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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你得知道,見網(wǎng)友這種事,總是女生吃虧些。你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她才愿意,這么臨時起意的提議,她都答應(yīng)來見你?!?/br> “但你呢,你又是什么心態(tài)?是隨便問問,愿意見最好,不愿意見就不強求。既不下決心,也不做準(zhǔn)備。她是你的誰?你為什么要見她?你是只想見她,還是隨便游戲里誰都想見?” “我想人家討厭你,壓根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阿月,這一次我不幫你,你是自作孽?!?/br> “看來我還是去挖個墳?zāi)拱炎约郝窳怂懔??!绷栊拊驴蓱z兮兮地自下往上看,“小子,你可以幫我立個碑么?就說,這里埋了好大一個傻蛋。” 郭子箋一本正經(jīng)地推了推眼鏡。 “樂意效勞?!?/br> -------------------------------------------------------------------------------- 作者有話要說:誒?難道你們都不為阿月=凌修月的事驚訝么=0= 我患了“主角沒有愛”綜合癥……趴 第59章 ... 田笑回到家,用鑰匙開了門,丁零當(dāng)啷地往進門左手邊一放,正好是鞋柜。 按亮燈,這個二室一廳的房子,還是老樣子的單調(diào)。米黃色的窗簾,橙色的布藝沙發(fā),白底碎花的電視罩布。這些都是大姨挑的,說是女孩子嘛,這種顏色溫馨。 所謂的溫馨,卻應(yīng)該是家人團聚或者是情侶相依時候的氛圍,自己一個,難免感覺到孤單。所以她往往都是進了房間,就把燈都熄了,只剩電腦屏幕的亮光打在臉上,周圍一片看不清環(huán)境的黑暗,似乎能令人錯覺地心安。 現(xiàn)在她還是老習(xí)慣地開了電腦,把廳和房間的燈都熄掉,但卻似乎……無處可去了。 父母車禍去世也已經(jīng)六年了,大姨一家擔(dān)心她,但畢竟住得遠,不在同一個城市,一年里只來往幾次走動。工作也是托了大姨丈的福,找了份客服的工作,雖然本來應(yīng)該是去公司三班倒的,不過大姨丈跟那老總有點交情,就在家里也裝了個坐席。 小時候開始,田笑似乎就不擅長哭鬧。幾個小孩子搶糖果,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整個屋子震天響。 大人匆匆跑進來,安撫這個,拍拍那個,再鬧的甚至上手打兩下屁股。 走到她面前,都會有寬厚的手掌搭上額來,伴隨一句:“笑笑真乖?!?/br> 乖么? 可是糖果什么的,她也想要啊。 她只是想好好地走到大人身邊去,拽一拽褲腿,問一聲“我可以吃糖么?”卻并不想跟他們幾個一樣在地上翻滾折騰,凈弄得一身灰。 畢竟,雖然想要,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地步啊。 父親以前在政府里當(dāng)官,說話喜歡用號令的形式。田笑反正也習(xí)慣了,他要是說的她不樂,抵抗一兩句,見說不服,也就懶得執(zhí)著了。 穿規(guī)矩的長裙子,梳溫婉的發(fā)。 笑起來要掩嘴,吃飯的時候要挺直背。 跟修養(yǎng)好的女孩子來往,點頭之情,并不深交。 漫畫什么的,游戲什么的,是毒物。 車禍消息來的時候,她還在學(xué)校里。老師匆匆忙忙跑到她身邊來,低聲說一兩句,然后私自給她要了假,讓她趕緊回家。 后來的葬禮,遺產(chǎn)手續(xù),大姨一家都cao辦了不少。她只是木然地跟著,在指定的地方簽名,鞠躬謝禮,接受別人“真是可憐”的視線。 等到一切停當(dāng),大姨他們也回到了住的城市。田笑一個人坐在家里,打開電腦,去網(wǎng)上玩經(jīng)常聽同學(xué)說的那個叫什么CS的很好玩的殺人游戲。 一進場,半天找不到走路的鍵,好不容易摸到WASD,又是撞墻摔跤。把槍扔了,又撿不回來,跌跌撞撞沖得出去,卻發(fā)現(xiàn)沒有買彈。 連續(xù)倒下幾次之后,她被踢出了房間。也是的,這么菜一鳥,在浩方這種打散隊的地方,哪個帶她哪個倒霉。 她性子里的倔勁上來了,又是找了個房間一頭撞進去。這回的就沒那么好風(fēng)度了,直接在語音里開罵(CS里自帶語音)。那些骯臟字眼,她在聽父親跟下屬講電話時聽到過,現(xiàn)在對象是她,也不覺得怎么刺耳。只是聽著聽著,竟然走了神,直到屏幕變得模糊,往臉上一摸,才發(fā)現(xiàn)滿臉是水。 罵人的隊長怕是見她沒反應(yīng),自己也覺得不爽快,就想開踢。正準(zhǔn)備動作,頻道里又有一個聽起來稍微年輕一點的男聲響起。 “等一下?!?/br> “那個1……恩,默認名字的那個警,你在嗎?” “小1,你在嗎?” 連叫了幾聲沒人說話,田笑反應(yīng)過來是在說自己,怯怯地問了一句:“在叫我嗎?” “我靠!居然是個妞!咋不早說!”之前罵人的大驚失色。 “你后悔也沒用啦,形象早敗壞光了?!蹦贻p男音帶了點笑意,“小1MM,是第一次玩CS嗎?” “呃,是……不好意思?!?/br> “沒事。我第一次進來時路都不會走呢,你不錯了。不如我開個房間,帶你練一下?” “我靠你不厚道,難得有個妞,你還拖去開房!” “閉嘴!” 后來兩人就出了來,另外開了個小房間,玩Dust2,一個做警一個做匪。那男人也不殺她,千里迢迢從警基地跑到匪基地來,教她拿31打箱子,在箱子上掃一個圓圈的彈印出來,說是練準(zhǔn)星。然后又教她跑跳,狙擊的蹲位,沖A門的閃躲法則,刀和彈的換法和扔的時機。 折騰到大半夜,田笑的CS也算打得有模有樣了。CS這游戲的魅力就在于,老手也會有被新手一槍爆頭的可能。當(dāng)田笑第一次把男人打倒在地,突然忍不住興奮地叫了一聲“耶!” 男人也樂了:“哈哈,進步真快。栽你手上了。再來再來!” 在第一次一個人,住在陌生的以前父母給買的小套間里,滿屋的溫和色調(diào),滿屋的黑暗。二十幾年來,總是習(xí)慣不去爭執(zhí)的田笑,第一次體會到了在父親口中如蛇蝎一般的,叫游戲的這個東西,它的魅力。 后來夜深了,男人說該下了,跟她道別。 兩人沒有互留聯(lián)系方式,只說了,如果有緣的話,下次再在這里打一場。 男人說:“我一般都叫這名字,你下次見這名字的,多半就是我了。” 田笑把鼠標(biāo)點到他身上,看他頭上出現(xiàn)紅色的字眼——月逍遙。她記下了,月逍遙。這個名字,就是他了。 她在語音里淺淺地笑:“謝謝你,阿月,晚安。” 剛失去父母的悲傷,總是如波浪一樣,在不間斷地涌來。 它或許不會時時存在,在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