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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頓,再一睜眼,嘆道:“是我這個族叔不頂用,咱家的功夫練得不到家,竟然讓她走脫了……也罷,那就先去把復(fù)公子的尸身送回姑蘇去吧,天鷹教不好對付,還得從長計議?!?/br> 慕容博與四大家將沉默著回到了暫住的地方,阿朱還等在那兒,見五人均沉著臉回來,也不敢多問,趕緊張羅著熱水熱菜,讓眾人自去休息不提。 當(dāng)天夜里,一個蒙面人摸進了燕子塢眾人住的客棧,用迷煙軟倒了四大家將,提刀將幾人殘忍殺害了! 還是阿朱因為燕子塢的事情輾轉(zhuǎn)難眠,也是那個蒙面人早有計劃,竟沒對阿朱下藥,讓這丫頭聽到了動靜叫出來,才驚醒了左鄰右里過來查看。 阿朱被那蒙面人擊中一掌,卻正好被住在隔壁的一個俠客幾劍逼走,救了下來。 ‘舅爺’這時候才急急忙忙披著衣服從屋里出來,關(guān)切的看了看阿朱,抱拳謝道:“這是怎么說的……多謝這位大俠,救下我家這丫頭!” 那俠客將阿朱放到床上,這才回手見禮:“當(dāng)不得長者一聲謝,小子來的遲了,沒能阻止那個人殺人,你們的同伴似乎出了事……” ‘舅爺’聞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往鄧百川等人的房間一探頭,便驚呼出來:“百川!你們怎么……哎呦!我們慕容家這是做了什么孽啊,公子爺才去了,你們怎么也……” ☆、第八十二章 卻說那客棧里死了人,被驚醒的旅客們當(dāng)時就有膽小的要離開,掌柜和小二又要安撫客人,又要大半夜上官府報案,整個客棧一團亂糟糟。 殷梨亭見無人敢過來幫助這老丈和這個姑娘,便留了下來。 ‘舅爺’看到四大家將橫死的慘狀,老淚縱橫,直呼家門不幸。 那俠客看了一眼暈倒在床的阿朱,走出來扶住了假扮成‘舅爺’的慕容博,勸道:“老丈,還請節(jié)哀。您可知道是什么人行兇嗎?” ‘舅爺’搭著他的手,顫巍巍離開這個房間,這才平復(fù)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與這位俠客見禮道:“還沒請問您……” 俠客扶著他坐到阿朱房間外間的一張椅子上,這才說:“在下武當(dāng)殷梨亭,見過老丈!” 那‘舅爺’,也就是慕容博,其實早看出這人是武當(dāng)派的了,到?jīng)]想到此人就是張三豐的親傳弟子,武當(dāng)殷六。 慕容博連忙站起來一拱手:“殷六俠有禮!老朽慕容冥,見過殷六俠!” 似乎一聽說眼前的小伙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武當(dāng)六俠,慕容冥很是照著武林做派寒暄了幾回,可是他這個樣子卻讓殷梨亭莫名感到一絲怪異:他的同伴橫死客棧,怎么這老頭似乎并不是那么悲痛呢? 別人家的事兒殷梨亭也管不著,他與這老丈寒暄了一回,便再次問到兇手的事,那慕容冥這才說道:“不瞞殷六俠,老朽乃是姑蘇慕容氏的遠房族親……” 慕容博巴拉巴拉把‘慕容冥’的身份,以及慕容復(fù)之死統(tǒng)統(tǒng)說了一遍——他倒是沒說天鷹教的事兒,因為全江湖都知道殷天正的女兒嫁給了武當(dāng)五俠張翠山,這兩家怎么想關(guān)系都不可能差到哪兒去不是? 是以慕容博只說了康敏殺了自家公子爺?shù)氖?,還懷疑晚上來殺了四大家將的蒙面人,應(yīng)該是康敏。 