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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會手機:“今天是你和你太太的結婚紀念日,有什么安排么?”他皺了皺眉:“是么?”我劃著手機屏幕:“網上說是今天。你看,還有人給你們做了周年特輯。”雖然白曄這些年新聞通告上的桃花始終沒斷過,但始終沒有實錘,又間斷的有夫夫的合照流到網上,養(yǎng)活了一大批“不畏流言真愛永恒”的營銷號。照片的場景五花八門,有模糊的沐棲衡給白曄喂飯的圖像,有兩人并肩坐在發(fā)布會對視的模樣,還有沐棲衡在臺下專注地望著白曄的相片。“這張的話,我想我是走神了?!彼诩t燈的間歇,看著我的屏幕,如是評論道。我笑笑:“我知道的?!彼粗_上的目光溫柔而綿長,焦點也毫無散亂,嘴角不自覺翹著,而極淺的抬頭紋,卻暴露了他心猿意馬的真實狀況。高中的時候,我得知他這一技能歆羨了許久,也試圖實踐過,結果被老師無情戳穿:“盛秋明,你這思春給誰看呢?”劉晟曾興致勃勃地夸耀他的哥哥是多么靠譜而溫柔的人,可是他見過真正溫柔的沐棲衡么?那個只需要淡淡笑著就能讓人面紅耳赤心跳不已,甚至能讓人忽略身邊的白曄的男子,在23歲那年被我完全毀掉了。車停在我家樓下的時候,我終于鼓起了勇氣,大大咧咧地笑道:“沐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吧?!?/br>“記得?!?/br>“那個時候你22歲了,念的是理工科,有出國的機會,除了白曄跟你分手這件事,你的前途一片大好。而我呢,曠課掛科差點要被學校勸退,后來你也知道,我那個時候跟著夏先生快三年了?!?/br>分明會疼的,他卻松開方向盤,把背嵌進椅背,面無表情地聽我講下去。“那天你喝醉了,抱著我喊白曄的名字,雖然醉酒的人力氣大,但掙脫開神志不清的你不算難事。但是,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為了錢雌伏在已婚男人身下,當時我沒有喝醉,遇到一個打扮入時的男孩子,我應該會做什么?”“你別說了?!?/br>“換句話說,沐先生,你猜猜看,當時我的衣服是你扒的,還是我自己脫的?”他閉了眼,拳頭在大腿上微微蜷縮,半晌后他轉頭與我對視,坦然道:“那我第二天早上給你錢,你為什么不要?”我的臉笑得有點僵:“當然是因為你技術不錯,*得我很舒服,我又不缺錢,所以破例放過你了。”他大概沒有想到我這么不自愛,目瞪口呆地伸手搭著我的肩:“那一年后呢,我回國來找你,你為什么又肯和我交往?!?/br>我推開他的手:“我以前跟你解釋過吧,當時我和夏先生的合同就快到期了,那段時間他出差,我覺得他沒有續(xù)約的意思,所以想重新物色一張長期飯票,沒想到被你撞破了我和夏先生的關系?!?/br>他眨了眨眼,神色如常:“這些我都知道了。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方才還奏效的,沒想到轉眼他又變回了百毒不侵的沐先生,我補充道:“當然有用,既然你今天為我受了這一刀,我就該提醒你,我就是這么一個無恥無情的人,而且這么多年毫無長進?!?/br>作者有話說先更新到這吧,后面日更,原文在舊站分別叫“渣攻是怎樣養(yǎng)成的”和“賤受是怎樣煉成的”,不過也有人反映受比較作,不適合納入賤受的范圍。我覺得說得有些道理,所以就把文章題目改了。其九醫(yī)院的那場風波,雖然算不上醫(yī)鬧,但也引起了不小的sao動,院方的意見是讓我先避避風頭。雖然得喝兩天西北風,但人在屋檐下,我也只能宅在家里,撿起生疏許久的游戲。過了兩三天,沐棲衡得知我不在醫(yī)院,竟找到了家里,我也拿不出好東西來招待他,就和他打了半天游戲,每每打到一半我都暴躁地想要摔鍵盤,他也沒罵我,跟著我一起退出??斓街形绲臅r候,他邀請我去他家。去之前我還有些擔心會見到白曄,結果他解釋說是他平時住的地方,盛夏也來過幾次。他家面積不大,陳設簡潔緊湊,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客廳和廚房之間有一處展示柜。柜子最上端放著一只白瓷杯子,款式簡單,看不出有什么貴重之處。沐棲衡見我注意它,便指著杯子開玩笑道:“要喝茶嗎?”我可不敢勞駕這件神秘莫測的寶貝,掃了一眼廚房的外賣餐盒:“我們還是先吃飯吧?!?/br>外賣的味道很不錯,酒也很醇厚,只是他臥室里擺放成心形的玫瑰花瓣,實在是惡俗了些。他似笑非笑:“先解釋一下,這是我秘書的審美,我并不完全認同?!?/br>我自離開夏先生后,沒有找過伴侶,也有同事長輩給我熱心張羅過,但我確實沒有找個老實人接盤的打算,所以情`欲方面基本靠自己動手。我在與夏先生的關系即將到期的時候毀了約,但仍然沒辦法完全從那種狀態(tài)走出來,我沒辦法不加利益考量地對待每一個人,不知道踮起腳去獲得需要的東西,忘記了那個鋒芒畢露的盛秋明,本來是如何愛一個人的。夏先生喜歡前戲少的后入式,這給他一種侵犯的快感,所以我習慣自己適應節(jié)奏,在過程中宛如精神分裂,抽出半個靈魂在一旁冷冷看著赤身裸`體的兩人。但這次也許是時間隔得太久,我被沐棲衡吻得七葷八素,不知怎么招架,因此疼得恨不得咬他兩口解氣。我抱緊他,用指尖一點點扣著他背后的血痂:“棲衡,不要再來找我了?!?/br>他在耳邊呢喃:“晚上我要去堯叔家吃飯。”我大概知道他和堯家關系很好,高三那年就是堯家將重病的他接出院、轉學,他每個月都會跟堯家打電話或者吃頓飯的。“我過得很好,也過得很不好,你可以放心了?!蔽肄D頭把臉埋進枕頭里,任憑眼淚肆意流淌。出門的時候,又一次看到沐棲衡的助理,照片上的男孩子此時酩酊大醉坐在走道上,聽到開門聲時拼命睜開眼,爬過來抱著沐棲衡的腳踝:“沐,沐先生,我沒工作了,也沒地方去了,可以暫住你家嗎?”男孩的眼里閃著淚花,麥色的皮膚透著紅暈,又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情態(tài),真是我見猶憐。沐棲衡蹲下身子扶起他,耐心道:“你先進我屋里歇一會?!?/br>我不愿顯得多余,亦不愛看戲,一言不發(fā)離開了現(xiàn)場。我想,當年他撞見我和夏先生出雙入對的時候,心情大概會比現(xiàn)在的我更涼薄一些。我復工的第一天,盛夏出了事。因為電話是沐棲衡打來的,我差點掛斷,猶豫了一會聽到他驚慌失措的聲音:“夏夏,夏夏她,流鼻血了。怎么辦,怎么辦,秋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