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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秋臉色稍緩了緩,遞給東子細(xì)看。“這東西記得么?”苻秋問。東子搖頭,只說上面龍形似見過,卻記不得什么時候見過的。苻秋揉了揉額心,從自己腰上解下來一塊,“啪”一聲拍在桌上。熊沐頭皮緊繃地抬眼來看,聽見的更是讓人心驚rou跳。“皇家子弟都有一塊,一出生便開刻,看到這兒沒,勾彎內(nèi),有名?!避耷镏附o東子看他自己的,內(nèi)里刻著個秋字。“但這事,除了苻家的人,沒幾個知道的。”苻秋按著額頭,看向薛元書,“此物你怎么得來的?”那眼內(nèi)驟起的殺意,讓東子都為之一悚。薛元書將扣好的領(lǐng)子扯開些,露出脖上的傷來,索性解下上身衣袍,撈在腰間。舊傷是前次救東子留下的,差點(diǎn)要命,現(xiàn)在看著依然觸目驚心。薛元書摸了摸新鮮的血痕,睨眼問道,“皇上覺得是怎么得來的?”苻秋注視他片刻,才撇開眼。薛元書扯起衣領(lǐng),碰到傷處眼睛也不動一下,似是不知道痛的。“屬下與之交手,終至落敗。既有能分辨那人身份的東西,屬下便沒去追,追上去也是平白搭一條性命。這東西確實(shí)沒幾個知道,但屬下在先帝處曾見過?!?/br>東子手里的茶盅碰在桌上,略發(fā)出了點(diǎn)響。薛元書看他一眼,問,“東子應(yīng)當(dāng)也見過這東西罷?”東子想了想,道,“那時太小,覺得眼熟,但見沒見過,確實(shí)忘了?!?/br>苻秋想了又想,仍覺無比暴躁,手按在桌邊,像要掀桌似的。“不管那人是誰!你們怎能讓他帶走母后?!”薛元書不耐地擰眉,“他疼你母后還來不及,定不會傷她!”熊沐嚇得色變,一個勁拉扯薛元書的衣袖。而薛元書甩開熊沐的袖子,“皇上想過未,先帝都從未疑過暗衛(wèi),當(dāng)時皇上被迫離京,若不是咱們幾兄弟一路以性命相拼。今日這把龍椅,這龍案,坐著的指不定是這玉佩的主人。”薛元書嘴邊似笑似怒,“事有力所能及與不能及之分,若拼得屬下一命,能將亂臣賊子誅盡,屬下肝腦涂地?!?/br>苻秋臉色不大好看。“然臣,力有不逮?!毖υ獣门劢?,跪下。“皇上若要治罪,便治屬下的罪,殺人滅口一事,卻無須對熊小兄弟行的,他那個鼠兒膽子,就借他一百個腦袋,他也不敢說什么出去。”苻秋那點(diǎn)子淺薄心機(jī)一時全然暴露,登時有點(diǎn)尷尬。東子只道他不讓自己去,單是為他的安危著想,不曾想到這一層。“他們兩個不會說。”東子遂跪下。苻秋癱在椅子上,一時也說不得什么,等緩過一口氣,喝過兩口茶,才沙著嗓子道,“朕思慮欠周?!?/br>薛元書滿意地立起身。“皇上年紀(jì)輕,思慮欠周是應(yīng)當(dāng)。只要今后不疑臣等便是。當(dāng)個暗衛(wèi)不容易,闔家老小全捏在朝廷手里?!?/br>末了,熊沐同薛元書一并退出去。熊沐心頭在想紫云,又想方才薛元書說的那話,朝薛元書問,“薛大哥不是被賣到麒麟冢的么?”薛元書瞥他一眼,“哥進(jìn)去的時候,你還在吃奶罷?!?/br>“……”“別擔(dān)心你那丫頭,小皇帝比不得老皇帝心狠手辣。再說不還有東子看著?!毖υ獣@話說得極為大逆不道。若不是看他先斬后奏瞞上不報的事都做出來了,且當(dāng)著皇帝面一通慷慨陳詞,熊沐大抵要和他辯上兩句。現(xiàn)卻只應(yīng)了兩聲“是”。薛元書與熊沐前后腳出宮,薛元書轉(zhuǎn)進(jìn)一條深巷,那巷子喚作萬年香。自巷口看去,彎彎繞繞不知通往何處,進(jìn)了巷子便聞得醉人酒香。半刻后,他手里托著壇沒開封的陳年佳釀,躍上墻頭,朝城外翩然而去。承元殿內(nèi),宮女拂開熏籠,登時一室清冽香氣。苻秋把朱筆一拍,垂頭喪氣趴在桌上,嚎道,“朕不當(dāng)皇帝了!”滿殿的宮女太監(jiān)登時嚇得噤若寒蟬,跪了一地。東子放下墨,捉起被苻秋畫得干澀分叉的筆,于墨中飽蘸后,遞給他。苻秋瞪他。“皇上今天的折子還沒批完?!?/br>“……”苻秋認(rèn)命地繼續(xù)。批完折子已近掌燈時分,苻秋的大好人生都耗在了承元殿的奏折上,說不得心頭滯悶。加上薛元書那事,漏了錐子,這一日里也沒尋著空朝東子說點(diǎn)什么。晚間照例先去看皇后,皇后的肚子還是沒多大。昭純宮里的茶煮過三道,東子給苻秋換過杯子。“才貢上來的酒,吃兩鐘好睡覺?!?/br>苻秋犯了錯,心頭郁結(jié),酒入愁腸,噯了兩口氣,一時間神暈?zāi)垦?,趴在桌上喃喃自語。東子洗過澡進(jìn)來,苻秋竟吃得醉了。東子疑惑地挑眉,捉起杯,把剩下的半壺喝完。哼哼著抱苻秋去沐浴,換過里衣,抱上床來。屋內(nèi)呢喃醉話。過得兩個時辰,東子出來打水,見云含在檐廊下出神地望著屋檐,他也望去,只見一大輪圓月,孤高冷清懸在天上。“東子哥?!痹坪礀|子蹲著起鍋燒水,在他身后攏袖站著,顯得拘謹(jǐn)不安。東子詢問地看來。“皇后叫你明日尋個空,去鳳棲宮坐坐?!?/br>東子這時沒披外袍,一身中衣揉得凌亂起皺。他手長腳長地蹲著,兩手搭在膝上。“皇后還說旁的了么?”“沒,皇后叫個宮女過來傳的話,她沒來?!?/br>東子嗯了聲,手在鍋上探了探,水還沒沸。云含還站著,東子抬眼來看,“還有什么事?”“皇后還送了一尊玉佛過來,要是方便的話,能幫我……”“下回出宮,來你這拿。”爐子底下的火苗在東子眼內(nèi)跳動,他添完最后幾根柴,不知在想什么。“東子哥常年在宮里頭,右相大人也從不來看的么?”云含忐忑道,見東子沒什么表情,遂安心下來。“他有很多兒子?!睎|子說。“嗯,是不一樣?!痹坪匝宰哉Z道。水一開,東子便把帕子搭在上面,進(jìn)屋伺候苻秋收拾去了。苻秋這時酒醒了,眼睛里仿佛揉著一池春波,由得東子收拾,最后擦過手,盆就放在一邊,也不拿出去了。“剛醒來,沒見人,朕差點(diǎn)大叫一聲?!避耷飺е弊印?/br>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