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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月樂菡不知什么時候從城墻上下來了,走到傅閑情身邊,拍了拍他:“閑情在想什么,這么入神?”傅閑情垂頭不語,雙手緊握,止不住的顫抖。他淺然一笑,風(fēng)把他的那一笑笑緩緩暈開,謙和如他,深雅卻不見,他握拳伸到傅閑情面前:“閑情猜本王現(xiàn)在手上有什么?猜對了本王將他送給你。”傅閑情不想猜,笑得蒼白無比:“不行,萬一是金庫的鑰匙,豈不讓王爺傾家蕩產(chǎn)了?何況這萬貫家財我拿著也沒用!”他笑了一下,走過去,氣勢明顯不一樣了,很是嚴肅而認真,略帶一絲冷,讓人神經(jīng)驟繃,他執(zhí)起傅閑情的手,把東西放在他手上,緊緊握住:“閑情,拿它保護好自己!”“是什么……”他怔然的問道,只感覺到自己握住了一塊小而冰溫的東西。“玉斧符!”“安王?”他不解的看著這個人,眼里滿是傷痛,心中萬丈狂瀾,無處平歇。“閑情,他來了……”他平和一語,阻斷了傅閑情的話:“就在這里不要動,不要說……”,毅然轉(zhuǎn)身離去。他還未明白怎么回事,豈能讓他輕易就這樣走了!“樂菡!”“你終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呢,閑情!”他很開心的笑了一下,不忍罷手卻不得不放手。閑情,玉斧為聘,黃昏為期,你可應(yīng)?他終究沒轉(zhuǎn)身或回頭,深沉如淵一般讓人看不透,摸不著。他緊緊握住那塊冰涼的東西,感覺有什么被撕開,心叱裂的聲音清楚無比。“樂菡!”他回過神,準備追下去。“你若敢動一步,他立馬就會萬箭穿心而死!”一個挺拔高冷的人出現(xiàn)在傅閑情面前。“你若敢動安王,傅閑情也今日絕不活著出去!”他激怒說道,一把掀開樂少歌。樂少歌反手抓住他,沉渾的聲音道:“孤說道做到!”然后放開他的手,傅閑情緊握雙拳,一拳朝樂少歌打了過去,他出手截住。把他推倒在地,強勢的親吻上去,霸道而不急切,不容任何空隙:“告訴孤,他有什么好?”樂少歌心急如焚,慌亂與后怕籠罩在他心里。他用腿死死鎖住一再反抗的傅閑情,一手束縛住他的手,急促的一把扯開他的衣服,餓狼般的侵了上去。傅閑情猛然用力掀開他,整個人都凌亂無比:“你若敢亂來,我就死給你看!”他的目光突然凝在一處不動了,深得可怕,幾乎都把流熙的月光吸了進去,偌大的手掌抓在了傅閑情的肩上,死死的嵌進rou里,驚憤的吼道:“肩上的傷哪來的?”“你沒資格問。”傅閑情微微喘息而回,眼里痛恨的看著他,那一場痛真的還抵不過他這一問!“難怪你不讓孤碰!說,是不是樂菡?”他震怒的盯著他,氣得只想掐死傅閑情。傅閑情側(cè)眼看了看肩上早已愈合的牙印,抽臉冷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傅閑情的事還輪不著你管。”“傅閑情,你就是這樣對孤的?五年間,孤如何待你,你何時考慮過我的感受,你讓孤給你時間考慮,好了,孤給你時間,這就是你考慮出來的答案?夠了……真的夠了……傅閑情,你給我滾!”“那我在此謝主隆恩了!”他臉上高興無比,月色似乎被他那笑嚇住了,立馬躲進了厚厚的云層之中。樂少歌,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抱琴離開,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天牢。“樂菡,我來遲了,還有我的位置吧?”他笑笑,低頭進了牢房中。“只要閑情來,隨時恭候!”他笑笑,轉(zhuǎn)而冷卻了下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有安王的地方,哪里去不得?”他怔了一下,淡淡的問著:“閑情說的是真的?”“難不成還有假?”他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牢房,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要是有酒就好了?!?/br>“閑情,想得倒是美,不過想喝水酒沒有,我這有溶于血的酒要不要?”他把手抬在傅閑情面前。“如此佳釀豈能錯過!”他拿住樂菡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吮吸起來,那股暖暖的血,從他的嘴里一直流進他心里,和心血融為了一體,沒有血的味道,只有濃于酒的情意。“閑情多喝點,下輩子可不能忘了這酒的味道?!彼麩o比欣然的說道,眼里滿是怡悅,斂眼看著傅閑情,猶如春風(fēng)般溫柔,如同開千萬柳絲見明湖,漣漪輕輕遠……“你若忘了怎么辦?”“我若忘了……”他頓了頓,似乎思索,認真的樣子,看不出一點兒亂緒:“對呀,我若忘了該怎么辦呢……”“沒事,我來尋你!”他會心一笑:“記得早一點,帶上桃花酒,我可能只會記得這個味道!”一個月過去了,都沒有任何處置他們的消息。憶南跑了進來:“二公子!”一見到傅閑情,便止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說好的不哭,怎么可能,哭得很是厲害,傅閑情安慰的好話都說完了還沒用,結(jié)果樂菡在一旁大笑起來,憶南這才收場。“你……你笑什么!”“丫頭,你家公子還沒死呢,就哭得怎么傷心,你讓他都不敢死了!”“你都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好聽的?你看你家公子嘴皮子都說干了,有用嗎?”她這才想起來,把放在外面的吃的提了進來,一邊放著碗筷,一邊抽泣道:“二公子受苦了!”樂菡再道:“鹽夠了啊,再多就咸了!”憶南沒忍住的噗嗤笑了起來:“就是要咸死你!來,二公子嘗嘗這個……”她替傅閑情夾了一塊菜,傅閑情提起筷子,淺淺嚼了幾下吃了進去,轉(zhuǎn)而問到:“沒帶酒嗎?”她恍然想起,急忙打開盒子,都打翻了一一碗菜,傅閑情還囑咐她小心點,做事別老是這樣馬馬虎虎的。兩個白玉小酒瓶,正是當(dāng)日初遇時所用的廣口瓶。樂菡輕然的笑了一下,然后對憶南說道“丫頭膽子真夠大的,帶這么多吃的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家公子不知道要被餓幾天呢,還不到外面守著!”“有清商大哥在,他們才不敢呢!”“清商大哥?什么時候你們這么要好了,憶南,本公子可吃醋了啊,你是我傅家的人,本公子不答應(yīng),他休想娶你!”憶南害羞的嚷嚷道:“二公子,怎么可以拿我開玩笑!”說完,跑了出去。“閑情怎么可以這樣呢,我還等著喝喜酒呢!”后面那句樂菡揚聲到,故意讓憶南聽見。梧雨成殤“閑情,這丫頭不錯!”“那我今日就做媒,把她許了你可好?”傅閑情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