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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少爺不是自己能碰的。陸華將被單疊成了一個大長條,搭在了小傻子的肚子上,然后和小傻子面對面躺著,數(shù)著小傻子睫毛的數(shù)目,數(shù)著數(shù)著就睡著了,一夜好夢,沒有人再敲他的房門。彷佛冥冥中有種預感,陸華分外珍惜和小傻子在一起的日子,那一段時光彷佛連空氣中都漂浮著粉紅色的泡泡,連城管的追逐也不能讓他煩惱。轉眼到了陸華的生日,十多年沒過過生日了,陸華準備奢侈一把,買一個死貴死貴的慕斯蛋糕,和小傻子過一次生日,因此早早地收攤回家。大概因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陸華覺得這一日自己的運氣好到爆,一路走來都是綠燈,完全沒有走走停停的憋屈感。突然間,一種毛骨悚然地感覺襲來,余光瞄到一輛疾馳而來的小轎車,陸華只來得及把小傻子的頭按在懷里,車子就已經(jīng)側翻了,玻璃柜子嘩啦啦碎了一地。陸華整個人躺在了玻璃渣子上,他把小傻子整個人都包在了懷里,卻還是感覺不夠,他為什么不能更高一點更壯一點,可以把小傻子包得密不透風,不受一點的傷害。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陸華失去了意識。“CCTV今日報道,人民中路與平安大道路口發(fā)生一起連環(huán)車禍,一人死亡,四人重傷,十人輕傷,初步確認車禍原因為一輛寶馬轎車闖紅燈……”楚天策站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口,遙遙望著躺在里面的楚天云,眼里滿是后悔,他就不該讓小云離開他的視線。如果小云出事了,他該怎么跟爸媽交代,又該怎么和自己交代。管家福伯走了過來,“少爺,監(jiān)控我拿來了?!?/br>“看過了嗎,具體情況是什么樣的?!?/br>“情況就是劉成闖紅燈,眼看就要撞到小少爺?shù)臅r候,阿強從后面超車,搶先撞開了劉成的車。阿偉見小少爺后面的車要撞上來,就把車打橫,擋住了后面的車。但時間倉促,沒做好應急預案,還是傷到了小少爺?!?/br>“阿強和阿偉傷得怎么樣,務必給他們最好的治療,”楚天云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們舍命相救,我連最后一個親人都要失去了?!?/br>“少爺放心,他們在飛鷹隊也不是無名小卒,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看起來傷得很重,對身體卻沒什么大影響,好了還是能蹦能跳,不會有什么后遺癥。”“那就好,記得每人給張五十萬的卡,這是他們應得的?!?/br>“是的,少爺,”福伯應道,“對了少爺,劉成的父親也就是市局的劉副局長方才給我來了電話,請求少爺把阿強交給他處置,以慰喪子之痛?!?/br>楚天策氣極反笑:“真是好大的臉面,我不找他算賬已經(jīng)很仁慈了,居然還敢來要我的人?!?/br>目送楚天策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離開,青年醫(yī)生不屑道:“有錢人就是任性,那個楚天云明明是這起事故中受傷最輕的,卻非要把人安進重癥監(jiān)護室,還讓院長親自看診?!?/br>小護士偷偷翻了翻白眼,明明是院長屁顛屁顛非要親自看診的好不好,而且小美男傷到的是頭誒,頭是多么復雜的部位啊。作者有話要說:☆、第10章楚天云很快就醒了過來,專家會診沒查出任何問題,只好把他從重癥監(jiān)護室轉移到了VIP病房,畢竟ICU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楚天云呆的病房是VIP里的VIP,一室一廳一衛(wèi),臥室的落地窗正對著小花園。此刻楚天云正半靠在床上,目光迷離地看著小花園。福伯有些不安,小少爺太安靜了,可以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看幾個小時,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小少爺愛哭、愛笑、愛動、愛鬧脾氣,不會有這么靜的時候,甚至靜得讓人心慌。“小少爺,您已經(jīng)坐了兩個多小時了,躺下休息休息吧。”楚天云看向窗外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也不知道聽見福伯的話沒有。。唉,福伯嘆了口氣,小少爺真是多災多難,第一次車禍讓他的智力停留在了五歲,第二次車禍讓他的反應都變遲鈍了。客廳,幾名專家還在討論著楚天云的病癥,從海馬體失憶到自閉癥討論了個遍都沒得出什么有用的結論。院長拿著一摞病歷本走進了臥室,語氣極其親切地開口,“天云小友,外面有什么有趣的東西可否跟院長叔叔一起分享啊?!?/br>楚天云終于有反應了,他不悅地看了院長一眼,躺了下來,把被子拉到頭頂上,擺明了沒興趣和院長說話。院長那個郁悶啊,如果是普通病人,他想怎么折騰怎么折騰,病人家屬還得感恩戴德。但在眼前這位小少爺面前,只有他被折騰的份,他要是敢折騰這位小少爺,那位大少爺絕對饒不了他。福伯很是歉疚地送走了眾位醫(yī)生,小少爺不想做的事,除了大少爺,還有誰能逼他做呢。醫(yī)生剛走,陸華就出現(xiàn)了,他拄著拐伸長了脖子往病房里張望,可惜只看到會客廳里福伯那張一本正經(jīng)的老臉。“陸先生是來看小少爺?shù)陌?,請進,”福伯十分地客氣。“您是……”“陸先生可以叫我福伯?!?/br>“福伯好,小云他……”“小少爺就在在里面,陸先生這邊請?!?/br>陸華拄著拐棍進了臥室,“小云,哥看你來了?!?/br>楚天云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怎么,不認識哥了?”“認識,”楚天云再次把被子往下拉,點了點頭。“怎么蔫蔫的,”陸華把手覆到楚天云的額頭上,“哪里不舒服啊?!?/br>陸華的靠近讓楚天云稍微有些別扭,但身體卻違背他的意志,自動靠了過去,“我頭疼?!?/br>“啊,疼得厲害么,”陸華緊張地抱著小傻子的頭仔細查看,終于在后腦勺偏右邊的位置看到一個小包,心疼不已,難怪小傻子蔫了吧唧的,原來是傷到頭了。楚天云有些迷惘,做什么事反應都慢半拍,就像眼前的世界和他隔著一堵透明的墻,他身在其中,卻不能參與進去。過去十年的生活彷佛就是他所做的一個冗長的夢,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他很害怕,所以他封閉了覺醒的自己,像從前的小傻子一樣生活,他害怕改變。楚天云像從前一樣,揚起純真可愛的笑臉,輕輕吹著陸華手臂上裹著紗布的部位,“我給叔叔呼呼……呼呼……叔叔,你還疼不疼?”“就扎破了點皮,小云吹吹就一點都不疼了,”陸華送進醫(yī)院的時候,渾身扎滿了玻璃碎片,幾個醫(yī)生把他剝光了一起上陣都處理了半個小時,挑出來的玻璃碎片怕是有一斤多了。不過那都是些皮rou傷,沒什么要緊的。陸華陪小傻子吃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