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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是一揚(yáng)脖,便又干了一碗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范瑤想要趁著王府大宴的時機(jī)去汝陽王的書房盜取軍機(jī)密報,可是被趙敏拖住了腳步,也只能想辦法灌醉這位小郡主,以觀后效了。 沒想到趙敏心中愁苦的很,根本不用他勸,打開了喉嚨一碗接一碗的往下灌,不幾時便成功將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 范瑤沒想到如此順利,直到趙敏實(shí)在受不住趴在桌面上昏睡過去,這才左右看看,將完全未動過的筆洗端起來,小口含了一口酒,剩下的灑在衣服之上,這才瞇著眼睛,一步三晃的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侍女早就急的連連往里看了,見范瑤出來,身上又帶著這么重的酒氣,便更擔(dān)心了些。 范瑤拍拍她,指著屋里,雙手合十放在腮邊做了個睡覺的姿勢,這才晃悠著離開了趙敏的院子,留下侍女趕緊進(jìn)去伺候郡主去了。 不管趙敏的侍女如何搬動郡主到床上安歇,范瑤裝醉出了趙敏的院子,一路晃著就走到了汝陽王書房后邊。 汝陽王府守衛(wèi)最為嚴(yán)密的便是這個小院,想要從正門進(jìn)去完全不可能。可是這院子后邊隔著高高的院墻,便是汝陽王府的后院,雖然也有巡邏士兵,倒不像正門和側(cè)邊這般周全。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范瑤豎耳仔細(xì)聽了聽周圍的聲音,確定沒人路過這條小路,這才翻身一竄便越過了院墻,翻開一扇窗子便摸進(jìn)了汝陽王的書房。 范瑤武功極高,所學(xué)又雜,此時不用光源也能將昏暗的書房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楚明白。 窸窸窣窣的翻找了好一會兒,這才在墻邊一處貼地的暗格中翻出一分計劃書來。 范瑤輕手輕腳的翻開這份軍情計劃,快速通讀了一遍,與自己所知的情報互相印證了一番,終于確定這份計劃書確實(shí)就是原件。 既然確定此為真的計劃,范瑤便趕緊掏出懷中的紙張和碳條,潦草的將計劃中的重要節(jié)點(diǎn)一一記下收好,然后小心的將一切恢復(fù)原樣,臨走時還往香爐中撒了一把汝陽王最喜歡的檀香香料,蓋住他身上的酒氣,這才順著原路翻出了院墻。 東西得手,范瑤一邊繼續(xù)裝做醉的不輕的樣子往外晃,一邊思索著如何混出王府去。 卻沒料到迎面遇上了個攔路虎來——他剛從后院轉(zhuǎn)出來,兜頭便撞上了鹿杖客! “哎呦,苦大師怎的在這兒?”鹿杖客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兒見到他,倒是也嚇了一跳,“苦大師這是從哪兒出來???怎的在王爺后院……哦,對了,是去看郡主了吧?” 范瑤此時裝醉,既然裝了便要裝的像些,于是鹿杖客跟他說話,范瑤等了好幾息才給了點(diǎn)反應(yīng),胡亂點(diǎn)了點(diǎn)頭。 鹿杖客也是第一次見這人這般樣子,且也知道他們這些人里,郡主最親近的便是這個不能說話的苦頭陀。想到小郡主再怎么聰明能干,到底也是要嫁出去的,鹿杖客倒沒什么嫉妒之情,只假惺惺的道:“哎,郡主想必也是心里苦,喝醉了也好?!?