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喜歡聽贊美的話,這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會矯情的跟你說我就愛聽別人罵我?!笔⑾男χf:“但是你說的話做的事,我不贊同的時候會直接告訴你,我還會告訴你要怎么說怎么做會更有效果。而不是當(dāng)面夸你是個實干派,背后對人說這小子不會做人,要不是看他能干點兒活,早就把他踢走了。”嚴橋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忽然間五味陳雜。盛夏也不出聲,靜靜等著他反應(yīng)自己的話。服務(wù)員敲門,推著送餐車走了進來,色香味俱全的各式佳肴擺上了餐桌。盛夏主動替嚴橋倒了一杯獼猴桃汁——這也是調(diào)查報告上說的,嚴橋不抽煙不喝酒,除了鮮果汁,幾乎不碰飲料。嚴橋看著水晶杯里散發(fā)著淡淡果香的綠色液體,眼神又有些復(fù)雜。他雖然知道盛夏擺出這樣一番做派是因為有事找到他頭上,但心里仍生出一種說不清的滋味兒來。他跟在盛河川的身邊快三年了,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重視。這當(dāng)然不是說盛河川給他的待遇不好,相反,他給嚴橋的薪水是很高的。但也僅此而已。嚴橋在他的眼里就是一架高精度的工作機器,只要上足了油充足了電,就應(yīng)該按照預(yù)定的程序往死里工作。而站在嚴橋的立場上,明知道自己性格不討喜,也就不指望能跟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交心,來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話。人家付錢,他盡心盡責(zé)的辦事,只求對得起自己拿到手的薪水也就夠了。他沒想到盛夏會在他面前掛上這么一根誘惑人心的大蘿卜。這是吃呢?還是不吃呢?嚴橋強作鎮(zhèn)定的提問,“我能不能問一下,盛少原來的助理現(xiàn)在在做什么?”這個問題倒是在盛夏的預(yù)料之中。盛夏坦然說道:“我原來的助理叫韓云,現(xiàn)在全權(quán)負責(zé)北美市場的運作?!?/br>嚴橋心頭一跳,暗想這人放權(quán)倒真是痛快。盛夏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你可以慢慢考慮。一個月之內(nèi),你給我答復(fù)?!?/br>嚴橋點了點頭,笑容有些勉強,“我會考慮的。這是第一件事。請問第二件事是什么?”不問清楚的話,他根本吃不下飯。盛夏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笑得像一只小狐貍,“委托你在盛河川耳朵邊說幾句話?!?/br>嚴橋沉思。不管以后跳不跳槽,他到底還是有下限的。不會做出一邊拿著盛河川的薪水一邊給自己老板使壞這種事。盛夏看他臉色就知道他想什么,心里暗暗點了點頭,“我說你聽,如果覺得勉強,你可以拒絕的。”嚴橋反問他,“這兩件事是分開的?”“是分開的?!笔⑾目隙ǖ恼f:“這第二件事就是一樁單獨的買賣。我請你遞話,你想要什么自己提?!?/br>嚴橋想了想,搖了搖頭,“幾句話的事兒。您說,我聽著就是?!币钦婺昧耸⑾牡暮锰?,在盛河川那邊他可就說不清了。他不會做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雖然面前這人什么都沒答應(yīng)他,但盛夏心里還是很滿意的。他是真心看好嚴橋這個人。這年頭想找個性子篤實又有能力的人才多不容易。嚴橋真要見錢眼開見利忘義,他反而不敢放心招攬他了。同一時間,霍東暉也正在招待客人。不請自來的客人。霍東暉把茶杯親自捧到客人面前,很是客氣的介紹說:“今年的春茶,朋友親自炒制的。雖然不是什么名貴品種,但是我喝著覺得還不錯。堂哥也嘗嘗。”霍東云坐在沙發(fā)上,臉上帶著笑,眼神里卻透著審視,“你認識的人倒是很雜,三教九流的,什么樣的人都有?!?/br>霍東暉覺得他似乎話里有話。但霍東云一直都是這個德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要是每句話都細細琢磨的話,能把自己累死。“堂哥過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被魱|暉一邊琢磨他的來意,一邊客氣的寒暄,“要是我沒在,豈不是白跑一趟?你的幾個助理也太大意了?!?/br>霍東云笑得十分隨意,“哪里有什么事,不過就是辦完事兒,順路過來看看你罷了。”霍東暉嘴上道謝,心里卻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魱|云會做順路看看誰這種毫無意義的事兒?就算會做,也不會針對霍東暉?;魱|暉是誰?八竿子打不著的堂弟,是死是活他哪里會放在心上?“最近挺忙?”霍東云眨巴著跟霍東暉頗為肖似的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聽人說你現(xiàn)在忙著給盛家的小少爺當(dāng)導(dǎo)游?有沒有這回事兒?”“堂哥消息落后了?!被魱|暉心知肚明霍東云不是想問這個,也只能耐著性子跟他打太極,“盛夏在我那里要了個店面,這都馬上要開張了?!?/br>霍東云眉尖微挑,“你跟他很熟?”從外表上看,他跟霍東暉都是大高個,但他因為年歲略長的緣故,輪廓看著更深,也更有威嚴。不像霍東暉,舉手投足間總是帶著幾分不經(jīng)意的風(fēng)流倜儻。霍東云在等著他做進一步的解釋,但霍東暉顯然沒有這個意思。霍東云看了他一會兒,神色略微有些不快,“阿暉,盛家就是一池渾水。”霍東暉笑了起來,“堂哥怎么這么說?難道你不打算跟盛世珠寶搶市場了?”“那不一樣。”霍東云覺得他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不由得皺眉,“我是在跟盛世集團搶市場。是正經(jīng)生意?!笔⑾乃闶裁??一個被他自己的親叔叔耍的團團轉(zhuǎn)的毛頭小子。在國外賣了幾件衣裳,拿了幾個不知所謂的獎項,就不知天高地厚起來,巴巴的跑回來跟他叔叔打擂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霍東暉笑笑,“都是正經(jīng)生意?!毖矍斑@位還不知道盛夏也在琢磨盛世珠寶,并且已經(jīng)開始布局,還站在一邊等著霍東暉替他沖鋒陷陣呢——從最初掐住盛世珠寶的原材料,到后來暗中收購盛世珠寶的股份,除了有幾次借著霍東云的面子拉上關(guān)系,都是霍東暉在出錢出力?;魱|云竟然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好像霍東暉就應(yīng)該替他賣命跑腿。他哪來那么大的自信?!或者,霍東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論做什么事都先把自己放在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上。無論霍東暉能做到哪個程度,只要盛世珠寶受損對霍東云來說就是好事兒,順便還可以削減霍東暉自身的實力。“盛世那邊的情況怎么樣?”霍東云跟他打了一會兒太極,心里略不耐煩。霍東暉說:“盛河川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放棄珠寶生意了。”他對盛河川的性格分析的還是比較準確的。盛河川這個人心高氣傲,但他從小就身體不好,一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