殷梨亭耐心從頭聽了一遍,說道:“老丈,那蒙面人是個男子,應(yīng)該不是你說的那個女人。” 慕容冥楞了一下:“男的?” 殷梨亭點頭道:“不錯,雖說我只與其過了兩招,但看身形定是個男子無誤?!?/br> 慕容冥皺著眉頭道:“難不成那女人還有幫手?還是……另有別的人也要對燕子塢不利?” 殷梨亭見他也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勸道:“老丈且安心休息一下吧,我有在此,想必那賊人今日是不敢再來啦。我會在此處逗留幾天,若有事老丈盡管開口便是。” 慕容冥趕緊謝道:“謝過殷六俠了!早聽說武當(dāng)七俠仁義,今日方知江湖傳言果然不虛??!” 見他滿臉感激,殷梨亭耳朵發(fā)燙連連擺手:“當(dāng)不得老丈這般說,此乃我輩應(yīng)做的!” 慕容冥苦笑一聲:“若非殷六俠援手,今日老朽怕是也逃不過毒手……誒,殷六俠,老朽倒是真有一事相求……” 殷梨亭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溫和一笑,道:“老丈有話盡管說便是?!?/br> “哎……”慕容冥搓搓手,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老朽也是實在沒法子了……實不相瞞,公子爺?shù)氖走€未運回姑蘇,如今百川他們又……再一個,老朽也擔(dān)心姑蘇那邊有什么變故,實在是急著回去,可阿朱這丫頭怕是沒法子跟著老朽一起回南邊了……” 殷梨亭愣了一下,說道:“如此也好,慕容公子英年早逝,家人又客死異鄉(xiāng),確實該早日回鄉(xiāng)安葬?!?/br> 他想了想,又道:“不瞞老丈,我在此停留,也是進川辦事,知道五哥五嫂不日回武當(dāng),所以在此等候他們一同返回的,阿朱姑娘盡可與我五嫂作伴,等老丈安排好了家里的事,再到武當(dāng)山上接她回去便是了。” 慕容冥聞言連連道謝,兩人客氣了一番,官府的人也就到了。 等到事情說明完,天已大亮,慕容冥留下了阿朱跟著殷梨亭,親自帶著慕容復(fù)和四大家將的棺材回姑蘇去了。 這邊廂殷梨亭帶著阿朱兩個等了不到兩天,去天鷹教探親的殷素素和張翠山兩個果然找了過來。 此時‘南慕容’慕容復(fù)已死的消息還未有多少人得知,殷梨亭與哥哥嫂子說了慕容家的事,兩人也是唏噓不已,對殷梨亭及時施以援手的行為極為肯定。 阿朱這幾天一直昏迷著,中間醒了兩次也是很快又昏過去了,乃是因為受了內(nèi)傷的緣故。 殷梨亭心里也著急,怕這丫頭的傷拖久了不好,幸而殷素素兩人來得快,還叫他五嫂好生打趣了他幾句,倒把個大男人羞得滿臉通紅。 殷素素對這個與她同姓的六弟倒是真當(dāng)親弟弟一樣疼愛,見他不好意思了便也不再說,爽快的親自與阿朱治療了一下內(nèi)傷。 阿朱丫頭身體一直不錯,殷素素給她治了內(nèi)傷,當(dāng)天就醒了過來,休養(yǎng)了幾日便就好了許多。 等到阿朱好了七八分,武當(dāng)一行人已經(jīng)在這里耽擱了半個多月,這便啟程,雇了一條船,順著江水往回走去。 這一日,張翠山帶著殷梨亭坐在船艙外一邊閑聊著一邊釣魚,殷素素端了一碗阿朱的藥,進了船艙卻看見這姑娘愣愣的看著江水,不知道發(fā)了多久的呆了。 殷素素心下有些猜測,不過只出聲道:“阿朱丫頭,喝藥了?!?/br> 阿朱被她這一聲驚醒來,連忙站起身謝道:“謝謝前輩,阿朱實在是麻煩您了。” 殷素素一笑:“你看你,還是這么客氣,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