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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芳是誰?她是泰莉的生活助理,從盛夏高中畢業(yè)那年開始就跟在泰莉身邊工作。在盛夏的印象中,那是一個細(xì)心溫和的女人,很得泰莉的倚重。盛夏一直以為她已經(jīng)被盛河川處理掉了,原來她還活著。盛夏心想,她還活著的唯一理由,就是盛河川基于某個理由對她網(wǎng)開一面,或者他們之前就有協(xié)議,而盛河川大度的履行了這個協(xié)議。這幾年,盛夏一直在試圖尋找泰莉身邊的人。他對這幾個助理的下落都有過這樣那樣的猜測。當(dāng)然,他也從未天真的以為這些人都會對泰莉這個上司忠心耿耿。不過就是一份工作罷了,誰會真的為了這個賣命?但盛夏心里仍然不好受。一路沉默不語。被霍東暉送回家的時候,尼奧還沒回來,餐桌上留了一張小紙條,說兩個助理從美國趕過來跟他確定秋季服裝周的事,今晚估計要在辦公室那邊加班。霍東暉知道他還餓著肚子,進了屋先打發(fā)他去洗漱,自己則直奔廚房。廚房的冰箱里有姜姨留下的各種半成品,霍東暉挑了兩盒三鮮餛飩,煮好端出來的時候,盛夏也剛洗完澡,正窩在沙發(fā)里舉著大毛巾擦頭發(fā)。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之中,他的情緒也平穩(wěn)了許多。看見霍東暉端著宵夜出來,臉上露出戲謔的微笑,“好賢惠啊?!?/br>霍東暉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來接過他手里的毛巾幫他擦頭發(fā),一邊笑著說:“煮個餛飩算什么???,這不是還有更賢惠的?!?/br>盛夏往后挪了挪,靠在霍東暉的胸前,輕輕吁了口氣。感覺到霍東暉的呼吸似乎停頓了一霎,那些煩擾了他一路的問題他這會兒忽然就不想再去考慮了。他抬起頭,視線與霍東暉輕輕相觸。“怎么了?”霍東暉的臉上露出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的神色。盛夏看了他一會兒,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霍東暉的氣息微微有些亂。想要躲開又舍不得,自己都僵住了。盛夏看著他眼神飄忽的樣子,心頭微微發(fā)軟,他手上用力,將霍東暉的腦袋拉下來,試探著在他唇上吻了吻。霍東暉手里還拿著那條毛巾,整個人卻像燒起來了似的。在兩個人之中,他以為自己會是主動的一方,沒想到盛夏比他更加干脆。“什么都不問?”“有什么好問?”盛夏在他胸前蹭了蹭,窩著不動了,“我只看現(xiàn)在?,F(xiàn)在有你陪著我,我很喜歡。這就夠了?!?/br>他經(jīng)歷過的事讓他懂得這世間最可貴的東西就是自由,他想要隨心所欲的活著。能自由的生活、自由的選擇,對他來說比什么都重要。眼前的這個男人讓他感覺安穩(wěn),他喜歡有他陪伴自己,像這樣窩在他的懷里會讓他覺得舒服。這就夠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盛夏想了想米蘭可能會有的態(tài)度,覺得這個問題不大可能會對他造成困擾?;魱|暉畢竟已經(jīng)成年了,而且也說過米蘭從不過問他的私生活。至于感情本身……這個問題他更不需要多想。世事無常,以后的事誰又說得準(zhǔn)?他什么也沒說,霍東暉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也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欣喜,也有一些沮喪,他甚至有些懷疑,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的話,是不是他也會這么輕易的接受?但最終霍東暉也只是嘆了口氣。他喜歡的人是盛夏,而盛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又能有什么辦法?一點一點磨吧?;魱|暉發(fā)狠的想,看誰磨的過誰。總有一天,他要讓眼前這個人離不開他,并且非他不可,馮延說的那個南川農(nóng)場就在臨海近郊的富源縣。富源縣也被人叫做花鄉(xiāng),因為周邊幾個村子主要從事花卉種植,幾年下來慢慢形成了規(guī)模。再后來縣里建起了花卉交易市場,旅游業(yè)也隨之興旺起來,富源縣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花鄉(xiāng)。這里既然叫花鄉(xiāng),自然種了許多花,尤其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漫山遍野一片花海,美得像仙境一樣。米蘭在富源縣的半山腰上還有一幢別墅,每年春天都要來住一段時間。這個地方其實盛夏也來過,他從療養(yǎng)院逃出來的那天晚上,就是被譚江接到了這里。只不過當(dāng)時情況太混亂,他心里又有事,對周圍的環(huán)境反倒沒有太深的印象。南川農(nóng)場就在縣城的東邊,一路開車過來打聽了兩次就找到了。陳婉芳在這家農(nóng)莊做會計,盛夏走到財務(wù)室門口的時候,陳婉芳正好從里面走出來。四目交投,陳婉芳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茶水端上來,陳婉芳給兩位客人倒水的時候手都是抖的。“這是農(nóng)莊里的人自己炒的茶,”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介紹說:“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味道還是不錯的。”霍東暉端起杯子聞了聞茶香,說了句還不錯。盛夏沒有碰那杯茶,他只是看著陳婉芳,語氣神情都顯得很平靜,“陳助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為什么找你,你心里也清楚。”陳婉芳坐在他們對面,兩只手緊張的扭在一起。霍東暉覺得盛夏大概不會愿意讓別人聽到有關(guān)他母親的消息,便起身走開兩步,順著涼亭外面的小路溜溜達(dá)達(dá)往前走。涼亭建在半山坡上,坡下一層一層的花田,有他叫得出名字的米蘭茉莉,也有一些他完全不認(rèn)識的品種,開的十分漂亮?;魱|暉走出一段回身去看,見盛夏側(cè)著頭,正看向自己的方向。陳婉芳坐在他的對面,似乎正在說什么。“這些我都不想聽,”盛夏打斷了陳婉芳的鋪墊。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原因,怕這個,怕那個,都是不得已。不得已就能無視別人的性命?陳婉芳咬著嘴唇,“少爺想知道什么?”盛夏看著她,“盛河川為什么會放你一條生路?”陳婉芳臉色又是一白,片刻后略有些難堪的把臉扭向一邊,“兩年前,我生了一個兒子。我答應(yīng)這輩子都不在孩子面前露面。他同意不再過問我的生活?!?/br>這個“他”不用說,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我想知道我失蹤之后,我mama的情況?!?/br>陳婉芳聽他問起這個,臉色倒是平靜了許多,“你出事的當(dāng)天晚上,夫人就已經(jīng)找到了你的車和霍家這條線索。那天所有的人都忙到半夜。轉(zhuǎn)天一早我去公司,被盛河川的人攔在了辦公室外面,后來,所有的助理和工作人員都被攆出來,不允許進入頂層辦公區(qū)……我只知道他跟夫人在辦公室里吵了起來,具體什么情況,我也說不好。”盛夏神情木然,一雙眼睛冷的像冰。陳婉芳沉默了一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