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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傳來招財沙啞嗓音:“錢璣,你說過陪著我,不走的。”剛才當(dāng)自己是魚,現(xiàn)下又認出自己,招財啊招財,你這唱的是哪一出?招財當(dāng)真是燒糊涂了,意識九分模糊,一分清晰,就那一分清晰,還全都付諸在錢璣身上。錢璣朝著床上的魚努努嘴:“你眼里只有魚,有它陪著你就夠了?!?/br>“不、不、不,你……你別走。”“不走干嘛?在這屋里發(fā)呆?你也不看我一眼?!毕胨焐媳倍菲咝侵唬瑓s也有成為‘妒婦’的一天,而妒的對象,不是人,正是那條風(fēng)干了的臭咸魚,實在丟人。招財燒得腦子亂作一團,聽語氣知道錢璣不快,努力集中視線,卻總是渙散著,看不清人,只能看到錢璣大概的輪廓。費勁找到亮晶晶的地方,他知道那是錢璣的眼睛,便瞪大眼睛對著錢璣的眼睛,認真的一絲不茍道:“我知道你不會跑,可魚就說不準(zhǔn)了。”言辭中盡是對錢璣的信任與依賴,錢璣總算得了些安慰,招財雖迷糊,但也是明理懂事的。怨恨的情緒丟在一旁,脫了鞋襪,上床抱住火熱的人,不再動任何歪念,望他快快出汗,快快退燒。二十九一夜無話,錢璣抱緊招財不丟手,即便那人熱得自己大汗淋漓,也不松開,直到后半夜睡著,也是緊緊抱著入睡。第二天醒來,不知早上還是正午,錢璣甫一睜眼,便看到懸著的咸魚,把自己嚇了一大跳。招財感到靠著的地方震了一下,緩緩醒來。“錢璣……”招財拿臉蹭了蹭錢璣心口道,“沒力氣。”錢璣見招財臉色不似昨日那般紅如烈焰,伸手試探他額頭溫度,的的確確是降下來,懸了許久的心終于隨著那一口松氣回歸原位。“病來與山倒,病去如抽絲,你躺上幾天再說。”招財乖巧點頭,戳了戳錢璣肚皮道:“我餓了。”“這就給你去做。”錢璣掀被下床。咦,今天錢璣沒嫌他是個好吃懶做的吃貨嘛。招財壯起膽子添上一句:“我要吃魚三寶?!?/br>錢璣穿襪:“大冬天的,我到哪兒給你弄魚籽去?”“那就吃紅燒鯉魚。”提起鞋子,錢璣左右開弓,捏著招財rou呼呼的臉頰往兩邊扯,把那里捏紅了才愜意的擺頭道:“病還沒好利索,禁止吃油膩的?!?/br>就是錢璣這一句話,招財退燒的第一天,連吃了三頓白米稀飯,連咸魚都不給吃,只能就著蘿卜干,吞下噎人的無味糧食。錢璣又陪了招財一天,問他過年想吃什么,眼見著就要過年,家里人雖少,但年貨不可不置辦。招財連叫了數(shù)聲魚,要吃魚。錢璣笑呵呵的刮他鼻子,問他除了魚還想吃什么。招財歪頭回憶,扭正時,一口氣報出十幾種零嘴,都是錢璣曾經(jīng)買給他吃過的,哪種好吃,哪種美味,貓兒記得清清楚楚。招財報零嘴名字時,字正腔圓,完全不亞于一等酒樓中慣常報菜名的店小二。錢璣忽然想起租店面的事情,便隨便找了個借口與招財說,自己好幾天沒擺攤了,沒錢如何置辦年貨?招財一聽揮手趕人:“你快去,多賺些錢,多給我買零嘴,我要好多好多芝麻糕!”錢璣看著招財喝下稀飯早飯,又叮囑了他幾句才走。習(xí)慣有人陪伴,招財不在,錢璣一人扛著扁擔(dān)倒顯得形單影只。招財在時,或是趴在他肩頭聒噪,或是躺在他懷中睡覺,錢璣覺得他煩,也覺得他懶,卻從沒有說過一句狠話,攆他走。天上生活無數(shù)年,錢璣下界不過年載,便覺得過往都是白活了,一個人在偌大的府邸,還不如這幾年凡間生活的肆意痛快。轉(zhuǎn)眼來到城中,錢璣賣了會兒面,便叫張三幫忙看攤。張三問他今日招財怎沒來,錢璣只道病了,在家養(yǎng)著。張三點點頭,問他去干啥,錢璣但笑不語,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不會事先說出,就像他沒有告訴招財自己打算租下店面的事情,不是見外,是想等確定下來再告訴招財,給他一個驚喜,不預(yù)先告知他,是怕事情沒成,讓招財落得一場空歡喜。店鋪是前幾天看好的其中之一,錢璣已有決定,今早聽招財說話,便更加肯定,等自己租下店鋪,小店開張,就讓招財做自己的店小二,不受風(fēng)吹雨打,兩人一起將小店經(jīng)營做大。尋到出租人,兩人很快談攏,對方見錢璣是個爽快人,原本是半年一交租的,后來也遂了錢璣愿,押一付三,往后都是三個月交租一次。存了許久的銀子,頓時去了小部分,錢璣不心疼,這錢花在該花的地方,不丟出小錢,如何賺得大錢?快到中午時,不等面賣完,錢璣挑起扁擔(dān)回家,招財還在家中無人照料,他得回去給病貓做飯。招財躺在被子里在床上玩了一上午,有些躺不住,想要下地尋找食物。他裹著被子推開`房門,剛巧與錢璣撞在一起。連人帶被子,錢璣抱了個滿懷,抱近屋后,用腳踢上房門兇道:“你都這樣了,還敢吹風(fēng)?”夾在被子里的招財扭了扭道:“餓死我了,我去廚房找吃的?!?/br>錢璣隔著被子拍了下貓兒的屁股,砰砰響,可隔著被子,貓兒不痛,嬉皮笑臉的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