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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高能大太監(jiān)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8

分卷閱讀98

    后宮吩咐事情。便各自分道揚鑣。

及至出征當日,苻秋一身銀亮鎧甲,打頭引兵馬出城,他人到了城門口,押后的東子才剛出鳳陽門,遠遠一身黑甲,映著太陽金光。

黑壓壓的一票軍隊奔赴南面戰(zhàn)線,姜松才走了沒幾日,八百里軍報一天三回。

南行第三日,下起大雨,苻秋命軍隊在城中駐扎,嚴令不許擾民。當?shù)刂惔侯I著滿城官員出城迎接,將自家宅院讓出來給皇帝歇腳。

晚間,睡在陳春家的宅子里,潮濕的空氣自窗外涌入,苻秋此時已除去鎧甲,地下跪著個十二三的小丫鬟,是陳春家的女兒,滿面漲得通紅,給個陌生男子脫靴。

苻秋嘆了口氣,叫她起身。

那女兒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著,匆匆一瞥,慌低下頭,脖頸紅得如同潑了熱油。

“朕只在你家借住一宿,明日便啟程。不必伺候,出去罷?!?/br>
陳家女兒如蒙大赦,趕忙退出。

好不容易睡個囫圇覺,苻秋倒床便著,半夜身后頂著個硬邦邦的東西。

一愣,旋即滿身的僵硬都融化下來。苻秋轉身,將東子脖頸抱著,大被擁著二人,或坐或臥。

半個時辰后,東子扯過苻秋絲褲揩去腹部沾著的黏膩,輕輕吻了吻苻秋的耳朵。

“還沒完。”

“……”

又半個時辰,東子叫人送熱水來,溫暖的濕氣熏得苻秋白膚潤紅,黑發(fā)被濕氣潤得光澤曖昧,東子于身后按著他的腰,坐在熱水中,二人又忍不住抱上了。苻秋反手抱著東子的脖頸,迷戀地任憑他親吻愛撫,直至雙腿發(fā)軟時分,回到被子里睡著,他半夢半醒。

一時睜眼見東子的臉近在眼前,便親他的鼻梁。

東子張眼,回應地親了親他的嘴唇。

“睡罷?!?/br>
次日晌午,辭過陳知府,繼續(xù)南行。東子勒馬而來,令馬兒放緩腳步,二人騎的馬齊頭并進,時不時咬馬耳朵。

至此,苻秋雖未說明為何突然決定御駕親征,東子也未說明如何說服姜松請戰(zhàn)。

然二人日夜相伴,似此行不為將南楚并入大楚版塊,倒是踏春去了。

第53章來使

苻秋的大軍浩浩蕩蕩揮師南下,半月后與姜松勝利在南線會師。

正是多雨時節(jié),十數(shù)名將士踩著泥濘步入中軍主帳。

“皇上所料不錯,三個條件,苻容一個也沒答應?!苯伤菩Ψ切?,吃了口茶,眼光精明,于地上亂掃。

“苻容那廝高掛免戰(zhàn)牌,想是畏懼皇上聲勢,不如一鼓作氣,咱們五十萬大軍開過去,人擠人也擠死了他們!”褚老將軍的孫兒,褚偉良于打仗一事,實數(shù)紙上談兵之輩。兼之又是家中嫡長孫,養(yǎng)得肥頭大耳,一看就是滿腦腸肥之輩。

底下眾將鬧開。

一時可,一時不可。一時云,咱們人多不必怕,一時又駁斥,打仗是拼人多的么?!以少勝多的仗打得還少么?

苻秋于上頭坐著,一手托腮,興味闌珊,心思早不在此處。

此時帳外一陣金甲交錯聲,有人掀帳而入,立馬小兵奉上茶水。

東子略喝一口,雨水自黑甲上滴落,他目光犀利,登時眾人不敢說話。

唯獨褚偉良癱在席上,太胖立不住身,干脆起身,道:“皇上口諭酉時初刻議事,袁將軍好大的陣仗,內廷之人,莫不是拿出了管內臣的架勢來管手底下的兵,只別一個個都拿著蘭花指尖聲細氣……”

話未完,一支袖箭劈空射來,褚偉良剛站了住,袖箭尖端飛射而去,將他盔上紅纓緊釘在身后木架上。

褚偉良像頭站不穩(wěn)的肥豬,扭來扭去,難以掙脫。

“袁歆沛!爺爺同你拼了??!”褚偉良朝前拼力一掙,手按腰間佩劍,袖箭將他頭盔定得死死的,他奮力朝前一撲。

猛然間一頭肥豬跌在案上,茶盞地圖沙盤撞落一地。墨硯跌翻,褚偉良抬起一張賽包公的黑臉,手一抹,尚未來得及開口。

袁歆沛朝前一跪,道:“敵人糧草分八個方向堆放,下雨之前,得手兩處。”

“娘sao炮!打草驚蛇!干的什么狗卵子事!”褚偉良破口大罵。

苻秋掃得一眼,命底下人堵了褚偉良的嘴先拖下去。

一時間與褚家交好的幾位將軍俱捂臉不言,早說讓褚老別把這豬派出來丟人,褚家又確實無人可派。這個褚偉良最近在吃減肥餐,褚家老祖母特派了個小廚子跟著他,那廚子也遭罪,成天被頭肥豬追著要吃的……

“見到苻容了么?”姜松朝袁歆沛問。

“不曾,我只帶了十數(shù)人,行動隱秘。撤出后有少量追兵,沒見苻容出來?!痹婊?,在苻秋下首坐著了。

半個時辰后,眾將士步出,苻秋只留下姜松與袁歆沛二人,商議何時發(fā)兵。

“苻容高掛免戰(zhàn)牌,顯是不想與皇上為敵,和談一事興許并非全無希望?!苯墒持笓崦粗干辖兀值溃骸澳⒁詾?,皇上的意思,定還是顧念叔侄一場情分的?!?/br>
苻秋沉默不語,望向袁歆沛。

“下戰(zhàn)帖,限令苻容一日之內遣使來,否則渡江攻城?!?/br>
苻秋略一思忖,親手扯袖捉筆寫就戰(zhàn)帖命人送去。

當晚雨越下越大,仿佛千萬雷霆碾過帳頂。

帳內燃著牛油蠟燭,苻秋屈著一條腿,見東子在鋪被子,笑道:“今夜還有心思酣睡?”

與苻容是戰(zhàn)是和皆在今晚,已過亥時,苻秋仍精神奕奕,毫無睡意。

“過來?!避耷锓畔萝妶?,朝東子招手。

東子于他身前跪坐下來,與之注視,摸了摸他的額頭,二人勾著脖子親了個嘴兒。

“睡罷?!睎|子道。

“不太困?!避耷锬抗獬妶笊项?。

“行軍打仗非一日之功,睡飽才有力氣?!闭f著不由分說把苻秋抱到床上去,替他脫靴解袍,便熄了燈,一條手臂壓著他睡下。

苻秋還待說點話,旋即聽見東子粗重勻凈的呼吸聲,竟是累得已睡著了。

及至黎明之前,帳外忽來報——

“敵軍來使到了,求見圣上!”

苻秋睡得正迷糊,一揮手拍在東子臉上,道:“候著,天亮再說!”

帳外一聲張揚的女人說話,冷笑道:“我的兒,為娘來了,敢不接駕?”

苻秋登時沒了睡意,自床上滾下,東子忙扯住他。

正替苻秋拉直衣領,一襲金線裹邊重黑毛披風的宋太后掀開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