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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讓人給他衣服穿。這種事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理解,當(dāng)衣料摩挲過他的皮膚,相鳳才覺得自己又是個人了。“出去了。”這話并沒有等他說一聲知道了,相鳳卻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破天荒地在白天躺在自己的小榻上,徹夜未眠帶來的酸痛都散開在四肢百骸里。他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見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雖然是宮殿,布置也像營帳,不過那帳頂不是布做的,而是金子堆砌的花紋,也不知道是什么工藝,華麗的鳥,盤桓的龍。醒來時一個冷冰冰的東西貼著自己的臉,相鳳的眼神半天才凝聚起來,看清來人。“別出聲,大帥讓你過去?!?/br>來人他認識,是衛(wèi)琨身邊的姜松,左禹全死后,姜松就成了他的替代品。走出帳子相鳳才發(fā)覺日頭已過了午,他把衣服掩得嚴嚴實實,扣子扣到喉結(jié)。前面的人不經(jīng)意回頭看了他一眼,發(fā)笑道,“反正也要脫的?!?/br>相鳳的神情變得很冷,在男人里顯得過分秀麗了的臉龐像凝了一層冷霜。姜松掉轉(zhuǎn)眼,一手持劍另一只手抱著臂,晃動著劍柄,朝帳內(nèi)指了指,“大帥久候多時,你最好小心應(yīng)對?!?/br>說這話的姜松沒看他,在相鳳進門之后,他才輕悠悠嘆出一口氣。招來一個巡邏的士兵,低聲吩咐,“把這個給少帥帳下那個副將?!?/br>士兵小跑而去。姜松側(cè)了側(cè)頭,瞇起的眼狡黠如同狐貍。第30章溫泉校場。眾將士口中發(fā)出的呼喝震得群山回響。“袁副將,有人讓我送這個給你?!?/br>一條腿搭在長凳上,東子瞟了眼,是只深棕色的陶塤,他皺起眉,“誰讓你來的?”“大帥身邊的姜將軍。”東子揮揮手,翻過陶塤,果然有白色的紙卷放在塤口里,他望了望天空,腦子里響起昨晚上和熊沐一起洗澡時候?qū)Ψ秸f的話。“姜松找過你嗎?他找過我了,那天晚上有個人傳話讓我到馬廄后面等,我躲起來,看見了那個人。他就是傳話告訴我左禹全會死的那個人?!?/br>修長的指抽出字條,無論什么人看見,都會覺得字跡像出自女子之手。東子抿緊嘴唇,將大刀丟進兵器架,字條在手指間化作碎屑。他生硬的眉舒開些,朝校場外走,身后有人喊他。“等等,東子,去哪兒?”橫過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東子側(cè)頭看了眼。“回營帳拿東西?!?/br>“拿什么?我陪你去?!避耷镱~頭上全是汗。東子以袖子擦干凈他的臉,指頭在他頰邊頓了頓,靠著他的耳邊,從旁看來就像哥倆好地依在一起,有種兄弟間的親昵。“相鳳被叫到大帥那兒去了,我去一趟?!?/br>苻秋的眉頭不悅地蹙起,松開東子,認真看了他一眼,“那你小心?!?/br>東子心不在焉地嗯了聲,走出兩步,又倒回來貼著他的耳朵,極快地說了句,“晚上帶你去泡溫泉?!?/br>苻秋騰地臉紅了,懶得看他,轉(zhuǎn)回去訓(xùn)練手底下的兵。山腳下的風(fēng)撩動頭盔旁的耳發(fā),他也有點心不在焉起來了,漫無目的地望著遠山,山腰中的霧嵐,不知藏了怎樣的旖旎。經(jīng)過帳門口,東子與姜松短暫對視一眼,他閑散地倚在門邊,沒同東子說話,高聲朝內(nèi)稟報。里頭衛(wèi)琨高聲道,“讓他進來。”東子進了帳,眼睛掃過面朝衛(wèi)琨坐在他腿間的相鳳,皺巴巴的衣服卷在他腰上,身體因為僵硬而滿背脊骨浮出。東子皺了皺眉。衛(wèi)琨按著相鳳的頭,讓他繼續(xù)服侍,一臂后撐,臂上青筋突出,他問,“昨日干得不錯,本帥想賞你點什么,說吧,你想要什么?!?/br>東子沒說話,帳內(nèi)兩個身姿過于纖瘦,穿著士兵服的少年過來給他斟茶,一個則跪著親手奉茶給他。“在秋兒手下委屈你了,本帥聽說,你父親,是袁大學(xué)士?!?/br>這不會是聽說,顯然調(diào)查過了。東子喝了口茶,“末將與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十余年,家中情況一概不知?!?/br>“袁家亦算名門,本帥不會大材小用?!毙l(wèi)琨琥珀色的眼珠沉沉,將相鳳推開。相鳳跌在地上,又立刻爬起來給衛(wèi)琨穿衣,之后跪坐在榻上,臂上和腿上不少清淤。衛(wèi)琨順著東子的眼光,掃了眼相鳳,抬腳踹在他心口。“小玩意兒,秋兒待你如同手足,想必也嘗過了?!?/br>東子含糊地嗯了聲,卻站起身,把搭在臂彎里的外袍披在相鳳身上,扶他起來。“要不,把他賞給你?!毙l(wèi)琨隨手一指,剛給東子奉茶的士兵跪在地上。東子不感興趣地拒絕,“不用?!?/br>相鳳的肩膀在他手里抖顫個不停,他手勁有點大,相鳳幾乎半靠著他,雙腿也在發(fā)顫。“為大帥效命是本分,無需賞賜。”東子站直身,與衛(wèi)琨一般高,沒什么表情地拽著相鳳。“秋兒離京,身邊只跟著一個人,就是你?”衛(wèi)琨問。東子嗯了聲,與衛(wèi)琨對視,嘴唇開合,“先帝走時,末將也在身邊?!彼抗庥幸鉄o意掃了眼相鳳,“末將來,是帶他回去的。這小子不安分,少帥讓末將多照拂?!?/br>衛(wèi)琨嘴唇抿得很緊,臉色有點難看。出了帳子,相鳳幾乎被拖著走,等回到苻秋那頂帳篷,東子將他推進帳內(nèi),隨后光在他身后被掩住。即使是白天,帳內(nèi)點燃一支蠟燭,才能把人看清。東子把燭臺放在相鳳小榻旁的矮桌上,找出傷藥,低聲道,“胳膊?!?/br>傷藥揉在瘀痕上,疼得相鳳一聲抽氣。“腿。”又抬腿。“以后大帥派人帶你過去,拖著,或者傳話?!睎|子收起藥,沒人應(yīng)答,他又道,“明白嗎?”身后咚的一聲。接著相鳳跪在了地上,聲音顫個不停,“昨晚你說的……怎么做?”滿含恨意的眼睛抬起,相鳳雙目通紅,“你有把握,能殺他嗎?”在銅盆里凈完手,東子整理著身上的鎧甲,清冷的鋼鐵碰撞聲里,他說,“還在計劃,如果你答應(yīng),可能不用太久。”相鳳張了張嘴。東子豎起一根手指,“我知道你想親手殺他,但你做不到?!彼淠难劭桌镉吵鱿帏P脆弱的神情,“把握只有五成。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