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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惜了,向老頭白白燒了那么多東西,還自以為萬無一失。”老槍發(fā)出一聲怪笑。他手中的報紙上登著一張火災(zāi)現(xiàn)場的照片,標題是。第二日,報紙上不起眼的角落刊登了一起交通肇事事故,當場死亡的是違規(guī)駕駛的瑞士籍華人,現(xiàn)任瑞士銀行A市保險業(yè)務(wù)主管。林烈約了肖明月吃早飯,兩人一下一下吸著豬肝粉,肖明月正在研讀一份地產(chǎn)市調(diào)報告,林烈則百無聊賴地翻著報紙。他抬眼看了看遠處,時常在他家小區(qū)出沒的黑衣人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早餐攤子附近。“世道真是不太平,天災(zāi)人禍的……嘖嘖?!彼读硕秷蠹?,喃喃道。“你這是在怨念總裁出差不能載你上下班嗎?”肖明月往自己嘴里塞了根油條問。“是啊是啊……”林烈翻個白眼,“我巴不得再也沒人送我上下班……還得逼我習(xí)慣坐他開的車?!?/br>“你不是說,吐過兩次之后就好了嗎?”肖明月說,“居然連你這個毛病都治好了,肖恩真不是一般人。”“我要是不習(xí)慣過來,難道每天都要被他迷暈了送來送去嗎?簡直就是危害身體健康……”林烈說。“我看他舍不得的。”肖明月笑了笑,“其實你這樣也挺好,有個人,能安穩(wěn),能長久,還能養(yǎng)活你。”“安穩(wěn)和長久么……”林烈重復(fù)了一遍這兩個詞,“我恐怕是沒有了……”“什么?”肖明月放下報告看著他。“我說,我這個人,可不喜歡安穩(wěn)長久……所以么,今天我翹班啦!”林烈悄悄對肖明月眨眨眼,說“噓——”他站起身,沖著店里喊:“老板娘,衛(wèi)生間在哪兒?”“里頭廚房邊上!”老板娘喊。“有紙沒?”林烈回頭問。肖明月聳聳肩:“你吃壞什么了?”林烈轉(zhuǎn)身拿起那份報紙,湊過去對小聲對肖明月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弟后會有期!”肖明月看著林烈揉著那份報紙往小餐館后面旁那衛(wèi)生間去了,背影很是決絕的樣子,讓他有一種再也見不到的錯覺。他回過神,看看路邊上那些保鏢似乎并未起疑的樣子,嘆了口氣,仍舊面色不改地吃著粉,老板娘過來收拾的時候,他還讓她把林烈那份留了下來。“還沒吃完呢,人去衛(wèi)生間了,別收走?!彼f,聲音足夠讓路邊上的人聽見。林烈閃身進了衛(wèi)生間,掏出日常用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喂?”“張老板,今天有空,去把你的手表鏈子卸了吧。”他一邊說,一邊把衛(wèi)生間的玻璃窗戶打開。“幾點?”張義柯問。“一個小時以后。”林烈說。“這么早?你不用上班嗎?”張義柯問。“翹了,你也不用上班了。”林烈踩著一個桶,把自己半個身子弄出了窗戶。“在哪兒等你?”“我看……就瑞士銀行門口吧,對,就是燒了的那家,”林烈跳到地上,拍了拍灰,“哈,就是火災(zāi)現(xiàn)場才有意思呢,說不定還能乘火打劫揀出幾顆鉆石來?!?/br>林烈收了線,把手機后坐拆了下來,里面有一塊黑色的電子產(chǎn)品,林烈笑了笑,手機重新裝起來,一邊大叫一聲“哎呀!”一邊把它扔進水里。“靠!這么倒霉,手機掉茅坑里?”林烈自言自語道,然后看著整個手機閃了閃,徹底短路。接著他從飯館后門迅速穿過幾條小巷,坐上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帥哥,去哪兒?”司機問。“唔……”林烈剛想回答,便聽見口袋里鈴聲響了,嘟囔了一聲,“速度挺快的。”“喂?”林烈從口袋里掏出一臺新手機,應(yīng)了一聲,捂住話筒,說,“師傅你先往前開著?!?/br>“林……林烈?”那邊是一個女聲,程笑笑。“你怎么會有我這個號碼?”林烈問。“我不知道,是他們讓我打的……我被上次給我踢殘的小雜種圍住了,關(guān)在這一天了……”程笑笑說,“他們果然是為了你?”林烈還沒來得及答話,那邊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就聽見一個人接起了電話:“林烈,有人想見你,識相的就來南蓮路78號,你懂規(guī)矩,不許通知任何人,你的手機不許掛斷,我們聽得到聲音,給你30分鐘?!?/br>“我來了你們放了她?”林烈問。那邊頓了頓,似乎在聽什么人的指示,然后道:“你只要到場,她自然沒事。”“那就別廢話了,師傅,去南蓮路78號?!绷至野咽謾C放在一邊,那邊大約是按了通話靜音,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音。第80章游戲開始南蓮路是老護城河邊的一條小路,景色優(yōu)美,90年代便成了酒吧一條街。這是一條夜里不睡覺,白天不起床的道路。繁華的時段總在深夜,而市內(nèi)的交通高峰期,在這條路看來,則是他寂靜到忘了自己是城市中心區(qū)的沉睡時段。尤其是,這條路還是一條交通管制的步行街區(qū)。林烈在路口下了車,漫步在滿是法國梧桐樹葉的沿河小道上,身邊都是裝潢各異風(fēng)格或懷舊、或怪異、或荒誕的酒吧大門——此時他們都緊閉著,像一座座城堡,把夜晚的喧囂迷醉都關(guān)在厚重的實木大門后,等待夜色將他們喚醒。若不是趕著來一場鴻門宴,林烈倒是挺有興致欣賞這里的景色的。他站在掛著78號門牌號的酒吧前,回身看了看護城河里說不上臟但卻不清澈的水面,露出一種“再別康橋”之類的表情。“林先生這么有興致,還在這里賞景,就不怕你的朋友埋怨嗎?”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從酒吧邊上閃了出來,面帶玩味地問道。“聽著聲音就覺得有些耳熟,我們見過面……向氏集團,簽約的時候?!绷至铱戳怂谎郏?,“你們給我30分鐘,我一向愛遲到,提早到了我反而不習(xí)慣,不如趁著有景色的時候好好看兩眼,再看也不知道是哪年了?!?/br>“你倒是個有趣的人……”黑眼鏡打量著林烈,道:“那么,林先生再看兩分鐘吧……”“不用了,”林烈打斷了他,“看過一次也就行了,何況,興致這種事兒,是要看人的,興起而來,如今么……”他看了看黑眼鏡,“盡興而歸吧?!?/br>“起碼不是敗興而歸,”黑眼鏡道,“我也算是受寵若驚了?!?/br>“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