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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沒來了吧,這次怎么一個人?”我環(huán)顧四周昏暗的重重人影,才意識到這一次我身旁沒有一個朋友,心情蒼涼而寥廓,恍若古戰(zhàn)場的號角聲,我舉起酒杯:“老板,這一杯敬你?!?/br>身旁響起一個聲音:“帥哥,能請我喝一杯么?”我?guī)еⅤ傅淖硪庳啃敝戳怂谎郏莻€五官干凈的男孩子,自我出了公司他便一直不遠不近跟著我。我笑著將他攬進懷里,他嚶嚀一聲伏在我懷里,拿了我的酒杯淺淺啜飲。老板笑笑,搖搖頭繼續(xù)擦他的杯子。第二天才起來,他便鬧騰的在我身上蹭來蹭去,我沒什么欲`望,就摸著他脖頸讓他平靜下來。他卻愈發(fā)大膽,雙手攀在我腰上就要咬我的內(nèi)褲。我覺得有些煩,推開他打了個電話:“我在那間酒店的311房間,你給我送一套換洗的衣服?!?/br>他跪在我身上,眨著眼問道:“你不喜歡么?”“我要去洗澡了?!?/br>從浴室出來,他穿著浴袍定定看著我,浴衣半開,裸著大片玉色的胸`脯,他見我沒看他,終于哼了一聲:“洗干凈身子就不要我了?”這時門鈴響起,一個小麥色的短發(fā)男子抱著一套西裝和隨身包進來了,他看著房間里的兩人,停在原地有些發(fā)懵。我接過他手里的衣物,隨手扔在沙發(fā)上,勾著他的下巴咬了他一口,又不緊不慢的順著他的鎖骨一路舔舐。他驚叫了一聲,正好縮在我懷里,我的手繞過他的肩膀伸進衣領(lǐng),嫻熟地揉搓著他滑嫩的乳`頭,又蹭著他的臀縫,逼得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沐,沐先生,我,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br>昨晚的男子再大膽,看到這一幕也有些不自在,聳了聳肩要走開。我淡淡看向他:“告訴白曄,現(xiàn)在我喜歡這種的?!?/br>他背影僵了一下,而后匆匆離開了。旁邊沒有人,我更加放肆地深吻進新來男孩的干凈的涼涼的口唇中,他在我的擺弄下軟得像一灘春水,小心翼翼地扶著我的下頜去親我。他身上的氣息清甜,有如凌晨的梔子花。也許說他像是牛奶更貼切些,柔軟的肌膚有如綢緞,喘息也是熱呼呼的,稍微把玩一下就弄得我滿身都是。地上的毛毯濕了一大片,我靠著沙發(fā)坐著,扶著他失神的臉間或吻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濕漉漉的,卻不敢流出淚來流進我的唇畔。我放開他,到窗邊吸了一支煙,而后將地上散亂的衣服一件件俯拾了放在他身上,給了他一張早就開好的支票:“你走吧,錢不夠的話你可以再去找白曄?!?/br>他慌忙起身,懷里的衣服盡數(shù)落在胯間,他跪坐著對我道:“沐,沐先生,我我喜歡你。我不是為了白先生來做這個事的,我只是,只是喜歡你?!?/br>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的頭深深低下去,聲音幾不可聞。“我知道?!逼鋵嵨也恢?,他喜歡我什么呢,喜歡我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還是幫他解決了債務(wù),或者是我喝退了找事的小混混,亦可能是單純的**的歡愉?我出手雖然不計較,但沒有圈養(yǎng)金絲雀的習(xí)慣。他猛的抬起頭,睜大了眼睛望著我,眼里很干凈。我俯身在他額上親了親:“所以你走吧。下午我的秘書會來聯(lián)系你拿鑰匙?!?/br>22這些年我也不了解白曄在想什么,也懶得去揣摩,我冷眼看著他那層薄如蟬翼的清亮的釉料,一點點混濁厚重起來,不再是乍見之時的碎紋白瓷。我回了家,他正好在我們同居的那所屋子里,安靜地在落地窗前看劇本。我從他背后抱住他,貼到他耳邊輕聲道:“給你送個禮物?!?/br>看了眼手表,打開電視,正好是新聞時間,過了一會,紅選公司被資產(chǎn)凍結(jié),公司總裁被刑拘的新聞稿被主持人字正腔圓地念出來。他輕佻笑著:“這就是我們結(jié)婚紀念日的慶祝嗎?”“我們登記是今天嗎?”他重新看回劇本:“不是?!?/br>電視里開始播報下一條新聞:“今年我市道路安全管理取得卓越成就,截止到上個月,我市境內(nèi)一年的機動車交通事故共計4365起,死傷人數(shù)2574人,同比去年下降20%……”我和秘書在電話里確認了行程,稍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身后傳來他的聲音,像是落幕時的旁白:“我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那天你從徐三手上接過我,失望的、憤懣的望著我,我就知道他們會有這么一天?!?/br>清亮的鎖扣聲伴著關(guān)門的響聲結(jié)束了這個房子里的一切。我愛過門后的這個男人,整整一千多個日夜,我曾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別人,后來發(fā)現(xiàn),這刻骨銘心的三年,只是讓我不會再愛他了。23第二次見到盛夏是在一星期后,那天午后突然下了一場大雪,司機的車壞了,我便親自開車去教堂接堯姨。出門的時候,堯姨讓我把大門口的一只半人高的紙箱子帶上,說是里面是一塊好幾米的舊餐布,她想帶回去做個參考,幫忙趕制一塊新的。紙箱旁有一只木制的高腳椅,我順手幫著擺回了屋內(nèi),又將箱子抬到車后座。天色漸漸黑了,紙片般的雪在暖黃的燈光下翩躚而至,經(jīng)過市中心時,堯姨突然堅持要獨自下來走走,我想著此地打車也方便,便放下她載著箱子回公司預(yù)備開會。車子才在車庫挺穩(wěn),我就聽到后座輕微的“嗯哼”聲,聲音太細聽得我背后發(fā)涼,接著黑暗的后座里突然伸出一雙手來,我嚇得一激靈,立馬按開了車內(nèi)的燈光。箱子里鉆出孩子的上半身,正是那天被我取笑的小女孩,她揉了揉眼睛,懵懂地看著四周,半晌才瞪著我:“這是在哪里?”我想了想,她大概是坐在高腳椅上睡著了,不小心摔進了箱子里,我嚇唬她:“叔叔是個人販子,你現(xiàn)在被我抓走了?!?/br>她撲騰著從箱子里鉆出來:“那你要把我賣給有錢人嗎?”我轉(zhuǎn)身一把抱住她:“我這就帶你給有錢人看看,你能賣多少錢?”她就乖巧地貼在我懷里,我心里正納罕,誰知一進公司,她就揮著雙臂大叫起來:“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賣小孩啦?!?/br>她在我臂彎里蹦得像條鯉魚,我生怕她摔下來,緊緊箍著她的肩背,蹲下`身將她放在地上,她立馬跑到看熱鬧的保安身邊,指著我義正言辭:“叔叔,這個人是壞人,你快把他抓起來?!?/br>整個樓層的同事下屬哄堂大笑,保安蹲下`身來跟她解釋:“小meimei,他是我們沐總,不會賣小孩的,你是不是誤會了?”“大哥哥,那你能幫我找到我mama嗎?我不要和這個人待在一起?!?/br>保安咧著嘴角:“沐總,你看孩子這聲‘哥哥’叫的,我都要跟您岔了輩分了。”幾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