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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對著東子那雙又大又亮似乎盛了一池子春水的眼睛又什么都說不出了,他心口發(fā)堵,手底下摸著東子身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疤。“以后不叫你去殺人了。”認真想來,他其實從未叫東子去殺過人,他要朝東走,東子就在東邊鋪路,他前方有個水洼,東子就趴下去給他做橋。苻秋早已習慣了,卻直至今日,到在方殊宛面前說出那句,朕有件事,他才驚覺自己從未為東子做過什么。苻秋剛張了張嘴。東子的氣息便堵了上來,二人抱著親了會兒,其間唇舌交互的聲音讓苻秋有點迷迷糊糊起來。東子一身都發(fā)熱,被東子推醒時,苻秋都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苻秋朝外一瞥,天還黑,攬著東子的脖子縮進被里,“今兒不上朝?!?/br>東子硬把他扶起身。乍臉上一陣冰冷,凍得苻秋猛一寒戰(zhàn),暴跳如雷地跳起來掐東子的脖子,“袁歆沛!”東子嘴角翹著,由得他掐,苻秋這下徹底醒了。大冬天,井水濕透的帕子,擰也不擰蓋在他臉上。東子親了親苻秋被凍得發(fā)紅的臉,擰干帕子給他擦干,院子里灰蒙蒙的。“送你回鳳棲宮?!睎|子給苻秋披上披風,天光一刻比一刻亮。苻秋的面目漸漸清晰起來,那眉彎直如春日里一溜綠的柳葉,東子嘴唇略一動,又親了親他的眉毛。“別親了,又要洗臉?!避耷镄Χ汩_。二人暗搓搓地避開禁衛(wèi)。鳳棲宮檐角飛翹,麒麟昂首擺尾。苻秋推窗,東子就在窗下站著。方殊宛還在床上熟睡,苻秋躺在床上摸指環(huán),把指環(huán)摸得發(fā)熱,在清醒中,看著天光一絲絲自窗外擠入。第45章皇后大婚三日假期過后,苻秋手上的事堆積成山,先是入冬又有雪災跡象,得派兵去開道,后有王公大臣送來家中閨女畫像,尋思著皇后立了也該再多封幾個妃子,苻秋這尚未開枝散葉,總歸皇嗣不解決,大臣是不會罷休的。十王爺倒了臺,首當其沖方家方靖榮及兩個兒子入獄,查明六部與苻秋的十叔有所勾結的重臣紛紛下獄,但這是從三品以上。從三品之下,尚有七品至正四品官員,要不要查,怎么查,查了之后怎么處理。一來朝廷用人之際,把給他十叔效過力的一竿子全砸碎了,又太過。二來他十叔為政也足有近一年,牽扯的人太多,說有多大罪過不盡然。苻秋捏著筆,靜看了會兒研墨的東子。東子察覺到,抬眼來看,把他拖到紙上的袖挽上去些,問,“怎么了?”“十叔當皇帝那會兒,給他辦過事的不算,當初造反跟隨的不能不辦。但該叫誰去查呢?”刑部那幫子人他信不過,整個朝廷他現就信得過袁家,方家也是不信的。“我爹也……嗯……從流放路上跟過來的?!睎|子說。“你爹是你爹。”苻秋不耐地擺擺手。“你要想查這事,就不能標準不一?!睎|子研開墨,單腿跪著,側坐在旁。“總不能就不查了罷,全放過去,以后還得有人造朕的反?!?/br>“查清之后,你預備怎么處理?”東子問他,隨手給苻秋嘴里喂了塊花生酥。苻秋含糊道,“按刑律辦唄?!?/br>“那不成?!?/br>苻秋與東子大眼瞪小眼了會兒,一想也是,要按刑律,造皇帝老兒的反必須死,還得株連親族。這嘩啦啦又要死一大票人,不是苻秋想要的。“罰俸祿降級罷,十王爺從前的親隨,按律處置?!卑肷魏髺|子說。苻秋想了想,點點頭,“就這么辦罷,叫誰去查?”二人眼一對,最后還得走刑部去查。苻秋幽幽嘆了口氣,“朕得有自己的人?!?/br>隨后又含笑看東子說,“像你這樣,忠心耿耿的。”他摸了摸東子的頭,東子搖頭晃腦,苻秋的手指便在他腦袋上轉了一圈,像摸狗兒似的。苻秋把筆一丟,撲過來抱,承元殿自那個黃昏過后,少了莊嚴肅穆,反倒是讓苻秋最感到安寧溫馨的地方。也只有在這處不必偷偷摸摸,屏退左右之后,便是難以入侵的二人方寸。然好景不長,半月后,太后兩次遇刺,受了驚嚇。遂把東子調去她宮里。“袁家小子的功夫母后信得過,皇帝出宮奔逃千里不也沒事?”太后輕拍苻秋的手,苻秋一個勁對旁邊的方殊宛打眼色。太后吊著眉梢,又道,“皇后說是不是?”苻秋一時哭笑不得。“母后說的是。”方殊宛攪了攪手里的參湯,哄著宋太后喝。外頭下雪,她出門來身上攏著件大紅的斗篷,乍一見苻秋在外等她,朝屋內掃了眼,才拉過苻秋的袖子,二人一同上轎讓底下人抬著。苻秋手里拿著個手爐,神色憂郁,“母后第二次遇刺,方jiejie也在罷?”方殊宛為難地擰著眉,半晌才呵著白氣說,“頭一次不知怎么回事,但第二次……”她壓低了聲,機靈的眼珠四處瞥,附在苻秋耳畔輕聲說,“確實是假的?!?/br>苻秋眼內一動。卻也沒什么意外,且不說承元殿里進進出出那么多人,就是東子那個獨院,時不時有個干兒子來,都說不準誰是給太后通風報信的人。苻秋嘆了口氣。“要不然像云含那樣……”方殊宛低聲提議。苻秋握緊香爐,搖頭,“那不行?!?/br>見方殊宛滿面疑惑,他撇了撇嘴,“東子本事大著,拘在后宮里不妥當?!?/br>“內侍不也在后宮么?”方殊宛駁道。“總歸不一樣就是,jiejie多看著母后想做什么,提前給我報個信兒,朕就千恩萬謝了?!?/br>方殊宛忙說不敢當云云的。她自然不知道,苻秋說的拘在后宮不妥當,只因為他心里不把東子當后宮里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嬪妃,但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就覺得不能分東子一間宮殿,此后夜夜燈燭長明,等他臨幸。這太雷了。苻秋不想這樣。晚上苻秋就睡在鳳棲宮了。方殊宛洗漱罷梳完頭過來,苻秋已睡著了。皇帝年輕,看著仍是意氣少年。方殊宛輕嘆了口氣。烏黑流光的長發(fā)自她白嫩的指尖劃過,殿內已吹去燭光,只余一根白燭。她盯著那跳動的燭火看了會兒,才覺得冷,鉆進被窩里。即便身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