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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完兵天已黑了,冬天晝長夜短。東子陪苻秋朝營地走,前面人伸來手指,他也就任由他勾著自己的手指,一搖一擺地牽著手走。夜風(fēng)中送來一陣笛聲。苻秋腳步停下,循聲找去。結(jié)果是熊沐,正坐在一輛運送糧草的板車輪子上,紫云坐在他手邊側(cè)耳聽,手里把玩著一只草編蚱蜢。二人不時交談,先發(fā)現(xiàn)苻秋的是熊沐,笛聲戛然而止,他跳下馬車,朝苻秋行了個禮,“少帥?!?/br>紫云欠了欠身,把蚱蜢收進袖子里。“傷全好了?”苻秋上下打量熊沐,他沒穿軍裝,一身重黑武袍,戴了頂氈帽,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精神好了很多。“好得差不多了,多虧紫云小妹細心照顧?!?/br>苻秋打趣道,“怪不得我那邊找不到人,跑你這兒來了?!?/br>紫云低著頭,腳尖在地上畫圈圈,耳根子有點紅,抬頭對上苻秋的臉,嘴一撇跺了跺腳,“我回去了,還要給你們這些少爺們縫過冬的袍子,公子凈知道說我!哼!”苻秋留意到,熊沐那支銀簪,紫云還戴在頭上。他嘴角翹了翹,露出點心知肚明的神情,朝馬車木板上一跳,同熊沐一并坐在車上。夜晚的營地,唯一的熱鬧是零散的火把。苻秋扭頭看了眼,東子還在不遠處的一頂帳子旁站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京城?!避耷飮@出口氣。“很快了。”熊沐笑了笑,“只要皇上找個人把障礙鏟除?!?/br>苻秋苦笑,“不是那么容易。”他知道熊沐話里的意思,要得到衛(wèi)琨的軍隊,那只能干掉衛(wèi)琨。但這二十萬人以衛(wèi)琨馬首是瞻,他雖領(lǐng)了左禹全的兵,和手底下的士兵還沒有建立起嚴格的上下服從關(guān)系。除開曹青夢,苻秋留意到,衛(wèi)琨還極信任一名年輕將軍,苻秋與那人還沒有正面接觸過,只知道是衛(wèi)琨當年從朝廷帶過來的,姓姜。是個長相刻薄的男人,干瘦,臉色因多年風(fēng)霜黃里帶黑,唯獨一雙眼睛很亮,像耗子,小而伶俐。留一小搓胡子,時刻跟在衛(wèi)琨身邊,話不多,也很少被衛(wèi)琨派出去征戰(zhàn)。“等我好了……”“不能是你?!?/br>熊沐的話剛起了個頭,就被苻秋截斷,他繼續(xù)道,“不能是我?guī)淼娜魏我粋€人,這些年想暗殺衛(wèi)琨的人不在少數(shù),他都沒死。他防備心重,且沒到非殺不可的時候。朕還要靠著他。”衛(wèi)琨是棵現(xiàn)成的大樹,在衛(wèi)琨的軍營里,一來可以躲避朝廷追殺,二來可以鍛煉自己。苻秋很清楚,自己還沒到能行軍打仗的程度。再者,衛(wèi)琨是他四叔,血緣關(guān)系是實打?qū)嵉?,如非必要,他并不想對衛(wèi)琨動手。這個念頭可以有,但不能自不量力。苻秋的目光掠過不遠處四個手持長矛巡夜的士兵,手里把玩板車上隨手抓的石子,壓低聲音問,“軍營里有我們的人嗎?”熊沐彎起眼,“有人找上了我?!?/br>“嗯?”苻秋示意他說下去。“送來的飯食里有蠟丸,讓屬下靜觀其變?!毙茔孱D了頓,神情古怪,似在斟酌措辭,“還言明了左禹全的死期?!?/br>苻秋心內(nèi)一震,嘴唇發(fā)干,他舔了舔唇,皺起眉,“讓他說中了?”“是?!毙茔宄谅暬貞?yīng),低著頭又道,“還言中了他的死法?!?/br>火把由遠及近,傳來一聲喝問,“誰在那兒?哪個營的,怎么還不回去睡覺!”苻秋和熊沐從板車上跳下來,黑瘦臉的士兵拿火把照了照,眉峰似劍冷硬,看見苻秋也沒像別人一樣改換上諂媚的表情。“少帥,這個時辰,不該再在營地里走動。請少帥回自己營帳。”那人單膝跪地。苻秋拍了拍手,聲音憊懶,“知道了?!?/br>那人起身后卻并不離開,苻秋只得灰溜溜地先回自己的地盤,剛一進帳,就嘀咕道,“你認識那人嗎?太囂張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要是站在那兒說話的是四叔,賭他不敢這么做……還一直跟過來,我是說話不算的人嗎?”身后東子沒說話。苻秋踹了他一腳,“我是嗎?”東子含笑看他。苻秋挫敗地坐到床上,雙臂展開,苻秋就過去給他脫甲衣,將他的頭發(fā)散下來,試探他的額頭。苻秋壞心眼地抓住東子的手,往自己脖子里塞,“這樣才探得出來。”“……”東子僵直身,低沉道,“別鬧?!?/br>“誰鬧了,朕在胡鬧嗎?”苻秋眼一瞪。東子把手抽出來,深深看苻秋,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苻秋仰著臉,一副來親來親的樣,還把中衣往下扯,露出個肩頭。“……”東子無可奈何地親了親他的嘴唇,低身嘴唇掃著他的肩頭經(jīng)過,將衣服拉好,不由分說地把苻秋塞進被子里,不管他怎么哼唧都沒理。沒一會兒,苻秋趴在床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珠跟著東子。東子把他從被子里扒出來擦臉擦手,苻秋鬧夠了,安靜地窩在被子里。伺候完他東子就出去了,迷迷糊糊地等了會兒,東子沒回來,苻秋有點瞌睡地閉起眼。半夜再醒來,發(fā)覺枕著東子的手臂睡著,將身朝他挪過去點,抱著東子的腰睡了。第二天苻秋火燒屁股地爬起來了。坐在床上愣了會兒,相鳳帶著一室陽光從外面進來伺候他下床,苻秋驚道,“什么時辰了?晨練過了嗎?”“已過了時辰了。少帥早膳吃什么?”苻秋左腳伸進了右腳靴子里,火急火燎地脫下來重穿,不耐道,“不吃了,得出去看看?!?/br>相鳳提著他的靴子,慢條斯理地替他穿靴,低眉順眼道,“少帥別急,已晨練過了?!?/br>苻秋醒過味來,“東子帶他們練的?”相鳳嗯了聲,伺候苻秋梳洗,提起早晨衛(wèi)琨給袁歆沛提了職,現(xiàn)已是苻秋帳下的副將。苻秋在床上呆坐了會兒。半晌回過神來問,“以后就可以隨便使喚了?”不對,他現(xiàn)在也是隨便使喚。苻秋撇撇嘴,感覺這樣不行,什么都靠東子,他要自力更生。于是吃過早,苻秋興致勃勃地去看自己的兵們了。結(jié)果迎接他的是一頂頂空帳篷。士兵們說,“副將帶著弟兄們?nèi)デ迳搅?,就是那座?!?/br>一個士兵指向東邊的一座山,半山腰幾座朱紅塔樓若隱若現(xiàn),苻秋認得出,就是那座可以泡溫泉的山。苻秋又去找熊沐嘮嗑,熊沐去訓(xùn)練了。于是去找袁錦譽和薛