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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握得很緊,像是什么寶物。當年自己去美國,所有的東西都被冷老爺子給搶走了,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這樣一條項鏈了。喬思宇目光漸漸的柔和起來,這條項鏈給他的回憶實在是太深,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年他們兩個人去手工作坊,然后一起親手做了兩條項鏈,這是其中一條,牌子的邊角上還刻著冷炙名字的縮寫。牌子還在,名字也還在,可是當年跟自己在一起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冷炙緊張的上前去扯過那條項鏈,眼神有些呆滯,“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景笙的項鏈,你把景笙怎么樣了?”喬思宇聲音都有些苦澀,“炙,承認我是陸景笙,有多難?”繞過了千山萬水,他終于是承認了自己是陸景笙,現(xiàn)在喬思宇什么都沒有想,只是想要看著面前的冷炙,聽到他叫自己一聲。真情實意的叫自己一句。景笙啊,我很想念你啊。所以我也是很想念你啊,喬思宇聲音都有些哽咽,看著面前的冷炙,眼眶里面滾了好久的淚水終于是要翻了出來,“我很想你啊?!?/br>冷炙往后退了一步,看著他,面上有些懷疑,“我憑什么相信你?”即便是心里面已經(jīng)開始叫囂著,叫自己沖上去抱住喬思宇,可是冷炙的理智還是告誡自己一定要穩(wěn)住。唯有冷靜,才不會被人抓住破綻。再者,他現(xiàn)在對于陸景笙,或者是面前的喬思宇,已經(jīng)沒有那樣大的憧憬了。所有的思念和愛情,都在這五年漫長的等待和尋找中開始褪色了。像是鮮艷的紙,然后開始慢慢的被風吹,被雨淋,被灰塵蓋沒,變成了一張蒼白脆弱的廢紙。一文錢都不值了。“五年前,為什么你不來找我,放我一個人在美國,為什么不來救我,為什么讓我一個人在美國受苦,而你卻在這里好好的當著明星,然后愛上別人?!眴趟加钏械那榫w都在這一刻崩潰掉。像是爆發(fā)的火山一樣,要將自己guntang的情緒全部噴發(fā)出來,一點都不要剩下。冷炙被喬思宇這樣歇斯底里的樣子嚇了一跳,下意識又往后面退了一步,然后才說道,“五年前,我……”他說不下去,眼神中有著黯淡的光。這個世界上,他對不起的人,恐怕就是陸景笙了。五年前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找陸景笙,可是老爺子以死相逼,自己只能夠呆在他的身邊,等到自己能夠去美國的時候,陸景笙這個人已經(jīng)像是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什么地方都找不到了。“我什么?”喬思宇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中最后的希望都隕落了干凈,“我找過,但是沒有找到,所以就放棄了,是嗎?”所以這段愛情就這樣容易被打敗嗎?還是說他本身就不值得一提。冷炙不愿意去解釋這個事情,將頭扭向了一邊,“你受的苦,我可以補償你的?!?/br>這也算是他對他,最后的安慰了。可是喬思宇卻覺得這是諷刺,看著面前的冷炙,一張臉上的表情瞬間的變得憤怒,“你補償我?你怎么補償我,我在美國被人欺負,你怎么補償我,我在美國被車撞,被毀容,你又怎么樣補償我?”他補償?shù)闷饐幔?/br>單單是那張臉,他都沒有辦法賠!冷炙還是不愿意回頭去看他,“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我,景笙,不,思宇,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也已經(jīng)過去了,好多故事應該開始了?!?/br>“所以呢?”喬思宇哼了一聲,“所以你就選擇和張振洋在一起,選擇忘記我,選擇和過去告別是嗎?”他今天把所有的話統(tǒng)統(tǒng)說了個清楚,總算是心里面舒坦了一些。可是某個地方,卻開始隱隱作痛了,他在美國難過了五年,好不容易回到了這里,心里面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到冷炙。可是見到冷炙的時候,冷炙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他很羨慕張振洋。五年前,冷炙說自己最討厭很笨,很傻的男人,可是五年后他卻愛上了這樣的一個人。看來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冷炙不知道怎么樣和現(xiàn)在的喬思宇說話,只好選擇了搖頭,“思宇,你現(xiàn)在太激動了,我們改天再說吧?!?/br>“改天再說?”喬思宇幽幽的說道,“你是急著要去找那個人吧?”那個人,真的很重要吧?冷炙頓了頓,還是點點頭,“思宇,他和你不一樣,你們兩個人也沒有什么可以相比的地方,你是你,他是他,五年前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沒有保護到你,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你道歉的?!?/br>喬思宇卻是死咬著他不放,“你想要知道他在哪里對不對?”他這話說得太過于明顯,冷炙的眼皮跳了跳,又是問道,“你知道他在哪兒?”所以張振洋還不是完全的失蹤對不對?對面的那個男人看上去一臉的惆悵,眼神中閃著倔強的光芒,“我知道他在哪兒?!?/br>“他在什么地方?”冷炙著急的追問。喬思宇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海正在以rou眼看得見的速度往后退去,都在退潮啦,喬思宇的眸子沉了沉,時間過得真的是好快啊。“你說,退潮之后再漲起來的海水,和以前一樣嗎?”喬思宇問著,回過頭去看著冷炙。冷炙蹙眉,一雙眼睛里面寫滿了不耐煩,“你知道張振洋在什么地方的,對不對?”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告訴自己嗎?現(xiàn)在冷炙越是想要找到張振洋,喬思宇就越是心里面不舒服,他心里面有些難過。當年自己不見的時候,冷炙,也是這樣滿世界找我的嗎?“我知道,”喬思宇對上冷炙焦急的眼睛,“他不是被冷老爺子送到意大利去了嗎?當年送我去美國,現(xiàn)在改去意大利了,他們真的是越來越會玩了?!?/br>明明知道面前的喬思宇在說話,明明知道處境記錄里面并沒有張振洋,冷炙還是不忍心揭穿他。他知道喬思宇這些年里面過的不容易,即便是笑著的,那眼底的悲傷還是很輕易的能夠被自己看見。他還在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為什么當年不去找自己。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美國,自生自滅,像是一只螻蟻。卑微得可憐。“思宇,算是我求你,張振洋在什么地方,只要你告訴我,你說什么我都可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