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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後,鄭伯說:“是的,他用的產(chǎn)品是前段時間廠家剛送來的新品,試用之後覺得味道還可以我就留下了,剛好賀冬進來需要新的沐浴品,所以我就讓人將剩下的送到他那里。暖少爺,您覺得不好聞嗎?”“……不,好聞,我喜歡?!背f。鄭伯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我讓人去買多一點。”“好……”楚暖應(yīng)了一聲,但隨即他又改口了,“不需要,他一個人用就好了?!?/br>“嗯?嗯,好的,謹遵您的吩咐,我的少爺?!彪m然有片刻的呆滯,但鄭伯還是認真地記下了楚暖的吩咐。楚暖并不像第一天見面時賀冬所認為的那麼難伺候,楚暖總是陰著臉,也總是很沈默,可是從來不會刻意刁難人,或許是楚暖根本不屑去刁難賀冬這樣的“仆人”。一個多星期的接觸讓賀冬覺得楚暖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雖然少一點活力,雖然多了一點病態(tài),雖然咋看之下似乎不討人喜歡,但其實依然有著可愛的一面,也會賴床,也會耍小性子,也有迷糊的時候。很平靜地過了半個月,這天午飯後賀冬推著楚暖在中庭花園散步,一名仆人匆匆走來對楚暖說:“暖少爺,陸先生來找您。”楚暖稍稍抬眼看了看仆人,淡淡道:“讓他進來?!?/br>沒多久,仆人便帶著一個男人來到了楚暖面前。賀冬一眼就認出了來者──陸文。陸文真人比照片更加英俊,眼窩深邃,鼻梁高挺,有點像混血兒,而且身姿挺拔,穿著一身休閑西裝,咋一看還覺得像一個成功人士。賀冬估計當(dāng)初楚晗就是被這副皮囊給迷惑了,才死心塌地地跟著陸文,最後還為弟弟留下了一個牛皮糖。“喲,小暖,好久不見??!”陸文一開口就暴露了他那油腔滑調(diào)的本性。賀冬不喜歡這樣的人,,但他作為外人也不好說什麼。面對陸文的招呼,楚暖只是“嗯”了一聲,冷淡地問:“什麼事?”陸文嬉皮笑臉地說:“呵呵,小暖啊,你可還是這麼冷淡啊,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夫嘛!”“我知道,否則你根本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背敛豢蜌獾卣f,“什麼事,直接說?!?/br>陸文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道:“小暖你真是……唉,也沒什麼,就是姐夫最近手頭有點緊……”楚暖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上次不是剛給了你兩百萬?!?/br>“那個還賭債了?。 标懳暮翢o羞恥地回答,“還了賭債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br>楚暖眼也不抬,道:“賭債只有一百五十萬?!?/br>“這……”陸文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笑道,“五十萬很快就花完了嘛……”賀冬估計陸文又是去賭錢而且賭輸了,顯然楚暖也是知道的。楚暖雖然冷哼一聲,開口卻不是拒絕,而是問:“你還要多少?”“這……呵呵,小暖看著給就好了。”陸文笑嘻嘻地說。“五十萬?!背粠Ц星榈卣f。賀冬覺得楚暖真大方,五十萬說給就給,這數(shù)目可是賀冬想都不敢想的。可是陸文卻不滿足:“小暖,我可是你姐夫啊,不要這麼小氣嘛?!?/br>楚暖問:“那你要多少?”“呵呵,加一個零就好了。”陸文的食指和麼指圈在一起比出零。居然是五百萬!雖然看不見楚暖的表情,但賀冬卻看到楚暖的手指抽動了一下,像是被嚇到了,又像是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還帶著一點憤怒。楚暖沈默了片刻,道:“楚家不養(yǎng)廢物?!?/br>陸文的臉色頓時沈了,大聲嚷道:“楚暖,你不要忘記當(dāng)初你jiejie是怎麼死的!”楚暖的手驟然握住輪椅的扶手,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變得青白青白的,筋骨暴起,讓原本就消瘦的手看上去更加可怕,簡直像是骷髏!賀冬感覺到楚暖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賀冬看不到楚暖的表情,但他覺得現(xiàn)在楚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賀冬不知道陸文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楚晗不是自殺的嗎?還是其中有什麼別的隱情?賀冬覺得不太妙,他好像不應(yīng)該這麼袖手旁觀──他的任務(wù)是保護楚暖。“你……”“請你馬上離開!”楚暖開口的同時賀冬也開口了,賀冬洪亮有力的聲音蓋過了楚暖近乎低喃的話語。楚暖迷茫而驚愕地抬頭看向賀冬,陸文也狠狠地瞪過來。“你是什麼人?”陸文惡言相向,“哦,你就是楚暖新找的小白臉是吧?嘖,比上一個英武多了。干嗎,吃了他什麼好處,還是被這小妖精迷死了,我和他說話你插什麼嘴!”賀冬聽出陸文話語中的猥褻,但現(xiàn)在他沒有空去想這麼多,他上前一步站到陸文和楚暖之間,將楚暖擋在身後,厲聲道:“請你現(xiàn)在馬上離開!”“你……”陸文驚懼地縮縮腦袋,目光飄向賀冬身後的楚暖,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被賀冬冷眼一瞪,話又縮回了肚子里。陸文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楚家仆人訓(xùn)斥頓時十分惱火,但攝於賀冬的殺氣他又不敢亂來,他咽咽口水,氣急敗壞地叫道:“你、你給我走著瞧!”陸文後退了兩步,卻又沖著楚暖說:“楚暖,好好想想你姐……”“閉嘴!”賀冬大喝一聲打斷了陸文的威脅,眼睛瞪起,那古銅色的面龐猙獰畢露,仿佛隨時都會撲上去吃人似的。陸文嚇得不敢再停留,慌慌張張地就跑走了。賀冬一愣,沒想到陸文這麼不經(jīng)嚇,他還沒動手呢對方就跑了。不過賀冬好像忘記了,他可是從死人堆里走出的特種兵,板起臉來殺氣騰騰的,哪里是個普通混混能受得了的。賀冬撓撓頭,有些納悶,但也沒想太多,陸文嚇跑了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煩。看陸文跑遠了,賀冬才回頭打量楚暖的狀況。楚暖低垂著頭,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雙手已經(jīng)從扶手上松開,身子也不再顫抖,似乎已經(jīng)沒事了。賀冬猶豫了一下,在楚暖面前蹲下,試圖查看楚暖的面色,口中問道:“少爺,你……還好嗎?”劉海擋去了楚暖的神情,賀冬看的也不是很真切,只是覺得楚暖的臉色很蒼白。楚暖沒有吭聲,賀冬不放心地追問了一聲:“少爺?”這回楚暖開口了,微弱,低啞,每個音都那麼飄忽,但每個音卻又都是那麼沈重:“我……沒事……”賀冬苦笑,楚暖如此口吻他怎麼能放心。賀冬想安慰一下楚暖,但又不知道陸文所指的楚晗之死是怎麼回事,聽上去似乎和楚暖有什麼關(guān)系。賀冬怕自己亂說話反而會讓楚暖更加痛苦,可是又不知道能說什麼其他的話。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