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盛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我扶著墻摸索到了門口,插了半天鑰匙沒打開門,門反而自己開了,我一頭栽倒在盛秋明的懷里。

他朝身后說了一句:“爸爸喝多了,今天不講故事了,你先回去睡覺吧?!?/br>
我掙扎著掛在他的脖子上,大著舌頭道:“我回來了?!?/br>
他扶我去廁所吐了好幾回,又替我收拾干凈,責問道:“清醒的時候和別人把酒言歡,醉了就來找我收拾殘局,我是你老媽子嗎?”

我那時已有幾分清醒:“你把我輸?shù)袅?,還不讓我回來找你么?”

“你不該回來的?!?/br>
他苦笑了兩聲:“沐先生,你應該回你太太家里,只有他會毫無怨尤的照顧你,而我不會?!?/br>
我真的極討厭他叫我“沐先生”,捂著耳朵朝他大喊:“沐先生沐先生,我是死人么連個名字都沒有?還是你以為我是夏克莘,你的長期飯票夏先生?”

這一下戳開了我們避諱多年的心結,理智和歲月的沉寂轟然消散,我的頭和胸口痛得厲害,只好一下一下坐在地上去砸浴缸。

他抓住我的衣領,逼我直視著他:“還有什么話,干脆一次性都說出來吧,省得像是我欠了你這么多年?!?/br>
我獰笑道:“當年你媽就是被小三破壞家庭才離婚的,她若泉下有知,看到自己的兒子一次又一次勾`引有婦之夫,一定會非常欣慰吧?”

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拳,大概是酒精的關系,我不覺得痛,只是半仰著頭沖他吼:“我說錯了嗎,你媽一定不會恨你,她到死都在為你茍延殘喘地活著,怎么會介意你賣身給夏克莘呢?白曄又給你開什么條件……”

他又沖我顴骨砸了一拳,最后卻打偏了,我的鼻子火辣辣的,他愣愣看著我,突然微微顫抖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媽離婚的事?你是不是……記起來了?”

我拍了拍自己有些暈眩的腦袋,也沒想到是誰告訴我他母親的事情的,只是喊道:“接著打啊,我要是敢躲我就是個傻`逼。”

他松了手,我往地上倒去,后腦勺撞得嗡嗡地響,他的聲音落在浴缸的水里溢出邊緣,沿著缸壁蔓到地上流進我的耳畔:“你恨我,難道我就不恨你?我他媽這輩子都不打算見你的,你卻一次又一次接近,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做,有什么資格讓我把盛夏生下來,憑什么把我困在這個家里?”

他提到盛夏的那一刻,我想殺了他。

我起身朝他胸口就是一個肘擊,他被震得喘不過氣來,我抓住他的后脖頸,一把將他按在浴缸里,他拼命地掙扎著,亂抓的雙手沿著我的鎖骨刮下幾道血痕。

“咚咚咚?!笔乔瞄T的聲音。

浴室的門開著。

盛夏站在門邊,收回纖細的小手,她的眼里是平靜的深海,像是櫥窗里的布娃娃,一瞬間覺我得自己仿佛不認識她。

盛秋明在我分神的時候,從水中抬起頭,劇烈地嗆咳著。

她踩著她的防滑透明小拖鞋,緩緩踏入狼藉的現(xiàn)場,在盛秋明身旁停下了,她拉起他的手,低低道:“mama,我們回家吧?!?/br>
我的心猛地跳了跳,反射性的嘔了一口,卻什么都沒吐出來。寒冷順著瓷磚爬上我的四肢百骸,牢牢桎梏住我的身體。

我在地上坐了許久,站起來的時候有些頭暈,恍惚間看到滿浴缸的血,再一定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濕漉漉的衣服上滴落的不過是水。盛秋明在客廳里收拾東西,盛夏在沙發(fā)上歪著身子睡著了。

天快亮的時候,盛秋明把盛夏叫醒,他提著來時的一個破舊的行李袋和用松緊帶捆著的行李箱退出門口,禮貌地向我道別:“沐先生,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從今以后,再也不見了。”

我沖過去把一袋藏在鞋柜里的巧克力蛋遞到盛夏面前,說不出話來。

她沒接,而是鞠了個躬:“謝謝沐叔叔,但我還沒刷牙,不能吃糖?!?/br>
盛秋明牽著盛夏的手轉身離開。

大概過了十幾秒,盛夏突然跑回來,強顏歡笑著對我說:“爸爸,我會回來看你的?!?/br>
我差點落下淚來,慌忙摸了口袋,把鑰匙塞到她手里,想再囑咐一句,遠處傳來電梯的聲音,她“噔噔噔”地跑走了。那串鑰匙被她的小手緊緊捏著,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我是個傻`逼。

我怎么會把鑰匙給她?

為什么她要回來,要認我這個父親?

我怎么不去死?

幾個小時后,手機響了起來,是盛秋明的來電。

我不想接。

過了半分鐘,又有一個陌生來電。

我接通了,果然還是盛秋明。

“還有什么事嗎?”我想盡快結束這通電話。

“借我點錢,夏夏死了?!?/br>
37

幾個小時前,盛夏死于我家附近的一場車禍。

第十一章

38

記憶中仿佛下了一周的雨,天總是灰蒙蒙的拋著銀絲,雨摻著涼意一點點滲進肺腑,又像是滾了一身的銀針,怎么也無法紓解的疼。

朦朧中是盛秋明冷靜的陳述:“他整天不吃不喝,脫水得厲害才昏倒了,注意補點葡萄糖鹽水就好?!?/br>
有人一遍遍低聲喚我,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一個淺藍T恤鴨舌帽的男人,他略憂傷地望著我,摘下帽子拍拍我的肩:“棲衡,我來看你了。”

我這才認出他是堯以劼,他比那時胖了,又曬黑了許多,我一把撲向他,旁邊響起嘩啦啦的聲音,我抱著他痛苦地對他重復道:“對不起,以劼,對不起……”

當年我是怎么能對他說“看開點,一切都會過去這種”混賬話,我裝作感同身受的樣子逼著他回到正常的軌道,終于把他逼出了生活之外。我痛得就像是被一桿子打斷了脊梁骨,在泥沼里原地掙扎,怎么也站不起來,他失去了家庭、妻兒和信仰,只會比我更痛。我兩腿站不住,一點點從他身上滑落到腰際,他摘了帽子,露出受戒的燙傷,微闔了眼慢慢開口道:“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第二句話?!?/br>
他扶著我選好了盛夏的墓地,就像當年的我一樣和盛秋明辦完了各種手續(xù)和簽字,一把推著我的肩,推我走到路上,我憑著慣性跌跌撞撞走了幾步,終于朝九晚五地開始上班。

39

半個月后的下班時間,我在醫(yī)院門口截住盛秋明:“你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嗎?”

他充耳不聞地繞開我,被我轉身攔?。骸皼]有地方住的話,可以住在我家?!?/br>
我把他塞進了車,目不斜視地平穩(wěn)地開到一處小區(qū),帶著他進了另一個家,我和白曄共同居住的地方。白曄給我們開了門,表情有些微妙。

我進了門,沖他笑道:“你不是不想離婚嗎,好的,我不離婚,但我?guī)豢腿藖砜偪梢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