/br> 范瑤愣愣的頓了一會兒,這才同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見他真的醉到如此地步,鹿杖客忽然心思一動,一雙色迷迷的渾濁眼睛瞟了一眼王府后院,不懷好意的一拉范瑤的衣袖,攔著他就往自己的屋子走,邊走邊說道:“咱們也同事了這些年,今天是郡主的好日子,咱們哥倆左右無事,湊一起喝喝酒倒是無妨。走走走,到我哪兒去好生喝一杯!” 范瑤心里叫苦,可已經(jīng)裝到這個地步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只做有些呆愣的樣子被鹿杖客帶到了他的屋子去。 鹿杖客將他按在桌旁,一疊聲的叫門外的護(hù)衛(wèi)去拿酒來;范瑤垂著眼簾心念急轉(zhuǎn),倒是模糊的猜到了這個老小子叫他來是想做什么…… 果然,就見鹿杖客高高興興接了兩大壇子烈酒,拿兩個大碗倒得滿滿的,端起一碗來與另一個碗輕輕一撞,仰頭便喝了下去。 鹿杖客一抹嘴巴,大叫一聲痛快,這才推推另一只酒碗道:“苦大師,喝呀!” 范瑤呆呆的低頭看了看,伸出一只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面前的酒碗,又點(diǎn)了點(diǎn)鹿杖客的碗,接著向兩人旁邊又比劃了一下,抬頭看向鹿杖客。 他這動作倒是容易明白,鹿杖客哈哈一笑說道:“苦大師是說我?guī)煹軉??他那人老?shí)的很,跟著王爺在前邊保護(hù)王爺?shù)陌踩?,咱們不必給他留著酒,等前邊鬧完了自有他受用的!苦大師,喝啊!” 說著,便爽快的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仰頭喝了去。 范瑤心底暗笑——今日倒也不只是個什么奇怪日子,他怎的還盡遇見自己灌自己的了? 對面鹿杖客殷勤的勸酒,范瑤只得一幅醉了之后老實(shí)的樣子,晃悠著端起碗來喝了,只是他也是鬼,一碗酒晃掉了小半碗,喝的時候又順著嘴角漏出去半碗,喝來喝去也沒真的喝多少。 鹿杖客對他慢騰騰又浪費(fèi)了許多酒的做法沒什么不滿的,自己哐哐干掉大半壇烈酒來,也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與范瑤吹起牛來。 “我、我說苦、苦大師,”鹿杖客迷蒙著醉眼看著對面的苦頭陀,打著舌頭說道,“苦大師你的功夫確、確實(shí)厲害,不過我、我們兄弟也不差你什、什么,最起碼你苦大、大師就有一樣不如、不如我的……” 范瑤心說:來了! 他也一副醉態(tài)的白了鹿杖客一眼,挺了挺胸膛,下巴一點(diǎn),意思是說,我就不信,你什么地方比我強(qiáng)? 鹿杖客呵呵一笑:“苦大師你、你可別生氣,不過、過,我偷東西就比你、比你厲害,你、你信不信?” 范瑤心下暗笑,臉上卻不露聲色,搖了搖頭。 那邊鹿杖客便道:“我知道,你苦、苦大師功夫好,要讓你去偷王爺愛妾的金、金釵,你是能的……” 范瑤聞言睨他一眼,表情極為不屑,意思是那有什么難的?還要你說! 鹿杖客卻呵呵笑道:“你別不、不服氣,要偷個金釵有什么難的?可是我能把、把王爺?shù)膼坻?、偷出來,還不讓、讓人發(fā)現(xiàn),你苦大師可、可做不到吧?” 范瑤心下一定,暗道果然! 原來著鹿杖客乃是極為好色的一個人,幾年前有一次汝陽王宴請這些江湖人,他的愛妾到前面來給眾人倒了一次酒,鹿杖客一見之下便驚為天人,自那之后變時不時找機(jī)會想要再看那女人一眼。 要是個平常女人,鹿杖客早就把人掠來享受了,可是這女人乃是汝陽王最寵愛的小妾,鹿杖客哪里敢動作?只是一直摸不到邊,就越來越想,自己跟自己發(fā)狠一定要睡到那個女人不可! 今天前邊亂糟糟,汝陽王和世子必然會喝的醉醺醺,明日一早又要趕往軍營,想來是不會去那小妾房中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