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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衣領(lǐng)往里面一塞,提起扁擔繼續(xù)趕路。招財在他懷里轉(zhuǎn)了一圈,好容易才找到北,從錢璣的前襟探出腦袋道:“錢璣,我真不冷?!?/br>“不冷也給我在里面待好了!”“為啥???”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擔心他吧,錢璣惡狠狠道:“你不冷,我冷!”“哦,早說?!闭胸敶蛑罚锟s縮道,“看在你早上給我做魚粥的份上,本大仙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做一次貓絨大衣?!?/br>錢璣頓時有種把他拽出來,丟路邊的沖動,他咬牙切齒的想:蠢死的招財,不知何時才會開竅!“錢璣,你磨牙干嘛?”“吃你!”招財一驚,顫顫巍巍道:“我的rou不好吃?!?/br>錢璣挑眉道:“沒吃過怎么知道?”招財連忙把頭也縮進錢璣懷里,半響才聽到里面發(fā)出一句悶悶的聲音:“本大仙要睡覺了,閑人勿擾。”“你才是最大的閑人,說誰閑人呢?”“唔……那貓大仙睡覺,錢璣勿擾。”“我抽不死你!”“呼……呼……”某貓裝睡大呼中。錢璣和招財走到集市時,張三的餛飩都賣出去好幾碗了。剛才走到城門時,錢璣便把窩在自己懷中打盹的招財提溜出來,讓他變成人。招財迷迷糊糊,將醒未醒,這會兒都走到擺攤的地方,仍是小雞啄米般犯困打盹。張三兩手對插在袖子里對招財?shù)溃骸拔?,還沒睡醒呢?”招財仰天打哈欠:“醒~~~了~~~”他的嘴巴張得很大,看得錢璣很想撿起路邊的石頭往里面丟。張三被他感染的也打了一個不小的哈欠,抱怨道:“昨晚不知哪來的野貓,半夜里發(fā)情扯著嗓子喵了大半夜,吵得我一宿沒睡好,困死我了?!?/br>貓……發(fā)、發(fā)情?錢璣立即看向招財。招財結(jié)巴道:“你、你看我干嘛!”“誰看你了,我看有沒有人來買面?!卞X璣張口就是謊話,撇開眼神道,“我還沒問你結(jié)巴什么呢?!比羰撬麤]看錯,剛才招財似乎是在心虛。且不說張三與自家住的十萬八千丈遠,招財又一整晚都躺在自己懷里睡覺,并無發(fā)出叫聲,也不曾跑出去過。那么張三聽到的發(fā)情叫聲與招財毫無關(guān)系,既然這樣,招財為什么要心虛?錢璣越想越覺得無法理解,越想越覺得古怪,招財一定是瞞了自己什么事情。會是什么事情呢?錢璣拖著下巴思考狀,回憶他們從初次見面到現(xiàn)在發(fā)生過的事情,這招財除了偷吃魚,也沒做出啥出格的事情,甚至連夜不歸宿都沒有。相反的,自打聽說成為錢璣的苦力,一日三餐就由錢璣負責,并且可以睡床后,招財黏在錢璣身邊還來不及呢,整日在錢璣眼皮底下晃蕩,哪還有不正常的事情發(fā)生。難道是他們遇到之前?錢璣突然想起招財不肯說出離家出走的緣由,難道與那有關(guān)?可不對啊……方才張三說道發(fā)情期的時候,招財才心虛的,難道關(guān)鍵的地方是在發(fā)情期?這下錢璣連掩飾都沒有,大大方方的盯著招財上下來回打量。招財被錢璣考究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麻,結(jié)巴的更加厲害了:“你……你看……看什么……什么看!”錢璣拉住招財?shù)母觳玻话褜⑷藥У浇锹淅?,壓低嗓門道:“你發(fā)情期快到了?”招財明顯松了口氣,旋即又擺起少爺?shù)淖V兒回嘴道:“你發(fā)情期才到了呢!我是貓大仙!不是山里撒歡兒跑的小野貓,這點兒控制力都沒有,切~”說完又是嗤笑,又是鄙夷。錢璣同樣回給他嗤笑,鄙夷道:“有控制力你就別去偷魚!”“錢璣,你能不能別提這茬兒?”錢璣鄭重其事道:“不能!”招財怒羞成怒,rou拳頭里伸出一根手指頭,氣得邊抖邊指錢璣道:“你!”錢璣張嘴咬住,牙齒一用力,疼得招財哭爹喊爹,流著眼淚丟繞:“松口!錢璣,你快松口!”錢璣嘴唇微啟,牙齒不在用力,招財剛一放松,又一次被咬住手指:“痛TVT”錢璣得意的眉飛色舞,蹂躪夠了,才肯放過招財。招財眼角痛苦,左手握住右手的拳頭,孤零零一根手指豎著,上面還有兩排新鮮出爐的牙印。他怨恨的撇了錢璣一眼,縮到小角落里,對著手指猛吹氣。中途錢璣叫了招財兩聲,招財理也不理,豎著手指頭,示意自己還在氣頭上。錢璣笑笑,不哄他,反正貓兒心理自愈能力超強,等收攤了定會忍不住,主動與自己說話。誰知今天出了奇,直到收攤,招財愣是一句話沒與錢璣說,反倒湊在張三那塊兒,與他聊了一早上,似在故意氣錢璣。錢璣抬頭看太陽,奇怪啊,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呀。錢璣收好攤叫招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