焱道:“薛公子若沒什么急事,就在鎮(zhèn)子上住上幾日吧!本來這醫(yī)治心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br> 薛焱想了想,點頭道:“好,全聽靈芝大夫安排。” 第五十章殺人犯? 就這樣,薛焱決定在平安鎮(zhèn)住上幾天。杜衡帶他到鎮(zhèn)上唯一一家客?!皭倎砜蜅!蓖端???蓙淼娇蜅iT前,才看到門上掛著歇業(yè)的牌子。原來客棧老板回老家過年去了。 杜衡無奈只得又把薛焱帶回了連理堂。 靈芝了解了情況也犯了難。他們家那個小屋根本不能招待客人??偛荒茏屟鸵埠投藕庖粯铀輭|子吧?這大過年的,到哪里去給這位公子找住的地方呢? 薛焱倒也不挑剔。他環(huán)顧了一下醫(yī)館,道:“莫不如,給我找床被褥,我便在這里將就一下吧?!?/br> 杜衡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薛公子,這醫(yī)館里冷得很。尤其到了晚上,根本不能住人。你這身嬌體貴的,可別凍出病來了。” 薛焱聞言也不再堅持了。 杜衡又思索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門,道:“我知道了。謝兄家里很寬敞,還有一間空屋子。莫不如讓薛公子住到那里吧!謝兄也是飽讀詩書。你們倆也能說說話?!?/br> 靈芝雖討厭謝家人,但如今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于是便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杜衡帶著薛焱來到了謝家。謝意之聽聞他來自京城的詩書士族之家,頗為仰慕。謝大娘趕緊將空房拾掇干凈,還找出一床嶄新的被褥。薛焱見謝家人如此熱情,連連道謝。杜衡也暗自告訴了謝家人,千萬不要讓薛焱見到紅色的東西。 薛焱安頓下來之后,便又來到連理堂。靈芝又給他做了一些測試,順便也深入地了解了他的性格、家庭背景。接觸中,靈芝發(fā)現(xiàn)薛焱是個典型的富家子弟,從小到大生活環(huán)境十分簡單,也沒遭受過什么挫折。他秉性純良,很容易對別人產(chǎn)生信賴。心態(tài)也很積極陽光。除了見不得紅色,其他都跟正常人一樣。 轉(zhuǎn)眼間,三天過去了。靈芝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日傍晚,薛焱在準(zhǔn)備去謝家安寢前,對靈芝道:“靈芝大夫……呃……在下的怪病確實不常見……此番前來,也只是想碰碰運氣。這些時日在府上也多有叨擾。我想,明日便告辭吧!” 靈芝自然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薛焱在平安鎮(zhèn)已經(jīng)住了三天了。靈芝連人家得的是什么病都沒弄清楚。想必他已經(jīng)對她這個大夫失去了信心任。只不過,薛焱出身書香門第,修養(yǎng)自然是有的。所以才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還客客氣氣的跟自己說話。若是換作鄉(xiāng)野粗人,早就指著鼻子開罵了。 一旁的杜衡見靈芝皺著眉,心中一陣心疼,忙道:“薛公子,再住上幾日吧!咱們別著急,治病也要慢慢來?。 ?/br> 靈芝抿了抿嘴唇,沉聲道:“對不起,薛公子……我知道我讓您失望了……您貴人事忙,成親之事又迫在眉睫……確實耽誤了您的時間。這樣,您再給我一天的時間好不好?若明日,我還想不出醫(yī)治之法,我們也沒臉再挽留了?!?/br> 薛焱思索了一下,最后點了頭。 晚上,靈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就是想不通,薛焱這樣一個身心健康的人,為什么就會懼怕紅色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杜衡聽見靈芝翻身的聲音,知她定是為了薛焱的事睡不著覺。他從草墊子上爬起來,挨到床邊,輕輕推了推靈芝,道:“娘子,你別煩心了。我?guī)煾冈f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病,我們根本是聞所未聞。不會醫(yī)治自然也情有可原?!?/br> 靈芝從床上坐起來,接著月光看著杜衡清俊的臉龐,忽覺心頭一暖。她明白杜衡是在勸慰自己??墒?,作為一個醫(yī)生,連病人得了什么病都弄不清楚。這也太打臉了。 杜衡又接著道:“那薛公子,若是想走便讓他走吧。離正月十六還有幾日,咱們讓他去尋別的名醫(yī)吧?!?/br> “小郎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靈芝低垂眼簾,聲音悶悶的。 “當(dāng)然不是了!”杜衡用兩只手扶住靈芝的肩頭,溫言安慰道,“我娘子本事可大了。那蘇小姐和白小樓,本來不可能在一起,都被你一手促成了。還有張鐵匠夫婦,吵吵鬧鬧多少年了?娘子三言兩語就給說和了。李大姐和小憐,就更必不說了。還有鎮(zhèn)上那么多家長里短的事,不都是娘子解決的嗎?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人都說,杜家小娘子是觀音菩薩轉(zhuǎn)世呢!” “噗……”靈芝被他給逗笑了,不禁嗔道:“你呀,就知道說好聽的……”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杜衡笑著道,“娘子,這樣說吧。你治好了一百個人,但第一百零一個沒治好。那就把前面一百個都否定了嗎?自然不是啊!你還是為一百個人解決了病痛,還是個很優(yōu)秀的大夫!” 聽杜衡這樣一說,靈芝的心情舒暢了許多。她苦笑了一下,道:“謝謝你,小郎中……” 而杜衡此時卻將靈芝輕輕攬入懷中,附在她耳邊柔聲道:“娘子,你在我心里是最優(yōu)秀的……” 溫暖的胸膛、熟悉的藥香,讓靈芝徹底放松了心情。她將頭埋得更深,雙臂也緊緊環(huán)住了杜衡的腰。這一時,她真的很想沉溺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 而此時的杜衡卻漸漸感覺到有些異樣。他不禁想起了三十晚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