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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閑聊了一會兒,聽他說小時候還在你家里住過?”商南沉默了一霎,輕聲說:“是啊。這一晃半輩子都過去了?!?/br>“可不是,”盛夏隨聲附和,“時光如水,世事難料。你也要節(jié)哀?!?/br>商南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盛夏把要傳遞的意思傳遞給了商南,也就不再多說,話題也隨之轉(zhuǎn)到了“靜?!钡纳馍先?。商南也很快平靜了下來,只除了眼神還有幾分陰郁。他把盛夏和嚴(yán)橋送到停車場,很是客氣的目送車子緩緩離開。盛夏隔著車窗遠(yuǎn)遠(yuǎn)看著停車場一角那個越來越小的人影,搖搖頭說:“我現(xiàn)在倒是可以肯定了,這個商南在盛河川面前肯定有自己的心思。但我看他的意思,似乎也不大想跟我們合作。”“大概是對咱們也不放心吧?!眹?yán)橋說:“畢竟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丁浩成確確實實是個炮灰,死于盛河川與盛夏的兩相爭斗。盛夏出了會兒神,“沒關(guān)系,一旦盛河川處于劣勢,商南一定會跳出來踩兩腳的?!蹦艿玫竭@樣的一個結(jié)果也不錯,總比他跟盛河川爭斗的時候,商南躲在他身后放冷槍要強得多。他轉(zhuǎn)頭問嚴(yán)橋,“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有沒有什么眉目?”“聽到有客人在聊這個話題,”嚴(yán)橋說:“但詳情還需要查一下。”“你先說說?!?/br>“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今天的客人大多數(shù)都不是專門做房地產(chǎn)的,”嚴(yán)橋說:“商南、盛河川就不用多說了,李家趙家都是做貿(mào)易的,還有兩個是從南方過來的,好像原來是做小家電的?!?/br>“這也正常,”盛夏想了想說:“正經(jīng)的地產(chǎn)商有自己的圈子,誰會樂意跟盧培這樣的投機分子混一起去?”嚴(yán)橋?qū)λ恼f法也不發(fā)表看法,將自己在酒會上聽來的消息一一敘述,“我聽見劉長春的小舅子跟別人說郊南港口的招標(biāo),還有幾位女士在議論東區(qū)的天府花園?!?/br>盛夏搖搖頭,“郊南港口的招標(biāo)不是小事情,盧培什么根基,他還沒能力在這種事情上插一腳。至于天府花園,我記得是臨海一建承建的吧,開發(fā)商也是臨海的本地人。像這樣的項目,盧培這樣的外地商人是不好下嘴的。”嚴(yán)橋在心里咀嚼“本地項目”幾個字,思索片刻,試探著問道:“本地項目不好插手,難道是外地的項目?”因為對地產(chǎn)這一行沒有什么關(guān)注,兩個人猜了一路也沒猜出什么結(jié)果,只得先把這個話題放在一邊。盛夏回到家之后,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洗澡換衣服,然后出門走樓梯直接去了樓上。邦尼以自己的名義在這里租下了一套公寓。他以前從來沒有來過臨海,也從沒在公共場合和凱文同時露面。如果有人盯著盛夏的話,一時間也很難懷疑到他的頭上。同一棟樓,不同樓層,不同方位。這樣一來,大大方便了盛夏和凱文見面。而且邦尼還在監(jiān)控錄像上做了手腳,保證監(jiān)控探頭不會拍到盛夏上下樓的畫面。盛夏拎著半路上買的宵夜,一進(jìn)門就看見凱文正縮在沙發(fā)里看電視。凱文是個挺奇怪的人,生活里的他略有些宅,對于外出結(jié)交朋友也沒什么興趣,但他卻很愛看熱熱鬧鬧的晚會類節(jié)目。看見盛夏拎著吃的東西進(jìn)門,他立刻招手示意他把吃食拎到沙發(fā)這邊來,同時沖著客房的方向指了指,“正睡著呢?!?/br>盛夏不大放心的看著他,“不會給他下藥下的太猛了吧?”“不會,”凱文接過他手里裝著餐盒的塑料袋,一邊在里面翻找自己喜歡的食物一邊頭也不抬的解釋說:“藥沒問題,是他身體太虛弱了?!?/br>盛夏無奈了,“還要睡多久?”“不大好說,”凱文翻出自己喜歡的鹵味大塊朵頤,“最遲明天,怎么也會醒了?!?/br>盛夏拿他沒辦法,“我去看看?!?/br>凱文在他背后說:“我覺得讓他多睡一會兒沒壞處,他很明顯的長期缺覺?!?/br>盛夏推開客房的門,柔和的燈光下,消瘦蒼白的男人睡得正熟。兩道濃眉緊緊皺著,好像在睡夢里都難以得到安寧。第68章聽來的秘密(二)趙思年一直睡到轉(zhuǎn)天下午才醒。這兩年他大概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整個人都像驚弓之鳥一樣,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立刻像過了電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暈頭暈?zāi)X的就往外跑。還沒摸到門把手,房門就從外面推開,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險些和趙思年撞個滿懷。趙思年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你們是什么人?!”凱文沒理他,轉(zhuǎn)頭對邦尼說:“給小夏打個電話,告訴他人醒了,讓他下班早點回來?!?/br>邦尼聽說了趙思年的事,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出去打電話通知盛夏。趙思年聽到“小夏”兩個字,情緒稍稍平靜了一些,昨日的回憶漸漸回籠,他認(rèn)出眼前這個外國男人就是昨天黃昏時分去菜市場門口接他的人。他還記得這人曾說過,他是盛夏的小舅舅,是他最信任的親人。趙思年謹(jǐn)慎的后退了兩步,“你是……夫人的弟弟?”凱文看他冷靜下來,滿意的點點頭,“對,泰莉從來沒說過我嗎?”趙思年上下打量他。當(dāng)年的幾個助理當(dāng)中,他跟在泰莉身邊的時間最久,對泰莉的了解也最深,她娘家的情況多少也聽過一些。但直到泰莉出事,趙思年也沒見她的娘家有誰跳出來幫幫忙,說實話,他對泰莉的所謂娘家一點兒好感都沒有。這種微忿的神色被善于察言觀色的凱文捕捉到了。他可不想因為這個人對自己的成見給盛夏帶來什么麻煩。盛夏昨天可特意交代他了,說這個人是泰莉最倚重的人,說不定知道一些了不得的消息。“我家的情況比較復(fù)雜,”凱文勉為其難的解釋說:“以后有時間我會慢慢講給你聽?,F(xiàn)在你洗漱一下,出來吃點東西吧?!?/br>趙思年站著沒動。這個人雖然是盛夏的親舅舅,但是沒見到盛夏之前,他還是難以對他完全信任。凱文也無奈了,把邦尼喊了進(jìn)來,當(dāng)著趙思年的面兒給盛夏打了個電話,由盛夏親自囑咐他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等他下班就回來。趙思年這才收起了一臉警惕的表情,老老實實的抱著新衣服進(jìn)浴室去洗漱了。凱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轉(zhuǎn)頭問邦尼,“我看上去不像好人嗎?”邦尼嘿嘿笑了兩聲,“這個問題……其實是可以用某些決定來證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