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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的弧光已經(jīng)打在了腕足上??墒菍τ隗w型大了近三倍的腕足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傷害,它似乎也不想戀戰(zhàn),拖著娜娜就往地面下收縮。杰德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jiejie的手,但又一條腕足從旁邊冒出來,用同樣的方法抓住了他。“該死!”菲彌洛斯恨恨地罵道,雙手聚集起了光球!“不!”克里歐叫道,“你會傷著他們的!”幾乎就在這猶豫的一瞬間,兩條巨大的腕足已經(jīng)把它們的獵物拖入了裂縫,沖到面前的赫拉塞姆只來得及刺中最后的一塊鱗片。八再次起航克里歐?伊士拉的耳朵里突然聽不見任何聲音,無論是呼嘯而過的海風(fēng),還是怒吼著撞碎在巖石上的海浪。他僵硬地站在那里,看著格拉杰?赫拉塞姆無比惱怒地將劍插進地面,看著甘伯特臉色發(fā)白地盯著那條被撐裂得更巨大的地縫,看著菲彌洛斯將一團金色的火焰扔進那里邊,然后說句什么。他茫然地看著他們,有些不知所措。他發(fā)現(xiàn)黑發(fā)的妖魔貴族抬起頭來朝向他的時候,嘴唇在一開一合,卻沒有聲音。克里歐毫無所動地站立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于是他看著菲彌洛斯向他走來,又說了句什么,然后伸手打了他一個耳光。皮膚上輕微的刺痛感似乎讓游吟詩人的聽覺重新回到了身上,他銀灰色的眼睛閃動了一下,終于有了神采。“別像個廢物一樣,主人?!狈茝浡逅勾舐暤睾攘R道,“這個時候你需要的不是回憶過去,用用腦子,你應(yīng)該高興你有一副鐵石心腸。”克里歐用冰冷的手指按住被打的那一半臉,指腹上立刻感覺到一股灼熱。他的四肢重新活了過來,然后有另外的暖流拼命把腦子里焦臭的回憶趕跑。他抓住妖魔貴族的手,低聲說:“帶我過去,菲彌洛斯,讓我看看……”妖魔貴族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扶住他的手肘把他帶到了拖走克萊克斯雙胞胎的那條裂縫前。“里面很深?!狈茝浡逅褂謴闹讣庾兓贸鲆淮亟鹕幕鹈鐠佭M去,那火光很快就下降、消失,最后變成一個點兒,完全被黑暗吞沒了。游吟詩人抓著菲彌洛斯的手攥得更緊了,緊得幾乎有些發(fā)抖。他忽然提高聲音說道:“甘伯特,過來!在這個地方實施一次擬巫咒?!?/br>年輕祭司很勇敢,也很鎮(zhèn)定。他點點頭,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拍了拍衣服上的石屑,然后做好手勢念誦出咒語。他的指尖有更加濃厚的煙霧漂蕩了出來,然后迅速地灌入了裂縫中。“好了,好了!停止吧!”克里歐有些忙亂地打斷了甘伯特的法術(shù),他放開妖魔貴族手,靠在一塊巖石上。赫拉塞姆驚疑不定地看著游吟詩人,問道:“怎么了,克里歐先生?這是巫術(shù)嗎?”游吟詩人低著頭:“如果巫術(shù)要達到這樣的效果,那么擬巫咒的煙霧可以把我們統(tǒng)統(tǒng)嗆死?!?/br>“那么這是……巨大的妖魔?”克里歐看了看菲彌洛斯,搖搖頭:“從來沒有這樣的妖魔,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是彌帝瑪爾貴族……”游吟詩人心頭有什么東西在左右突圍,想要從一層薄薄的皮膜里里掙脫出來,它的形狀在半透明的皮層下似乎可以看清楚,但是又模糊不清。于是克里歐只能閉上眼睛,疲憊地做了一個深呼吸。“聽!”菲彌洛斯突然側(cè)過頭,把耳朵偏向裂縫,“有什么東西在響!”赫拉塞姆一下子把劍握在手中,緊張地注視著洞口。“似乎是水的聲音?!狈茝浡逅拱鸦鹎蛉酉氯ィ@次仿佛看到了一些反射的光亮,不一會兒火球嗤的一聲熄滅了。“海水從下面灌進來了!”妖魔貴族大聲叫道。克里歐回頭看著海面,那些白霧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但是海水卻突然氣勢洶洶地涌過來,泛著雪白的泡沫漫上了巖石間的縫隙,然后飛快地朝上侵蝕,甚至來到了他們的腳底下。一些裂口也冒出了海水,好像一朵朵地下噴泉的水花。“離開這里!”克里歐對其他人說,“這潮水上漲得不正常,快走!原路返回!”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跑上了斜坡,菲彌洛斯讓一排金色的火苗照亮。身后的海水如同貪婪的狼一樣緊隨其后,嘩啦啦的聲音是它們的嘶號。克里歐喘著氣,命令自己發(fā)軟的腿不停地朝前跑,他滑倒了一下——也許兩下,但是他感覺不到疼痛。菲彌洛斯把他攙扶起來以后他立刻又朝前跑著,甚至來不及回頭。等他終于跑上了那條斜坡的頂端時,他停下來,用手支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好半天才讓心跳漸漸變緩。他回過頭,看見明亮的月光下,整片的海灘已經(jīng)變成了汪洋,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菲彌洛斯皺起眉頭:“多奇妙,這片海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它是主動攻擊我們嗎?”赫拉塞姆驚疑不定地問,“為什么會這樣?它們難道知道我們今天會來?”菲彌洛斯聳聳肩,沒有回答。“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庇我髟娙藢ψ匕l(fā)的年輕人說,“我們必須盡快回到碼頭,可能的話讓芬那船長立刻起航?!?/br>“那……雙胞胎會怎么樣?”游吟詩人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愿凱亞神保佑他們……”回去的路比來時要快一些,沒有人說話,他們只是不停地走。月亮漸漸地隱沒,當他們接近碼頭的時候,東方天幕的黑色正在漸漸地變淡。菲彌洛斯把火球熄滅,領(lǐng)著大家回到了剛開始出發(fā)的地方。克里歐這時候才覺得背后涼颼颼的,似乎是因為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濕了。他讓甘伯特和赫拉塞姆去“暴風(fēng)女神”上通知芬那船長準備出發(fā)。“在天亮之前可以把補給配齊的話最好。”他這樣對他們說,“我現(xiàn)在去通知科納特大公殿下和其他人上船,出發(fā)以后都到船長室集中吧?!?/br>赫拉塞姆和甘伯特點點頭,于是四個人分成了兩組,朝著不同的方向走遠了。菲彌洛斯看著游吟詩人的側(cè)面,即使在黯淡的光線中,他的臉也異常白皙,而今天晚上似乎連最后一點兒活人的血色都消失了?!澳阒绬?,主人?”妖魔貴族低聲對他說,“我覺得,您肯定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克里歐沒有理他,腳下也沒有停步。菲彌洛斯繼續(xù)自言自語:“今天晚上的那些東西和您描述過的杜納西爾姆人遭遇的怪物非常像——或者說,除了今天的這幾個跟小、皮膚更嫩以外,其實完全一樣吧?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